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卓华走后,林欣潼急忙从张一林怀里挣脱开。
她连忙解释说:“对不起,只是刚才那李卓华确实让人太尴尬了,只能找你当挡箭牌。”
“我知道,只是以后他继续来骚扰你,你也不是个办法。”张一林担心地说。
“眼下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了。真是的,这事太突然了,吓得我……”林欣潼像惊弓之鸟一样,吓着了。
也有老师说,你们俩干脆一起,这不是挺好的吗?而且教师假期也多,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陪你们以后的孩子……
听上去还是蛮有吸引力的,可在那个年代,教师的工资还很低,根本无法支撑起一个家庭的开支。
林欣潼想了想说:“看看情况先吧!刚出来工作,什么都没有,等稳定些再算!”
大伙经历了刚才那一出,大多数都不太想吃饭了,只有几个爱喝酒的单身男老师聚在一起喝闷酒。
当然,喝酒的少不了张一林。
基层生活,简简单单,串串门,聊聊天。那天,隔壁宿舍的被李卓华这么一带,都过来闲谈,他们聊很晚才散去……
第二天,天气比较好,林欣潼回到三防办,正在埋头整理资料,根据气象部门传达过来的天气信息显示,未来几天将有一轮强降雨。
面对这些的问题,林欣潼急忙到电话机旁,一个村委,一个村委地打电话通知,让各村做好避雨防涝工作。
三防办王杰主任急忙召集会议,要求各位同事安要求做好群众宣传工作,并将低水位,危险区域的群众进行转移,手机不能关机,全体人员24小时随时待命。
每当有台风、暴雨、洪水等,都是三档办最忙碌的时候!当然,在基层,其他部门也得停下手头工作,服从三防办的工作安排,毕竟人民生命财产安全居首位。
林欣潼和王杰主任下乡到民成村排查指导防暴雨带来的洪涝灾害预防工作。
在进村路上,约有两公里的路堆满了各种木头。林欣潼看到这样的场景,她就想到了自己的父亲。
她让司机在伐木工的帐篷旁停车,她走进帐篷里,林欣潼先是楞了一下,屋里的人也愣住了,这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跑到这野帐篷里?
屋里,有个人更加愣住了,那人便是李卓华,他正和伐木工人一起在摸牌九。林欣潼见到他时,霎时间满脸通红,有点不好意思。
碍于工作,林欣潼跟他们交代,要做好防洪涝灾害工作。
李卓华见到林欣潼,由开始的尴尬,到后来很大方地招呼林欣潼,说一定会听从领导的安排,做好防洪涝工作。
林欣潼正要转身离开,李卓华就叫住她,问:“林欣潼,你真有男朋友了吗?”
林欣潼呆住静静思考了几秒,点点头表示是的。
“昨天那么鲁莽,还真对不起!希望你不要放心里去,你确实是个好女孩。”李卓华摸摸头,尴尬地解释着。
“李卓华,我从媒婆中得知,你离婚的原因,我知道,你是工作狂,可女人也需要爱,需要呵护的,有些感情需求,并不是钱的问题就能解决的,就算你再遇到一个贪你钱,喜欢你的,按你原来的态度,也会离开。”林欣潼忠告道。
“女人嘛!钱到位不就行了?”李卓华辩解着。
“你前妻差钱吗?在你家……”林欣潼反驳说。
“她?确实不缺,但是她确实犯贱……”李卓华听林欣潼提起这事,顿时怒火上来。
“话题扯远了,那是你个人私生活,跟我没关系,当然,今天在这里,我也把话说清楚,希望你以后不要那么鲁莽,我是不会接受你的追求的,免得大家都那么尴尬。”林欣潼走出了帐篷。
“若有机会,我李卓华还是有权追求你,你也管不着!”李卓华大声对林欣潼说。
“你,没机会了!”林欣潼回应道。
林欣潼长叹了口气,上了车。
他们到了民成村村委,村委里只有二伯在值班,其他人都出去排查存在的险情和安全隐患。
在乡镇基层,这样的日常是最常见不过的。王杰主任和林欣潼交代完工作后,驱车回到镇里。
当天夜晚,狂风大作,暴雨狂泄,整个三防办整夜待命,生怕遇到什么意外。
一夜的暴雨,三防办的人员彻夜未眠。第二天,风雨稍微小点,以为这次能平安度过了。
但噩耗还是传来,就在昨晚,另外一个村的驻村第一书记,连夜进村,想去转移一些群众的时候,被山体滑坡,活埋了。
镇里,根据应急预案,进行紧急救援,那驻村第一书记挖出来时,已经没有了生命特征。
这种基层里,千千万万为群众做事的好干部,还是不少的!
三防办的工作人员,在雨停后,根据镇班子的指示,连忙统计受灾群众情况,塌方情况,路段抢修等等,几乎忙不过来。
说到李卓华,还真是个犟种,他不知道哪来的消息,那天林欣潼说张一林是她男朋友的消息是假的,他知道林欣潼为了逃避他鲁莽的追求而想出的鬼点子。
这次,他虽然没有那次在教师宿舍那么鲁莽去追求林欣潼,但隔三差五就跑来三防办找林欣潼,有时带着些好吃的分享给他们,有时跟其他同事闲聊,还时不时还给林欣潼带早餐……
三防办的人员看到他这么执着,都笑林欣潼可能坚守不了几天,就要沦陷了。
林欣潼不堪其扰,但又想不到赶走他的理由,也只能任由他了。
再说张一林,那天被林欣潼这么一抱,一种莫名的感觉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好几次,他想去找林欣潼,可就是找不到见面的理由。
因为在他心里,始终忘不了的,是那个在魔都的“李欣然”,那是他努力四年的女孩,可现实摆在那,一个天,一个地!注定不能在一起!
张一林只能疯狂地画画,借着画画发泄自己内心的愤怒,发泄着现实的不公。即使他的工资也就那么几百块,但工资一到,他就购买颜料,购买油画框和油画布,时不时看到他像个木工一样,在教师大院门口装订着画布。
自他回来参加工作后,他的油画作品已不下百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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