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我闻!
佛门破疑之语,自九天之上,未知未觉之境,宏传天下。
彷若释迦亲至,又似如来睁目,垂怜人间,无边威压,不似魙天下之霸道,不若玄真君之凛然,却犹在二者之上,令人不敢犯,只肯屈膝叩首。
这,便是佛……
佛者无疆,佛土无疆,便是千万里之遥,一手可得。穆瑜想到了自己之前看过的名为“野史”之物,虽是野史,也可从中寻迹一二。
抬头望着近乎于金色的天空,穆瑜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但从表现出的威势而言,明灯的这一手,甚至超越了在封狼山脉的安天下,不用想也知道,这一着的代价必然不小。
至少穆瑜清晰的看到,在场的那些信徒僧众的尸体,肉眼可见的干瘪下去,肉眼可见的金色粒子源源不断的被明灯所吸引。
“近神?!”穆瑜呢喃自语,这两个字并非九州对于实力的判断,而是源于他自己,他看向悬浮在空中,被佛光彻底掩埋的明灯,一抹浩瀚伟岸的气息若隐若现,压迫着在场的所有人。
近神之人,单就感觉而言,穆瑜明显的感觉到,眼前明灯的气势甚至超过了魙天下,用这些尸体身上的佛性堆砌出来的秘法,虽然还窥不得全貌,但是目前的表现已足以令人觉着心惊。
而此次,也将九州先天之上的战力,揭开了冰山一角……
“果然,永远不可忘了一山还有一山高的道理。”
穆瑜喃喃着,视线看向一旁的任平生、沽命师众人,冰冷的神情在脸庞消散,灿烂笑容绽放,近神之威又如何,九州的高端战力又如何,能够在苦境青史留下一页之人,没有一位是庸者。
“诸位。”
穆瑜缓缓抽剑,遥指前方。
“同吾一道会会九州之佛如何?”
“是!”
……
……
“行云无定,流水不止,藏而有显,隐则昭见。”任平生轻抛手中单锋,九霄霎寒之功催至极限,就连众人的衣袍之上也覆盖了浅浅寒霜。
作为隐流单锋右派之主,敢于一剑独挑拥有九大限的幽界天魔茧的不是剑者,怎会因为对方露出的气势而畏惧畏缩。
“撩乱九天霜雪寒!”
远胜先前的寒气,铺天盖地的涌上,任平生一剑当先,直取明灯!
“嗯?!”
剑锋触及佛光一瞬,任平生便觉深上一沉,沉重的脚步踏碎道路,细碎的尘土扬起,愈往前,身上所受阻力却是越发的沉重。
“这种感觉!”
再攒功,便欲突破极限,却闻一声叹息——
“阿弥陀佛!”
弥漫在天空的佛光似落雨的降落,令无数百姓觉着神异的场面出现,一滴滴金色细雨彷佛受到未知之力的牵引,在明灯的身后徐徐形成一道虚幻的佛陀身影。
神异的场面出现,一滴滴金色细雨彷佛受到未知之力的牵引,在南希面前徐徐形成一顶金色冠冕。
“南无阿弥陀佛!”
不顾任平生,明灯此刻正满脸虔诚的注视着空中的佛字,这是他第一次启用这一道术法,也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触到那浩瀚伟岸的力量。
身后的人像极了佛陀在人间的具象,一举一动皆蕴含着莫测的威能。
“阿弥陀佛,佛敌,当诛,当诛!”低沉的声音里蕴含着愤怒,明灯抬起双手,气一运,便与身后的佛光虚影彻底的融合在一起。
璀璨耀眼的金色佛光在那一瞬间呈现七彩琉璃之色,片刻后,便化作无尽的火焰在明灯的身躯上熊熊燃烧着,以人为薪。
“这是吾佛赐予吾之力量,吾以诸位佛友,吾之根基所换取!”
明灯的神情呈现出难以言喻的狂热,吾佛,吾佛,吾佛垂怜,终是不忍见信众遭到屠戮。他也必将回报,吾佛之光辉,最终会遍洒此地的每一个角落。
而一切的佛敌,都将在吾佛之威下,化作齑粉,荡然无存!
“战中分神,汝过于狂妄了!”
“什么!”
铿锵一声锐响!
明灯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后退了半步,看着眼前的一席白袍枫剑,明灯脸上虔诚狂热的神色还未消散,错额的表情又将浮现,很是古怪的表情组合。
“自外部借助之力,如何及得上,自身修为,若是单纯借力便可横行天下,吾辈剑者、武者,苦修又是为何!”
任平生轻拭单锋,霜寒覆盖,剑锋凛然再出手,尽是绝伦杀招。明灯回过神来,一掌一式,分明不过是最简单不过的招式,但却都带着如同浪潮吞天一般的磅礴威能,不住的冲刷着四面八方。
然而,纵是根基有差,剑者一招一式,不减宗师气度,千回百斩交击,竟是丝毫不落下风。
“怎会如此,此人根基,明明远远不如,为何,为何吾胜不了他!”
愈战,心中愈急,愈燥,便是举手投足之间展露的毁灭威势,此刻也显得笨拙至极。明灯望着那一席白衣,苍老的脸庞满是不解。
“任平生,你该死!”
不愿再做纠缠,明灯一手横拦单锋,左手便化金色禅杖凝聚在握。
“杀!”
禅杖杀招未祭,便见一道黑衣已然杀出,手中之剑,轻巧灵动,分明并未运使出多少的力道,却是稳稳阻挡明灯将发未发的杀招。
“沽命师!”
明灯眼中愤怒之色愈显,真气一动,双招并发,将二人击退!
“佛者。”沽命师轻抚帽檐。
九轮天没有佛,对于佛他自然了解也有限,真正令他感兴趣的,也并非是佛。
“吾对你隐匿的法子很感兴趣,交出来,沽命师会允诺你,让你能走的平静一些。”
“你!”
眼见对方如此轻视自己,明灯双手一握禅杖,毁灭威能,铺天盖地,便要化九霄佛雷而降,荡尽诸邪!
“佛雷滚过诸邪鸣!”
一道道蕴含着佛门清圣之气的佛雷霍然降临,纷舞笔直的落在长安街上,覆盖的范围,竟是以整个霹雳城为目标。
穆瑜见着此状,却是皱起了眉头。
倒并非是他担心安危,而是觉着——
“这一次,有点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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