殃及池鱼

070骤来

    
    池鱼听的可笑,连看向央亟时的目光也满是不屑的厌恶。
    「央亟,你当你是谁,江城的皇帝吗,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
    池鱼嗤声道,「还是说,你希望所有女人都像褚颜似的,会对你低眉顺眼,会对你千依百顺?」
    池鱼挣下手腕,却是未果。
    「你听好。」
    池鱼心下气急,扬眉而视,「你,央亟,我从来都不稀罕!」
    她只当自己以前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上这么个糟烂的混蛋。
    「不稀罕」三个字似是刺伤了央亟的敏感神经,于是,扯着池鱼的手力道加重。
    池鱼差点就要喊疼,她忍住了,可是望向央亟的眼神却下意识的示了几分弱。
    望着那双泛着泪花的眼眸,央亟心思一沉,手上松了几分力气。
    但他没有彻底放手,而是扣着池鱼的肩膀,将她欺压在沙发上。
    居高临下时,他瞧见了池鱼眼底的惧意,可她还是硬着脾气梗着脖子同他叫嚣。
    央亟被眼下的情景看的有些心烦意乱。
    他不明白,池鱼为什么永远都学不得乖?
    她为什么永远都不明白,只要她跟他稍微低低头,服个软,有些事情就过去了呢?
    以前有他耐心的护着、哄着、顺着,现在呢,以后呢?
    央亟扣着她的手腕,沉声道,「池鱼,你究竟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这个骨子里改不掉的犟脾气,所以让你明里暗地的吃了不少的亏?」
    「你知不知道,池家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你……」
    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央亟骤然停下,看向池鱼时,却是拧眉不语。
    可池鱼哪里顾得上央亟怎么想,自然而然的将他欲言又止的话都抛之脑后。
    她一手撑在身后的沙发上,努力的保持同央亟的些许距离,不至于自己身子一软倒了下去,令央亟也顺势压了过来。
    被褚颜沾染过的东西,她不要。
    她恶心。
    听央亟振振有词的数落着自己,池鱼冷笑一声,咬牙切齿的看向他。
    「我犟脾气怎么了,就算我骨子里犟的不行,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池鱼眉眼凌厉的看着他,「央亟,就算我以前不知天高地厚,为人做事过于随心所欲,甚至是骄纵鲁莽爱耍小性子。」
    「但平心而论,我真的从来没有对你低过头吗,从来都没有对你服过软吗?」
    池鱼被逼到眼尾泛红,咬牙道,「可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你告诉我,是什么!」
    被声声质问,央亟皱着眉头沉默,眼底却是化不开的浓雾。
    池鱼自认央亟问心有愧,所以答不上来。
    她冷笑道,「是连同池家上下,一并被你无情的碾压在脚下,永远的翻不了身!」
    她那时亲手瓦解了自己自尊,将自己的高傲抛掷于脚下。
    她当着褚颜的面儿,痛哭流涕的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哀求着央亟可以对她大发慈悲,求他可以对自己年迈的父亲高抬贵手。
    她什么都可以不要,金钱也好、权利也好、社会背景也罢,那些锦衣玉食、珠光宝气的日子她都可以完全舍弃。
    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她只求在这场无妄风雨中,可以保父亲个平安无事。
    待他刑满出狱后,她会带着父亲远走高飞,离江城这个地方远远的,再也不会回来招惹央亟的视线。
    可是结果呢?
    她的父亲一向对央亟视如己出,从来没有因为他出身贫寒而折辱他半分。
    但她的父亲还是被央亟活生生的逼死了!
    年过半百,头发都白了的人啊,直接从寒风簌簌的高台上一跃而下。
    从此以后,她在这个世界上再无亲人可寻!
    可在这场被迫牺牲的权贵游戏里,她和她的父亲又都做错了些什么!
    只因站得高看的远,会不经意间的动了别人的奶酪,就注定会高处不胜寒,日夜难可眠吗?
    池鱼无比憎恶的看向央亟。
    所以,他这个吃里扒外的始作俑者,又凭什么站在这里对她煽风点火,又凭什么斥责她不知悔改?
    事情皆因他而起,他又何必一边霸占着池家的财产,一边在这里昧着良心充当烂好人!
    难道他现在不经意间所流露出的一点点善意,就可以让她无所介怀的原谅他过去的所作所为吗?
    做梦!
    「央亟,不管你信不信,你这种人我一点都不稀罕。」
    池鱼咬牙切齿的冷笑道,「所以,麻烦你亲口转告褚颜,不用对我的存在而耿耿于怀,因为我不会像她似的骨子里低贱,非要迎合着别人的男人,故作柔情的献媚!」
    「哦,对。」
    池鱼稍稍坐直了些身子,眉眼讥诮道,「主要是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她抬了抬眼,万般冷漠的看向央亟,「我嫌脏!」
    早知今日,她当初就该把这个烂人让给褚颜,池家才不会生生遭难!
    「脏?」
    央亟被池鱼奚落讽刺的眉梢带火。
    他眸色一沉,松开手,却是抓着她的腰,将她扔在沙发上,顺势欺压而去。
    池鱼一时吃痛,皱了下眉头,慌忙起身时却被央亟抵在怀中,动弹不得。
    他恶狠狠的压着她的腿,说出的话却是无比下流。
    「嫌我脏,那你呢?」
    央亟面色浮起冷笑,「都开始学着明码标价的卖自己,池鱼,你说你现在过的怎么就这么的贱!」
    池鱼被他压在身下,心里惶恐之际,却是被他这番话白了脸色。
    她抵着他的肩膀,惊声道,「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
    央亟朝着她身前又压了压,眸色点火时,却是讥讽道,「是酒桌上依次到账的七万块,还是临时加价的一万块,又或者是我看不见的其他利益?」
    池鱼白了脸色,瞬间明白这些都是曾铭告诉给他的。
    央亟对她的惊愕视而不见,目光游走于她的脸上,一手钻进她的绒衣下。
    隔着层衣料,他抓弄的力气加大,语气也愈发的下流无情。
    「你既然这么爱钱,又这么的爱明码标价的卖出去,说说,多少钱能让我爽一次?」
    央亟手下下狠了力气,眉宇间却满是冷意,「你要是将我伺候高兴了,我也许会将池家的宅子赏给你也说不定。」
    池鱼听的心惊肉跳,「你不要脸!」
    可央亟一声轻呵,手下一狠,直接扯掉她的胸衣,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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