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语莺声,旧忆风华

第97章,一年尔尔

    
    安阳是个好名字,我一直这样认为的,甚至有一段时日,把那里看成了我的未来。
    曾经心心念念,现在提起却心生惆怅。安阳两字,变得有些伤感,我的阿远,也如他名一样终于也离我越来越远……
    午夜梦回,我总感觉他还在,清醒起来总嘲笑自己的心心念念。
    日子一往常态,转眼就是几月已过,那个冬季,还是一样冷得不像话。编织了一些围巾帽子,还学着打了一些小婴儿的毛绒鞋,回家的时候给他们带了去。
    转眼2019年到来,那一年我二十四岁。那一年倒是有下雪,不过很小很小,小到在我所到过的地方,甚至都没看见堆起来的积雪。朋友圈倒是热闹,可能城区热气腾腾而我又太懒,所以未亲眼所见。
    还是会偶尔买一些鲜花放到家里,下班的时候会偶尔买一杯热腾腾的奶茶,有时心血来潮就和祝忆丹逛逛街吃吃喝喝。
    大多数时间就是窝在自己的小窝里,画画看书看电影打游戏,或是长篇大论的和朋友聊聊微信开开视频,日子倒也自在清闲。
    三月初,花开的季节,程睿结了婚,在我们这群人里,他最先步入婚姻的殿堂。
    那一天,遇到了很多许久未见的朋友,公司有些事,所以我到得晚。听说那天许逸空也去了的,他大概也是有事提前走了,所以也没碰上。好在没碰上,碰上了,我还觉得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呢。
    李唯和韩立杰他们都在,认识的人倒也挺多,一起打了麻将吃了饭。
    闲聊时得知华琦蓉也定了日子,婚期定在了国庆。不是她大学时候的男朋友,是后来认识的,但我没见过。那时候恍惚觉得,我似乎和他们联系少了,也很久没有关心过他们的事,竟就感觉不知不觉间疏远了一些……
    程睿季小天也好,姚笑笑毕芊芊她们也罢,我们已经很久没在一起好好的玩一玩闹一闹了,偶尔聚一聚,却总是行程匆匆。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之间我们已到了适婚岁龄。那时候还小小的黑黝黝的一堆小娃娃,现在出落得高挑成熟有的闺中待嫁有的成了家里的脊梁。
    不知不觉,我们认识也已经十来年,感觉岁月一晃而过,我们悄然长大,懵懂的年华也在渐行渐远。
    听祝忆丹说和夏宇也定了日子,我之前还担心怕他们和华琦蓉一个时间,我错不开。好在还是隔开了的,祝忆丹说不想结那么早,于是推到了2020年,说因为这年份很不错。
    我们家添了新人,一个胖嘟嘟的小侄女,可爱得不得了。
    辗转到了五一,这次没有按约定和祝忆丹阮环环去看洱海。因为我有两台喜酒要去,错不开时间。一个高中同学一个初中同学,虽然后来联系得少,但是也还是一直联系朋友之情还是在的不能推掉。
    二十四五,二十五六这个年纪男孩子家里都会开始催着找对象了,所以余斯远年迈的父母才会给他介绍人吧,那么,他是不是也要成家了?
    想到他成家,和别人有小孩,和别人同床共枕,这心里,又开始止不住的疼起来……
    2019年国庆,第一次当伴娘,送华琦蓉出嫁。看着她身披白纱,手捧鲜花的站在台上,应着司仪说‘我愿意’,那时候,心里感慨万千。
    我曾幻想过无数次,有一天我也一身洁白或大红嫁衣,站在余斯远的跟前,告诉他我愿意。可是现在没可能了,以后,他的跟前,会站着别的人……而我,大概也会和别的人说我愿意。
    分开这一年多,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念着我一些。大概不会了吧,不然那时候见到,怎会不发一言,不多看一眼。为什么,先爱的人,最先不爱?难道感情,能那么轻易的就放下?那为什么我放不下?是太入心,还是还没遇到更好的能让我忘却的人?
    故事如电影般打个字幕一年就过去了,可这一年,我度日如年,有多煎熬只有夜色与我同晓,有多想念只有眼泪与我共知。
    我甚至不止一次的想去安阳见他,不止一次的按着他的号码,可最后都一一忍住了。他的号码,那次从安阳回来没几天我就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可他依然没有打过一次,信息也没有一条。
    有时候,我都忍不住想像黄嘉哲打听他的消息,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后只能作罢。
    偶尔能从黄嘉哲的朋友圈看到他的身影,在黄嘉哲给画室的宣传里,他还是像我之前见到的那般清瘦。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好好吃东西,还是没好好休息。
    关于他,竟开始慢慢陌生起来。那种陌生,是再无交集的生活演变而来的距离感,是见不了面说不了话的日子一天天连接起来的长桥。日久越久,越疏离,想念还在,只是当初的热情,似乎退却了一些。
    也许过个三年五载,他会有自己的家,而我,也会有一段在和他没有关联的生活。
    家里有些亲戚会我张罗着介绍人给我认识,可我没那想法,我父母也推脱说我还小,不急,我自己的事自己做主。
    心里还有一个人的存在,所以对很多人似乎都提不起兴趣来。偶尔遇到追求者,也总是挑这挑那挑一堆毛病出来,始终没半点好感。
    抢手捧花的环节我都懒得去,毕芊芊还笑我,说没准我抢到了,就能遇到心仪的对象了呢。
    我说我这短胳膊短腿的,就不瞎凑热闹了,别捧花没抢到还给当了人肉垫背那多不好。
    后来,居然是杨飞抢到了。我们打趣他们,问他俩什么时候结婚,毕竟我们这小帮派里边,他们是唯一相互看上眼的一对。
    杨飞大笑,说研究生毕业,就上毕芊芊家提亲去,至于什么时候结婚,这得问毕芊芊。
    然后又是一个个的追问,又对象的没对象的,都会成为被调侃的人。成年以后,特别是毕业以后,我们能聚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回不去的学生时代,就成了耳边和口中的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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