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冯实回到家的时候,大房长夫人身边的张娘子已经候在府门口。
“张娘子?母亲有何事找我,竟然如此着急?”
张娘子是跟在大房大娘子身边的老人,连冯实见了都要礼让三分。
张娘子伏下身子,笑着回答:“给大郎君见礼了,并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我估摸着大郎君就要回来了,这才候在这。”
“原来如此,让娘子久等了。”冯实点点头,暗自呼气,把悬着的心一落。他这几日被大房大娘子叫去训话多次,多有畏惧,生怕后院又出了什么风浪。
张娘子又道:“大娘子已经在喊人布菜,家主和冯大爷也在,大郎君快随我过去吧。”
冯实一听冯治也在,顿时心下有些不太乐意。可没有办法,还是带着庆泉疾步去了长房院里。
冯治冯老爷子是一家之主,冯大爷和长房大娘子自然也是希望嫡长孙能与冯治多亲近多走动。
长房夫妇和冯治冯老爷子维持着面上的其乐融融,你来我往,你说一句话,我接一句嘴,看上去相处十几融洽。
冯实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
好不容易等冯治老爷子吃好了饭、训斥完他走了,他刚想大快朵颐,又到了长房夫妇。
大房大娘子恨铁不成钢,苦口婆心道:“你爷爷说的不无道理,实郎你看看你多少岁的人了?整天不务正业,沉迷酒色,早晚有一天要死在女人身上!”
冯实不悦了,他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长大,哪听过自己的母亲说过这样的重话,当即重重摔下碗筷,不满道:“父亲母亲可还有其他的事?儿子还有事,想先走一步。”
冯大爷指着他的鼻子说不出半句话:“你你你……你要气死为父啊!”
长房大娘子急忙为丈夫顺气,忍下盈盈泪水,道:“揽清院的锦绣刚刚来传话了。”
冯实眼睛一亮,出声询问:“是要纳薛吟给儿子做妾吗?”
原本稍稍平复下心情的冯大爷立刻拍案而起,怒骂一声:“混账!你也不看看你什么德行,天仙也给你做妾!”
冯大爷气的拍掉了手边的碗筷,碗筷落在青色的地砖上发出了清脆刺耳的碎裂声,吓得旁边的下人大气不敢出,怕被牵连到主子的气头上。
冯实微微撇嘴:“既然不是,那又有何事?”
长房大娘子气得全身颤抖,她压下眼前眩晕旋转的黑团,用手搭在桌年上支撑着身子,压下心头那口气,说:“你前些个日子临幸了兰园的一个下人,你的大娘子不过是来找我给那个丫头个正式的名分,要我把那个丫头写入册子。”
冯实不以为然,显然这样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了,无所谓道:“母亲安排便是,儿子无话可说。”
冯大爷又拿起一只碗碟狠狠摔在冯实脚侧,怒吼道:“滚!你给我滚出去!”
“走就走。”冯实早就想离开这。
“你住嘴!”大房大娘子叫停了他的脚步。。
大房大娘子终究还是向着自己的亲儿子,冯大爷还有别的庶子,可她只有这一个儿子,这下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压下心中苦涩,做起了和事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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