从揍哭刘彻开始

第109章 不答应

    
    骑郎将李广练箭完毕,心情十分愉悦。
    如果他自认箭法是大汉第二的话,恐怕就没有人敢称第一了。
    望着远处正中红心的箭羽,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是他立身的根基。
    李广虽然是大秦名将李信之后,但是随着王朝的更迭,李家也随之发生了许多变故。
    一朝天子一朝臣。
    到了文景之事,李家早已不复往日的荣光。
    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家族罢了。
    李广为郎, 走的乃是良家子从军的路子。
    他能够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骑郎将的位置上,靠的全都是真本领。
    和那些依靠祖先恩荫的酒囊饭袋不同,李广的本领**,箭法、骑术、武艺俱是当世一流。
    因此在郎官中享有很高的声望。
    谁能不佩服真正有本事的人呢。
    正当李广举起弓箭,准备再射一轮的时候,一个郎官匆匆忙忙跑了过来。
    他凑到李广耳边,小声的嘀咕着什么。
    闻言,李广的面色逐渐凝重, 露出了几分疑惑的表情。
    他心里暗道:“为什么皇子刘荣抓了一个户郎,给我这个骑郎将送来了?”
    原来,大汉郎中令管辖的郎官根据兵种的不同,分别由几个郎将统领。
    如,李广就是专门管理骑兵的骑郎将。
    此外,还有专门管理战车兵的车郎将,和专门管理宫门步兵的户郎将。
    各有分工。
    刘荣此刻抓了一个户郎将手下的人,给他这个骑郎将送来了,这不合规矩啊。
    因此,李广有些疑惑不解。
    当下,他将弓箭交予身边侍从,火急火燎的跟着报信的郎官去了。
    他平日里和刘荣基本没有什么接触。
    这次,他倒要看看,刘荣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
    骑郎署中,李广坐于上。
    田蚡派来的周叶跪于下。
    公孙贺、公孙敖、苏建、张次公、卫青等五人战立一旁。
    通过刚才的审讯,李广已经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罪魁祸首是田蚡,周叶只不过是帮凶。
    但周叶企图给一匹军马下毒,这罪过也不轻。
    汉代的时候, 就连民间的耕牛都有专门的牛籍, 官府要时时清点查验。
    滥杀耕牛就已经是大罪了,更何况这个周叶试图毒杀一匹在籍的宫中战马呢。
    虽然未遂,但情节依然十分严重。
    哪怕不判他肉刑(宫刑、劓刑、斩右趾等),判他个“笞三百”一点都不过分。
    三百下鞭笞之后,后背血肉模糊,必能留下终身的残疾。
    这还是汉文帝时期已经减轻之后刑罚,之前都是“笞五百”。
    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
    李广也没有什么好审的了,毕竟刘荣都给他审完了。
    李广沉吟了一下。
    虽然此人不是骑郎,但是敢来骑郎这边捣乱,李广就有权处置他。
    骑郎乃是宫中最精锐的部队,一直都是最受重视的。
    平日里,都是骑郎们飞扬跋扈,如今居然有人敢欺负到骑郎头上了。
    李广绝不答应。
    当即,他判了周叶一个“笞三百”,立即执行。
    负责行刑之人将犯人拖了出去, 丢在地上,扒开衣服,当即开始行刑。
    下的都是狠手。
    惨叫声不断传来,先大后小,后来逐渐没了声音。
    此人是死是活,只能听天由命了。
    。。。。。。
    小喽啰的罪行已经审问完了,他幕后的黑手可还没落网呢。
    仿佛生怕李广给忘了一样,公孙贺阔步而出。
    他这个当大哥的,递给小弟卫青出头。
    只听公孙贺道:“伯父,此人乃是受了卫士令田蚡的派遣,前来下毒的。田蚡的罪行,尚在此人之上。”
    公孙贺的父亲公孙浑邪和李广过去曾在一处当兵,共同经历了多次生死战斗,关系堪称模莫逆。
    因此,公孙贺称呼李广一声“伯父”。
    闻言,李广的眉头一皱,责备道:“军中当以军职想称,何来伯父!”
    公孙贺连连点头,知道自己失言了。
    李广看了看公孙贺,鼻子忽然嗅了两下,问道:“喝酒了吧?”
    闻言,公孙贺的脸色一红,点了点头,暗道李广的鼻子也太好使了吧。
    李广脸上浮现出了笑容,道:“承认就好,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军中饮酒该当如何,你可清楚?”
    公孙贺心中连连叫苦,李广要和我玩真的啊。
    他苦着脸回答道:“笞五十。”
    李广道:“知道就好,一会儿自己下去自己领责吧。”
    他看了看公孙贺身后的公孙敖、苏建、张次公、卫青等人。
    随即对公孙贺道:“是自己喝的,还是和别人一起喝的?”
    公孙贺哪能拉其他兄弟下水,毫不犹豫的说道:“我自己喝的,不干别人的事情。”
    没想到,听了这句话,李广的眉头一皱,居然生气了。
    “当着军中兄弟的面吃独食,这可不应该啊。刑罚翻倍,笞一百。”
    还带这样的。
    公孙敖、苏建、张次公、卫青四个任赶紧跳了出来,拜倒道:“公孙贺没吃独食,我们一起喝的酒,情愿一同领责罚,”
    李广点了点头:“这才像话,记住你们是兄弟,可以以性命想托的兄弟。不光在战场上要如此,在生活中也要如此。”
    五人赶忙回应道:“诺!”
    李广一摆手:“公孙贺笞七十,其余四人笞五十,下去吧。”
    五个人随即退下。
    他们五个人的责罚看上去很重,其实真没什么。
    行刑官打周叶是真出力,打他们不过是蜻蜓点水、不痛不痒。
    自己人还能真打啊,更何况公孙贺管李广叫伯父呢。
    行刑官哪能那么不懂事呢。
    因此他下手能有多轻就有多轻。
    五个人领完责罚之后,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
    其他四个人全部脸上笑嘻嘻,他们平日里没少闯过,显然已经习惯了“如此责罚”。
    唯独卫青疑惑不解。
    他问行刑官:“怎么还不打呢?”
    行刑官一笑,道:“早就打完了。”
    刘荣一愣,挠了挠头,道:“我怎么都没感觉到呢?”
    他只觉得背上有一些痒痒的,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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