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左脚踩右脚,差点绊死自己,她怀疑自己听错了,有些不敢置信地回头问道:“您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
司空玥翻了个白眼:“行了,别装了,就你和仙尊那个劲,就连魔尊那个傻子都看出来了,你两自己不明白?”
“连魔尊都知道了?”
本来苏苏还不觉得有什么的,结果现在连魔尊都能看出来,她喜欢仙尊?那她,到底是有多明显啊?
苏苏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她猛然捂住了脸,听到司空玥发生笑了起来:“你还挺可爱的,好了,结不结道侣的,是你和仙尊之间的事,现在,带我去看看他吧。”
“哦,好。”
苏苏愣愣地点点头,一抬眸,看到了司空公主压抑在眼底的担忧与难过,看来,公主也并不如表面的看起来的轻松。
想到她之前的情况,苏苏忍不住地问道:“公主,您身体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自然是好些了,不过……”
司空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这孩子太娇弱了,也不知道,生在魔族,是不是对的。”
看着司空玥的脸上笼罩起了阴郁,苏苏笑了笑,劝道:“有什么不对的?这孩子能当您和魔尊的孩子三生有幸,一出生,就能拥有你们这样强大的父母庇护,娇弱一些,也没有什么。”
司空玥愣了愣,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以前在魔族,什么东西都是靠自己的拳头抢到的,也正因为如此,娇弱的孩子往往都活不到成年。倒是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已经不是她父亲统治下的魔界了,这是她和阿灯的第一个孩子,不管他是什么样,她都会爱他。
“你说的对。”。
看到司空公主笑了下,苏苏也笑了起来,跟她说:“您不用担心,仙尊已经去找罗笙了,等找到她之后,魔尊的诅咒就能解决了。”
司空玥点了点头,苏苏推开了门,司空玥和她一起,走进了屋内。
这边的屋内并不朝着太阳,因此屋内比外面是有些凉的,若是冬天,这屋子肯定不讨人喜欢,但是现在是夏天,一进屋子,苏苏和司空玥明显都感到心里一松,舒服了许多。
只可惜苏苏不能在这里待多久,司空公主和扶灯分别已久,司空公主有很多话要和扶灯说,虽然扶灯并不能给她回应,可她也甘之如饴。
苏苏站在这儿有些尴尬,说了一声便从屋子里出去了,走在长廊里,她想到了方才司空公主问她的那句话。
道侣。
凌玄的道侣。
苏苏扯着自己的裙子,有些开心,又有些难过,开心的是她能感受到凌玄心里也是有她的,难过的是,到现在,其实他们的关系,还是处在一种不明不白的状态中。
可能在东海之畔的时候,苏苏已经将所有勇气都用光了,现在她觉得自己就是个缩在壳子里的小乌龟,是再没有那样的勇气,再往前挪出一步了。
仙尊真讨厌。
苏苏不知怎么地,就觉得凌玄那张英俊的脸也变得讨厌了起来,她气呼呼地往前走,也就没注意到,前面有个人开了门,正要走出来。
苏苏直接撞上去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宋子安还稳稳当当地站着,宋子安的眸子斜过来,冷冷地瞥了苏苏一眼,看起来凶巴巴的。
苏苏鼻子一酸,眼泪就从眼眶里涌出来了。
这倒让宋子安的起床气消失地无影无踪,只剩错愕了。
毕竟苏苏只是个女孩子,苏苏刚才撞过来的那一下,像是故意的,他都觉得苏苏是在发泄,可是现在看她哭了起来,宋子安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了。
“你怎么了?”
宋子安像苏苏伸出手,虽然眼底的乌青已经明显,可是脸上惯常有的那种不耐烦的神色,已经消失了。
苏苏犹豫了一下,也就拉着他的手爬了起来,但是她没有跟宋子安说她怎么了,只是抹掉了眼泪,嗡声嗡气地说了句:“魔尊和司空公主的感情太感人了,所以我感动哭了。”
宋子安的神情从疑惑转为嫌弃,说:“那你慢慢感动去吧。”
宋子安走了,苏苏也想回自己房间,虽然刚才被宋子安打了个岔,但是苏苏的心情依旧没好多少,她就回自己房间躺躺。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股怨气从哪里来的,莫名地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理期要来了?
“你怎么哭了?”
桑楚情的声音让苏苏抬起了头,然后又飞速地低下了头。
“陈大夫和珍珠呢?”
“嗯……”
说到这个,桑楚情就有些心虚了,他将手中的半一盒珍珠藏到了身后,说道:“他们有些话,要和陈夫人单独聊聊。”
“陈夫人都变成一只猪了,还聊个屁啊,掌门,你不怕他们弄死她吗?”
“不会的,不会的。”
桑楚情在心里默念,顶多会让她吃些苦头。
“先不说这个了,司空公主欺负你了吗?你怎么哭成这样?”
“没有,没有,没什么,我想回去了。”
苏苏可不想他误会司空公主,这原本就是她自己心情不好的事,说出来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要是再让别人知道了,她不要面子的吗?
苏苏要跑,桑楚情却是一个瞬移来到了她身前,替她将眼泪擦了。
“有什么心事要告诉凌玄听,他原本也是个嘴笨的,遵守陈规久了,自然也猜不通女孩子的心思,你说,是不是我这傻师弟,让你不高兴了?”
苏苏只能说,桑楚情真不愧是万花丛中过的桑掌门,她什么都没说,他都能想到凌玄的身上。
见苏苏没有否认,桑楚情就明白了,说:“等他回来,我帮你说他,实在不行,帮你揍他一顿也行。”
“掌门不问为什么吗?”
“管他为什么,我说是为了让你开心,你信不信,我让他站那让他给我打,他也是让的。”
苏苏被桑楚情的一番话逗笑了:“仙尊才没有那么傻。”
“有的。”
苏苏本是以为他在跟自己开玩笑,可是又听他说:“凌玄的这辈子过得实在枯燥乏味,恐怕只有你,才是他生命里的唯一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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