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月一听十四爷明日或是后日就要走,心中说不失落是假,然十四爷中间能回来一回,能一回来就瞧了她,鑫月心中便也没什么不满足了,只是安心伺候着十四爷用膳,看着十四爷狼吞虎咽着实满目心疼。
“爷可是几日都未曾用好膳了,怎么这样急,您慢些用,小心伤了胃。”
十四爷用了一碗面压根儿不够填饱肚子的,当即又叫小满去续了,用汤时这才缓着些。
“爷不瞒你,爷半道上听说皇阿玛出事儿了,这才紧赶慢赶的回来,路上别说吃了,就是连歇都不敢歇,回府前夜实在耐不住了,这才在路边用了些吃食,然外头的哪儿有府上的好,爷只觉得没吃饱,这会子甭管多晚,爷都得一口气将之前欠下来补足才是,实在是饿极了的。”
鑫月心疼着,忙又给人夹了些易克化的小菜过去,另又叫七巧给十四爷沏了消食的山楂茶,这才细细问着。
“那如今万岁爷可安好?您贸贸然回来不打紧罢?”
十四爷只顾着摇头,见缝插针的说话:“不打紧,是皇阿玛允爷回来的。”
鑫月点头,这便放心了,旁的爷不多问了,只看着十四爷吃好喝好去。
不过就小满这一趟趟去膳房的动静也瞒不住人,十四爷这头还没吃完,那头正院、舒舒觉罗氏同伊格格、章格格的人便过来给十四爷请安了。
十四爷疲累着,也懒得应和,只打发人明儿再一道用了团圆膳,旁的便不多说了。
“你近来身子可好?孩子可还安稳着?你如今有身孕,吃穿用度都不必拘着,缺什么短什么便直接开口便是了。”四爷看着人隆起的小腹,关切了一句。
倒也不知道钮祜禄氏是情之所至还是装出来的,只听四爷这么关切了一句,竟幽幽的哭了。
只见人拿帕子沾着眼角儿,不住的抽噎着:“多谢主子爷关怀,奴才、奴才过得不好。”
四爷一听也是着急,还以为是谁难为拿捏了钮祜禄氏呢,忙问了一句:“怎的了这是?可是庄子上的奴才轻慢了?过得不好为何不给爷说?”
钮祜禄氏委屈巴巴的瞧着四爷,上前一步,恨不得贴在四爷身上给人解释的。
“不是下头的苛待了奴才,就是、就是主子爷不在身边儿,奴才总睡不安稳了,夜里孩子也总闹腾着,可主子爷在就不一样了,到底是有龙脉镇着、、、、”
倒也不知道着钮祜禄氏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这会儿直接伸了手指去勾四爷的腰带。
钮祜禄氏平时可从不这般的,四爷微微皱眉,心里虽是觉得违和与不悦,可到底没将面前的人给推开了,这会子一细想,钮祜禄氏这是学小格格呢?
小格格惯是个会拉着他这般撒娇的,可人即便是没规矩些,也都是在屋里或是只有他们二人的地方,从来没当着旁人的面放肆过。
钮祜禄氏这般,难免让人觉得有些东施效颦的意味在。
“今儿着实晚了,不若爷先叫苏培盛送你回去,爷明儿去你那儿。”
四爷看着人哭,心里竟是生出些不耐烦来,这会子也不想陪着钮祜禄氏在这儿等了,若是钮祜禄氏老老实实的,他今儿去钮祜禄氏的院子也是未尝不可。
可钮祜禄氏今儿说出来的话,娇柔做作的样子,着实令人心头不爽。
明摆的就是来截李氏的胡呢,还什么龙脉不龙脉的,若是钮祜禄氏能直言些,他倒也不会不耐烦着。
先前他倒也没觉得钮祜禄氏的性子有什么,这会子有小格格珠玉在前,钮祜禄氏的行径就着实有些不坦荡了。
钮祜禄氏眼睫上还挂着颤颤的泪珠,漂亮的眉眼里都尽是不可置信,且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四爷竟说明儿去瞧她!
钮祜禄氏心都要凉透了的,她虽是不甘心着,可也知道她如今比不上风头正盛的年氏,可如今瞧着,她竟是连李氏都不如了!
她如今如此不堪了吗!
钮祜禄氏咬着嘴唇儿,只觉得气得她肚子都微微疼了,这会子就是要气炸了,面上还是得做出乖乖的样子。
她知道,四爷喜欢喜欢乖的,喜欢尽在掌握的感觉。
“奴才多谢主子爷,那明儿奴才在芙蓉园恭候主子爷,定早早备下您爱用的烩羊肉。”
只一听烩羊肉的明儿就觉得腻得慌,今儿又尝了小格格爱吃的那口清爽的味儿,现在是一点儿也受不得腻了。
四爷看着钮祜禄氏缀满了宝石的旗头,抿了抿嘴唇到底没说什么。
这烩羊肉倒还是他去岁冬日里夸了一句做得入味儿,便是一直叫人惦记到了现在,这么久了也是难为人记得这般清楚。
再不喜欢,也不能在外头直接驳了钮祜禄氏的脸面,四爷顿了又顿,只朝着钮祜禄氏点了点头,缓缓的又朝李氏的院子踱去。
心里倒是琢磨着什么时候去寻了小格格一同用膳呢。
明儿最晚也就是夜里去钮祜禄氏那儿,那午间应是能和小格格一同用膳的,想来在小格格那儿吃了清爽的,钮祜禄氏那儿的烩羊肉便也不至于咽不下。
四爷前脚儿对钮祜禄氏说了什么,后脚儿便有暗中藏起来的小公公给紫萝园的李氏通风报信儿了。
李氏原听说钮祜禄氏敢来截她的胡还气着,恨不得现在就杀过去给那小贱人一巴掌,不就是肚子里揣了一个,还真当自个儿是个人物了!
倒也不瞧瞧论起孩子,满府上下的谁能有她李侧福晋的孩子多!
趁着四爷还没来的功夫,李氏且都穿戴好要去会一会钮祜禄氏了,可谁知道四爷来着及时,倒是叫她不好再出现了,只能憋憋屈屈的再屋里等着消息。
本以为今儿十有八九的主子爷便跟着钮祜禄氏走了的,就是平日里趁着她不注意,这钮祜禄氏也没少干这些个缺德事儿。
可谁知道,今儿主子爷有主见,就是要见她呢!
李氏听着下头小太监的话,心里满足的异常,难得钮祜禄氏在她面前吃回瘪,要不是时候不合适,李氏恨不得上街放炮去!
如此看来,这年氏一来,钮祜禄氏在主子爷眼里也不是什么香饽饽了,会不会主子爷今儿执意要来她这儿还有年氏的功劳?
李氏想来想去的也没想清楚,不过不得不说,年氏在把握四爷的心上,着实有一套。
这会子倒也容不得李氏多想了,主子爷过来了,她且得赶紧的去门口迎迎,算算日子,主子爷可都大半个月没来她这儿了呢!
“怎的在这儿等着呢?也不怕蚊虫叮咬着了。”四爷快步上前,半扶着李氏起身,没让人福礼。
李氏盈盈笑着,只一见到主子爷,她面上的笑容就一点儿收敛不了的,这会子亲自打了门帘儿请主子爷进去。
“这不是盼着爷呢,只是想着爷要过来了,就一点儿不觉得蚊虫扰人了,听着蝉鸣都是悦耳的。”
四爷笑笑,这会儿落座接过李氏递来的茶,心道果然李氏和小格格这般直接的性子说话就是让人心里舒坦着,便指了指旁边儿的位子让李氏陪着坐会儿。
到底是从阿哥所都跟着伺候的人了,四爷对李氏也多了份儿随意。
“爷怎的瞧着你进来清减了不少,来庄子上不消你管事儿了,你也多歇着些。”
李氏笑着,也捧着茶碗轻轻的呷了口茶:“回主子爷的话,倒也是不是庶务叫妾身累着了,就是大格格总苦夏。”
“这孩子真真一点儿也热不得的,前两日没来庄子上的时候身子便总不舒服着,来了庄子上,这才好了不少。”
“妾身前几日就是太过担心了些,这才跟着清减了点儿,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四爷微微点头,也是知道大格格一到夏日里便总是恹恹的,只叫人早些用上冰,多注意着吃食别上火就是了。
“佛拉娜和二阿哥可歇了?若是没歇着,爷也瞧瞧他们,算算可是有好些日子未见了。”
李氏听了心里也是后悔,早知道不叫大格格和二阿哥早睡了,谁知道四爷还要先见孩子的,这会儿只得回了句孩子们都歇下的话。
四爷也不好再让人把孩子们叫起来,只得明儿一早的再见了,回了李氏一句这话,四爷瞧着李氏竟是一时语滞。
倒也不是看人看呆了,就是不围绕着大格格和二阿哥说话,四爷忽然不知道该跟李氏说些什么别的了。
好像着些年,一直是看孩子他才来李氏这儿的,倒不是特特来见李氏、来寻李氏说话的。
四爷抿着茶想了会儿,还真不知道要跟李氏说什么,说女红说首饰他有没什么兴致,他自个儿懂得也不多。
说外头的事儿小格格懂得多,见识也广,可李氏是一概不知的,再说这风月钮祜禄倒是能接得住话,李氏也是不成的。
朝堂的事儿他就更不会和府里女眷们提了。
李氏满打满算就读过《女戒》之类的几本子书,能将字儿些板正了都是入府这些年的功劳。
虽是现下总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四爷到底还是喜欢聪慧有见识的女子,对于李氏,鞥说得上几句的便唯有这生养了。
四爷在心中轻叹了口气,这会儿突然想起来小格格了,小格格总是有那么多的新鲜话要跟他说,而不是像李氏似的,他问一句李氏答一句。
如今细细琢磨着,竟也是觉得和李氏说话有些味同嚼蜡了。
四爷抬眼看了眼放在博物架上的西洋钟,得!且安置了罢,着实说不出个一星半点儿了。
一说起安置,李氏倒是面上红着,瞧着像是比刚刚笑意还浓了些,也不消下头的人伺候更衣梳洗,一切都是李氏自个儿亲自伺候。
说是伺候,李氏这会儿也是稍有些不规矩的,眼里都像是带了钩子似的,这里间儿里可就剩她和主子爷二人了,都要安置了还要什么规矩?
四爷自然也知道李氏的意思,只是他是从小格格那儿吃饱了来的,四爷对李氏的兴致也不多大,便是只叫了一回水,走走规矩就是了。
四爷走完规矩累了,一翻身儿就睡着了,李氏在外沿儿躺着,倒是难得的失了眠。
这会儿也是想不通主子爷怎的就叫了一回水,心里且难受的厉害。
也不知主子爷是真累了,还是自个儿已经不复之前的容貌和体态了,竟是让主子爷这般扫兴。
要说主子爷累了恐怕也不见得,前几日在年氏那儿还日日三回水起步呢,怎的到了她这儿,却是让她咂摸出来主子爷应付差事的感觉。
李氏忽然觉得有些惶恐,一瞬间的功夫,她想到了入府这么些年少宠甚至是无宠的乌拉那拉氏。
先前主子爷给乌拉那拉氏那一点半星的宠爱就不说了,就说这些年,主子爷便是在怎么不喜乌拉那拉氏,依着规矩,初一十五总是要在正院里歇一晚的。
可主子爷向来不是个能用规矩约束的人,刚开始还能依着规矩,后来不喜欢便也不去了,一个月里能去一次都是给了乌拉那拉氏体面。
可她呢?
她不过是个侧福晋,年纪比不上府里进来的这帮子鲜花,相貌她以前总得意着,如今看着主子爷的反应,估摸着也是平平了。
福晋不得主子爷喜欢,到底还是有规矩能约束着主子爷,能有见着主子爷的机会。
她可就不成了,没有规矩给侧福晋撑腰的,主子爷若是不喜欢她了,那许是就真不来了,唯有见大格格和二阿哥的时候能想起她一二,可就依着这个还是远远不够的。
除非,她能再给主子爷生一个阿哥,如此分量才算是超然些。
可如今府中境况不比以前了,以前只和钮祜禄氏和耿氏争一争就好,现下有了年氏,如此劲敌当前,她拿什么跟年氏斗?
再说,她还没有将年氏看作敌人的打算,还想着撺掇着年氏和乌拉那拉氏狗咬狗呢,甭管什么结果,只要这两位里折了一位,她李氏的日子都比现在要好过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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