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小子柳樱怜出了茶楼,就鬼鬼祟祟走向一小巷。
是要数钱?
粟逆空下意识尾随而上。
几分钟过后,她来到一无人处,草帽一倒,就扯着白牙笑着数起来。
只是,数着数着,额头处却突然冒冷汗,似乎是痛得,身子都卷缩起来。
小脸蛋,变得更苍白了。
呼吸短促得啊。
“真病了?”
粟逆空在地上拿起一块砖头,悄悄地就摸到了她背后。
一步,两步,三步...
很快来到她身后,而她却一点都不知觉,一直紧紧捂着肚子,咬着牙。
...莫非是月事来了?管你的,趁你病,要你...钱!粟逆空抡起砖头,对着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就是一砸。
碰!
一下撂倒,假小子直接晕过去。
“这么顺利?”粟逆空激动得啊,一把就夺过她手里的钱。
银子和金叶的,数了数,共计估计得价值好几千。
不够一万源啊。
当下,又在她身上摸起来,最后从胸口处里面掏出一张万源大钞。
这下,本金和利息都要够了!
爽啊。
“怎么处理?”
粟逆空藏起财物,看着她清秀的小脸蛋,却是下不了杀手。
本来他有三万源,这假小子只是“拿”了一万,却也不算十恶不赦。再有就是她武功高强,指不定有什么背景....
算了,先绑走!
没多想,寻来一根绳索,开始捆绑。
只是,刚捆绑了一半,这假小子的眉毛却是动了动,并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姑娘莫怕,我来救你了!”粟逆空赶紧的,三下两下又给她解开绳子。
“是你啊?”柳樱怜睁开眼睛,抬头一望,一下就看清他的面容。
随即摸摸后脑勺,“我怎么了,有点晕...”
“姑娘,是这样的,我刚刚看见有个人敲你闷砖,并拿绳子把你捆绑起来。”粟逆空冲她不好意思一笑,邀功道,“是我救了姑娘,不然你非得被他...摸遍这身子。”
柳樱怜狐疑地看着他,“不会是你敲我吧?”
“怎么可能呢?”
粟逆空哼了一声,“要是我敲你,我早就跑了,怎么可能救你?”
“也对,不对,你怎么会在这?”柳樱怜摸起砖头,一下就站起来。
“香啊!”粟逆空一阵荡笑,道,“姑娘你身子香啊,远远的闻到了,我就寻了过来。
柳樱怜撅了撅嘴,“你这人说慌眼睛都不眨,我都三天没洗这身子了,怎么可能是香的?”
“就是三年不洗,姑娘你都是香的啊。”
粟逆空脱开而出。
“你胡说,谁三年不洗澡了。”柳樱怜羞得一跺脚,“你这人一点都不老实,满嘴谎言...
不过,我却是...喜欢听你说话。”
“姑娘,我从不说谎,句句真心话啊!”
“你这人...不会趁我晕倒,摸我身子,占我便宜了吧?”
柳樱怜感觉有点不对。
狐疑地望着他。
...摸了!便宜没占到!等于没摸啊!粟逆空故作一怒,“姑娘,我好心救你,你却如此诬陷我...我太伤心了,告辞!”
得溜啊。
“别走啊,是我不对。”柳樱怜拉住他,“我...我钱都不见了,我.....难受,我...想哭!”
...我想笑啊,你也有今天!哼!粟逆空道:“想哭就哭吧,女孩子哭不是罪!”
“我...我无父无母,无人疼无人爱...除了知道得多,什么都不会,只能在茶楼说书讨个赏钱。
不然,就得饿肚子。
以前都是在帝都玉京城,只是大家都跟你一样。
喜欢听,却不喜欢给钱。
我天天都吃不饱。
所以,我想啊想,就想出一个妙计来。
几个月前,来到这距离帝都最远的九黎州,在一些偏僻的郡县,平日在茶楼里说一些真实的新鲜事件。
今天在南雷城说,明天在水城讲...
如此几个月,我就故意传播陈宫现身的消息,勾引起大家的求知欲。
我...今天我赚了好多钱!只是都不见了,我难过啊。”
柳樱怜说完。
一双乌黑的小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他。
就像在说:
夸我啊,我这么聪明,你这么会说话,赶紧夸我啊。
...你这是难过的样子?粟逆空翻了翻白眼,“佩服,太佩服了。姑娘你,不但身子香,脑子又如此聪慧。
简直...诸葛再世!”
是有点聪明,但是...胆大包天!
柳樱怜努了努嘴:“诸葛是谁?有本姑娘聪明?”问着,不等他回答,她又好奇问道,“你跟你族嫂,真的有同房过?”
...你这思维,跳跃得太快了吧?粟逆空内心吐槽了一下,道:“没有,我跟赵艺嫂,清清白白!”害怕她不相信,他又补了一句,“我喜欢的,是县令司徒菡!”
“你这人,瘌蛤蟆想吃天鹅肉。”柳樱怜讽刺了一句。
然后,话语一转,“不过,我倒是知道,这大夏第一烈妇,一个非常隐私的秘密,你想不想知道?
想知道的话,一万源..."
“不想!”
粟逆空掉头就走,又想骗我钱?
“真不想知道啊?.”
见他溜得没影了,柳樱怜一只小手圈住另一只手的手腕,有些纳闷地转着。
“这般大,她到底是如何塞进去?”
嘀咕着,这假小子走出小巷,随即又带上草帽,径直走向另外一家茶楼。
十来分钟后,粟逆空来到粟正家门口。
开门的是老奴阿西,一见到他,这老头就紧张道,“粟家少爷,粟正老爷在呢,你...改日再来?”
???我就是来找他的啊。粟逆空笑了笑,道:“西爷,麻烦你了,去跟我族兄说一下。
我近日闭关,在黑虎刀法的修炼上,有所突破。
特意来找他练一练!”
说完,踏门而今,直奔练武场。
“中南,你又有突破了?哈哈,《归元心法》入门了?不会这么快吧,我可是持续修炼三个月,然后才入门的!”粟正提着一把长刀,愉悦笑着来到了练武场。
“这倒没有!”
粟逆空苦笑道。
随即又把假小子的事一说,问粟正知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这小子!”粟正听完,气得啊,“昨天他来找我,说是能帮忙在一天内,消除城内你跟你嫂嫂的流言蜚语,要了我一万源!”
“额,正哥,你的钱!”粟逆空拿出一万源递给他。
嫂嫂是为他作伪证,而背上污名的,岂能再让族兄出这冤枉钱?
“这个小骗子,简直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粟正收起钱,嘱咐道,“中南,不管他是谁,以后你见到他,直接绕道而走。
莫要和他有一点点接触,以免引祸上身。”
“不说这个了,正哥,来练练!”
粟逆空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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