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彪人马跨过略微有些泥泞的道路,向着平原上那巨大的石山奔去。
徐今和骑士小队的人勒住马,看着前方正你追我赶地向着石山狂奔的巡防队的人,不知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兴奋。
加图索策马上前,对徐今道:“阁下,那石山是空心的。”
徐今盯着前面那几百米高的石山,沉默不语。
他哪里不知道这石山只是假象,用乱石堆积而成,接缝处还点缀有些许泥土,上面横七竖八地种植着一些大树,也不知过了多少年,便形成了这样一种天然形成的石山景象,除非从空中看下去,否则几乎能够以假乱真。
想了想,徐今举起手道:“整队前行。”
加图索急忙转身对众骑士道:“整队,整队,呈两列纵队,检阅队形前进。”说完调转马头,紧跟着徐今,勒住马踏着碎步向前而行。
一直到石山面前,却见在道路尽头的石山向内凹进去了一块,一扇起码有四五米高的大铁门镶嵌在了凹进去的岩壁上。
此时大铁门早已打开,一彪衣甲鲜明的骑兵呈战斗队形,昂然站立在城门之外的甬道中,而先期到达的巡防队众人早已勒住座下战马,站立在铁门两边。
到了铁门前,徐今勒住马,举起右拳,后方的骑士小队一起勒住马,动作整齐划一,整个骑队肃然而立。
徐今看了看左右的巡防队众人,却没有看到李遑。
正纳闷间,却见从铁门的骑兵队伍里一跃而出一员女将。这女将身上穿着锁子甲,里面是大红的袄子,却没有戴顶盔,坐下的枣红马左边挂着一柄长枪,右边却挂着弓箭和箭壶。
女将跃马到了徐今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道:“你就是那个代表不列颠前来的徐今?”
正想着这李家人还真是喜欢唱戏,见女将发问,徐今看了看这女将,只见她生的丹凤眼柳叶眉,再加一张殷桃小口,面容很是标志。当即对她笑了笑,道:“对,我就是徐今。”
女将蹙了蹙眉,道:“我是隐城巡防官李思琪,你把不列颠女王签发的通行证给我看看,便可以进城了。”
徐今对身后招了招手,罗宾越众而出,将通行证递给了李思琪。
李思琪接过通行证看了看,又还给了罗宾,然后策马让到一边,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徐密使,请!”
徐今拉着马缓缓前行,却不料那李思琪调转马头,策马陪在他的身边,和他联辔而行。
身后的加图索叫了一声:“阁下......”
徐今笑了笑,道:“无妨!”
走进城门,却见李思琪带来的那些骑兵,早已让开道路,只在街道两边站立,而街道两边的屋檐下,站满了驻足观望的人,有的还对着徐今等人指指点点,像是看到了西洋景一样。。
徐今见这些人都是平常穿戴,有穿夹克的,也有穿衬衣的,更多的是西装革履,转头又看了看穿的像唱戏一样的李思琪,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正纳闷间,却听李思琪道:“你不要奇怪,这是隐城的规矩,有华国来的客人,都要用这套复古的礼仪。”
徐今见李思琪双目盯着前方,根本没有看自己,像是在自说自话一般,赶忙坐直身体,双目直视着前方。至少人家已经向自己解释了,便不好再用奇怪的目光盯着人家,毕竟自己身后这帮子皇家骑士,还穿着中世纪式样的盔甲呢!
左右打量了一下,这石山果然如加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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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所说,里面其实是一片广阔的平地。
从经过的城门洞可以看出来,那些乱石所形成的“城墙”,起码有十米宽,而进了城门洞之后,便可以看到和外面一样的平地,这片平地不知有多大,但却密密麻麻地修建了无数的建筑,在前方甚至看得到几栋现代化的高楼,起码有二三十层高。
沿着城中宽阔的柏油路,徐今跟着李思琪一路前行,一直走了大概十几公里,才看到前方出现了一处城墙。
这是真正的城墙,城墙高大约十米,有箭跺和望楼,而城墙下不但有护城河,在正对大路的地方还有一个吊桥。
此时吊桥是放下的,吊桥后的城门也早已打开,门口站着几个同样穿着盔甲的守卫,手里拿着的却是斧钺。
李思琪带着徐今越过吊桥,进了城门,却对徐今道:“在这里便要下马了,会有人带你的人去马厩,你如果要带他们进去也行,但最好不要超过三个人。”
徐今一边对她说“多谢”,一边转过头道:“罗宾带着礼物跟我进去,加图索队长带大家去马厩吧!”
罗宾急忙拿起驮马上的礼物,走到徐今身后。
李思琪看了看罗宾背后的大剑,又看了看徐今身后背着的望月剑,又皱了皱眉,对徐今道:“他那把大剑最好解下来,你的这把可以留着。”
罗宾正嘟囔着“只是个剑柄”,徐今却道:“你的剑交给加图索队长吧!”罗宾只好依言将只剩下一个剑柄的大剑解下来交给加图索,将礼物抱在怀里,跟在徐今身后,随着李思琪向里走去。
徐今边走边看,却见这内城之中颇为宽阔,两边都是一些小楼,中西式都有,每家每户都还有自己的小院子,便想着这大概就是这隐城的高档社区了。只是这些房子都静悄悄的,路上也并没有人走动,就好像并没有人在这里居住一样。
那李思琪却不对徐今做任何解释,面上表情也始终是一副生人勿进的神情,但徐今明显感觉出她对自己好像有些厌恶,不自觉地便离她远了几步。
一直走了大概半小时,前面出现了一处绝壁,绝壁前却围着一个石头垒成的院墙,上面盖着茅草,而院子里却一座小青瓦房子。
这时李思琪才转身对已经离他有五六米远的徐今道:“到了,老夫人在里面等你。”说完竟转身便要离开,谁知院子里一个声音传来:“思琪,你也一起进来吧!”
李思琪转头看了看院子,有些无奈地对徐今道:“走吧!”说完当先进了院子。
徐今转头对正盯着自己的罗宾道:“看什么看,走吧!”
进了院子,却见一个穿着碎花衬衣的银发老太太正坐在院子里的一座竹亭里,面前的石桌上摆着茶具,而李思琪规规矩矩地站在她身边,正在给她倒茶。
徐今知道这位便是李家现在的实际掌舵人,姚老夫人了,急忙走到竹亭前,躬身道:“徐今见过老夫人。”
姚老夫人抬起头看了看徐今,笑道:“徐先生,请进来坐吧,那抱着东西的小哥,把东西放下,也一起进来吧!”
徐今转头对罗宾点了点头,进了竹亭,在椅子上坐下,罗宾却抱着东西进了亭子,将东西放下,对徐今道:“阁下,要不要现在将东西拿出来。”
徐今还未回话,却听姚老夫人道:“那些东西不用拿出来了,桑丫头带来的礼物,无非就是写珍珠玛瑙之类的,没什么新奇的。”
罗宾愣了愣,却见徐今对他点了点头,便只好将东西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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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下,站在徐今身后。
徐今又笑着对姚老夫人道:“老夫人,我这次来......”
刚开了个头,姚老夫人却打断他道:“徐先生,你今年贵庚啊?”
“这......”
徐今不知姚老夫人为什么会忽然问自己的年龄,但既然人家问了,自己也不好不回答,特别是现在自己有事要求人家。当下便回答道:“我今年三十五岁。”
“呵呵!”
姚老夫人忽然笑了起来,抬起头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徐今。
徐今也抬起头,对着姚老夫人淡然而笑。虽说他不明白这个长相富态的老太太为什么会忽然问自己的年龄,但以他的经验,知道这样的老太太不会随便问自己不相干的事。
姚老夫人打量了一阵徐今,却又转头看向了李思琪。徐今一愣,心想这老太太不会是想搞什么幺蛾子吧?
谁知下一秒,姚老夫人忽然转头对徐今道:“思琪是我第三个儿子李政的女儿,今年二十八岁,你看给你做个剑侍如何?”
“嘶!”
徐今倒吸了一口冷气,忽然想到自己背上的这把望月剑,不由得哭笑不得。
看来还是自己太高调了啊!昨晚自己见到望月剑,一时心喜,露了那么一小手,又给了李遑本来是给高飞准备的《太玄录》,这下好了,看来这李家是想要自己的全部“绝学”了!
剑侍?那修仙者的剑侍,不就是小老婆吗?
徐今边想边叹了口气,正要说话,却听李思琪道:“奶奶,人家不愿意。”
姚老夫人的脸沉了下来,道:“徐先生,莫非你认为我这孙女儿,配不上你了?”
徐今看着这祖孙俩一唱一和,不由得笑了起来,道:“老夫人,我和你李家的长孙李三秋是朋友,好朋友。”
“你......”
李思琪瞪大了眼睛看着徐今,神情却是厌恶至极的样子。
徐今正在奇怪这李三秋的堂妹怎么这个表情,却听姚老夫人冷笑道:“你和三秋倒真是好朋友,他说你们俩有龙阳之癖,难道是真的?”
“呃......”
徐今愣了愣,道:“老李已经到了?”
却见李思琪瞪着他,忽然醒悟过来,道:“老李他说什么?”
姚老夫人却不等徐今反应过来,又道:“三秋他骗我们也就算了,你这不知多少岁的老妖怪,居然也骗我?真当我李家好欺负?”
徐今有些发懵,他当然知道姚老夫人话里的意思,这李三秋多半是听到老太太要把自己的堂妹弄给徐今当小老婆,知道徐今不会同意,便编了个谎话来骗老太太。
当即苦笑道:“老夫人,三秋也是关心我,你不要怪他,俗话说宁生浪荡子......”
话音未落,却听李思琪厉声道:“你这个登徒子。”
说罢却抽出佩剑,向徐今刺来。
徐今一愣,这什么情况,自己没说错什么啊,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大反应?还未来得及做打算,身后的望月剑忽然一震,随即自行飞出。
“铛!”
望月剑停在空中,剑尖微微颤抖着,直指向李思琪,而李思琪手里的长剑已经断成两截。
姚老夫人大惊失色,急忙站起身道:“难道真的是你?”
徐今也站起身,将望月剑抓住,送回背上的剑鞘,沉声道:“不是我,是它自己跑出来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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