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塔拉格格救命啊!我们伊格格发动了,也不知怎得,之前次次府医来请平安脉的时候还好好的,可今日稳婆一瞧,竟说我们格格有些胎位不正,如今正生得艰难呢。”
“阿哥爷也不在府上,还求格格替我们主子操持些,眼下满后院儿里连个能做主的都没有呢。”
鑫月一听这个也急了,顾不上在白露这儿守着,只管同白芷一道去伊格格那儿瞧瞧,脚步飞快,边走边问:“怎么会突然胎位不正了?昨儿阿哥爷过去的时候不是还叫人给伊格格请了平安脉了吗?”
白芷抿了抿嘴唇儿也不好直说,支支吾吾的回了话:“这事儿奴婢也不甚清楚,只是昨儿侧福晋闹出那样的事儿后,我们主子便有些不大舒服,夜里也没能睡踏实了、、、、、”
如此一说鑫月就明白了,多半是被侧福晋的手段给吓着了,不过说来伊格格平日里胆子也不至于这样小的,怎么突然就被吓着了呢,倒像是伊格格也同她合起伙来针对侧福晋似的。
若真如此,那多半以前便有些胎位不正了,只是一直叫身边儿人瞒着,府医只诊脉又不给伊格格看肚子,自然发现不了着胎位不正的事儿了。
不过想着伊格格那样在意自个儿的孩子,也不至于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这事儿是巧合也说不准,鑫月轻叹一口气,眼前便是伊格格的院子了,见四下忙碌她也顾不上多想,只赶紧的进去。
还未进门鑫月便闻见浓郁的血腥气了,伊格格惨叫痛呼的声儿也弱着,再看脸色更是煞白,鑫月深知这会子一丝丝时间都不能耽搁了,顾不上问话,便紧忙吩咐跟进来的七巧,给宫中的阿哥爷递了信儿去。
伊格格的产房和稳婆是一搬来时便准备好了的,可看着屋里的慌乱,人手竟也显得十分局促,那二位稳婆更是冷汗连连,一丝丝办法也无,只是推着伊格格的肚子叫人保存些体力。
都这关头了岂还是伊格格说冷静就冷静的时候,鑫月心急着,只怕太医来不及,更怕这两个人稳婆耽误了伊格格和腹中的孩子,便另又叫小满拿着银子去城中请擅长此道的郎中来。
只要能让伊格格和腹中的孩子顺顺当当的渡过鬼门关,鑫月便是连那装神弄鬼的巫觋也肯请来的。
“伊姐姐别怕,有我在这儿陪着你呢,阿哥爷还太医这就来,你和孩子定然平安无事的,来吃口参茶,头一遭儿生孩子都是这般艰难,你这才将将发动不久、、、、、、”
待嘱咐好了外头,鑫月便坐在伊格格的跟前儿,拉着人的手声声安抚着,伊格格的泪簌簌的往下掉,原说话都说不利索了,吃了几口参茶身子才有了几分热度了力气,拉着鑫月又想落泪了去。
“若没妹妹、、我真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害怕、、、、”
伊格格来来回回的说着这几句,趁着阵痛过去才开了口,然还不等她缓缓气,下一波沉痛又袭来了,孩子胎位不正,头是偏在左下的,伊格格连劲儿都不敢用,生怕孩子的手先出来,届时再给孩子转转胎位都难。
好在下头人动作快,没一会子工夫又陆续来了几位郎中和稳婆,且挨着个儿的进来看了。
法子倒是不少,就是没个统一的意思,有的说用针灸之法,有的说叫伊格格下来走动些,孩子也不是没转过来的可能,总之是有得商量,伊格格还得再熬一会子。
幸而伊格格也只是将将发动,又是投胎,产程颇长,便是她没有胎位不正的事儿少说也得熬上个三四个时辰,时间上倒还算还得及。
约莫过了三四刻钟的工夫,十四爷也匆忙赶来了,因这是他头一个孩子,虽只是格格生的,但宫里也都重视着,这便派了好些太医和有经验的嬷嬷跟去,鑫月紧忙去门外拉了拉十四爷的手,这才算是将心落在肚子里。
“伊格格情况如何了,怎么就突然不好了?”
十四爷也是急,偏他不好进了产房,只能在外头干着急,上一世伊格格便难产了,生下一个格格也病怏怏的,七岁便夭折了,这事儿给伊格格打击颇打,亦叫他心头难过至极。
本以为这一世他叫人细细照看着伊格格,断不会再有这事儿,谁道还是临门一脚时出了岔子,问缘故下头人也不好直说,多半是同侧福晋昨儿闹腾一遭有关,十四爷心中恼着也不好确定,只得又问了鑫月去。
鑫月叹了又叹,虽当即就想告了侧福晋的状去,可若直说难免叫人觉得她针对了谁,再说太医在这儿呢,也轮不着她说了缘由,便只重复了先前白芷的话,说一句伊格格昨儿夜里便觉得有些不适。
“既是昨儿都不适了,为何不说!”
十四爷怒气冲冲的,不过这话可不是冲着鑫月来的,他知这事儿怨不得谁,只是满心的急,更是满心的懊恼。
明明昨儿他也在的,只顾着气侧福晋去了,竟也忘了伊格格是个胆小的性子,如今出了事儿,是他这个当阿哥爷的没做好,反叫满后院儿的都跟着受累。
鑫月见十四爷心头不快,眼下也不好说什么,只道了句伊姐姐吉人自有天相的话罢了,而后拉着十四爷坐下,或是吃茶或是问人些旁的,正好眼下太医有寻了好法子,十四爷这才心头稍安稳了些。
没一会儿,章格格也来了,按理说她同伊格格住的小院儿只一墙之隔,先前乱的时候早该来瞧瞧了,偏她是个拎不清的,只怕伊格格不好反牵连了她,故而一直没敢来,直听说阿哥爷来了,她这才紧忙叫人给她打扮些,到底是好些时日没见过阿哥爷了。
不过这时候岂能是章格格笼络十四爷心的时候,众人皆为伊格格担忧急切,唯她花枝招展,十四爷若能喜欢瞧她便罢了。
上一世都这样糊涂分不清主次,这一世竟还这般,十四爷心头说不出的失望,眼瞧着,他这后院儿里,唯鑫月一个待人最是真心实意。
“章格格若是不想来何必出来,直接等着伊格格的喜讯多好,也免得你出来转悠一遭了。”
章格格一听,小脸儿立刻煞白一片,面上的胭脂都掩不住她的无措:“阿哥爷,奴婢、奴婢没不关切伊姐姐的意思。”
十四爷捏了捏眉心,也不同人争辩:“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伊格格这儿地方小,你在这儿陪着也是无用,回去吧。”
对着十四爷这话,章格格再说不出什么了,直红着眼睛快步退了出去,未出院子便开始抹泪了,鑫月瞥了一眼章格格的背影,心里倒也说不上可怜补可怜的。
到底是自个儿作出来的,以往后院儿里就章格格同伊格格时,便不见得章格格同人维护着面儿上的和气,能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了,这会子再落泪多少叫人觉得有些惺惺作态了。
而后便只管等着了,约莫是过了一个多时辰,屋里伺候伊格格的嬷嬷出来了一位,面上稍泛着些笑意,同十四爷说了伊格格的情况。
“回阿哥爷的话,伊格格的胎位正过来了,眼下倒没什么要紧的事儿了,只管候着时辰才是,想来最快也得到未时了。”
十四爷听嬷嬷这话,才算是见了笑,马上起身又细细问了嬷嬷两句,只管叫王端看赏。
“辛苦嬷嬷和诸位太医了,您进去劳烦通大伙儿知会一声儿,只要伊格格和孩子平安,爷重重有赏!”
王端适时上前,先给了着嬷嬷一个荷包去,里头是一十两的金锭子,那嬷嬷用手一掂量,立刻便是眉开眼笑,浑身的疲累都飞了去,只管笑着连连保证。
“阿哥爷客气,老奴和诸位大人定当竭尽全力、、、、、、”
如此放了心,接下来的时辰便也好熬了许多,只是听着伊格格时不时的痛呼叫喊,仍叫人心里惴惴着,午膳十四爷和鑫月也没顾得上用,直到天色渐暗,眼看着都酉时了,这才听得屋内一阵婴孩啼哭传来。
十四爷和鑫月皆是面上一喜,紧忙手拉着手迎去门前,因眼下天儿冷孩子不好往外抱,嬷嬷给孩子擦了擦身子裹好,便抱去门口开了条一尺宽的缝给十四爷瞧瞧去。
“恭喜阿哥爷贺喜阿哥爷,府上喜添千金,母女均安。”
十四爷看着红皮猴子似的大格格,竟有些鼻头发酸,连连道着赏,想抬手摸摸大格格的小脸儿又不敢,瞧这康健的样子,且不知比上一世好多少。
当年伊格格比眼下还难产,大格格想来是憋得狠了,出生时都没哭声,还是被接生婆子捏了脚心,这才冒出几声儿猫儿似的声响。
这一时他的大格格总该能康健幸福的长大了。
“阿哥爷快抱抱吧,这是您第一个孩子呢。”
见十四爷看大格格的眼神儿又是喜欢又是小心翼翼的,鑫月心头也跟着柔软发酸,且不知等她生孩子的时候十四爷会不会也这么喜欢他们的孩子。
十四爷捏了捏鑫月的手心儿,得了鑫月的劝才跟着有了几分勇气似的,上前一步从门缝中挤进去,从嬷嬷的怀中将大格格接过来。
小孩儿太软了,十四爷只觉像是抱了一团子棉花似的,轻飘飘的也没什么重量,他活了两世了,抱孩子的活儿依旧做得不好,只别扭着手臂弓着背,连动也不敢动的。
鑫月见状忍不住笑,她倒是有几分经验,帮着十四爷调整些个姿态,又轻轻拍着十四爷的肩膀叫人放松,这才得来几分顺眼。
然没一会儿的工夫大格格便哭了,想来是饿了的,嬷嬷紧忙将大格格接了去,送去一旁的偏间给奶娘喂去,十四爷倒是不好多待了,只是扬声儿安抚了几句伊格格,得了人的回应,这才放心拉着鑫月暂回,待伊格格收拾妥帖了,他再来瞧瞧人。
一整日没用膳了,原先紧张着倒没觉得饿,这会子一放松,两个人皆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紧忙叫王端去提了膳,然等膳的工夫也是难挨,鑫月屋里还有几盘子晨起未用的点心,二人也只管囫囵吞枣似的垫了几块儿去,这才觉得活过来了似的。
再细细的用了膳,十四爷亲自送了诸位太医和嬷嬷们,又叫人传信儿给宫中,宫中又给了伊格格赏,这一来二去的忙完也已是三更了。
十四爷未回前院儿,直接来了鑫月这儿,一进门只关上门,十四爷便紧抱了鑫月去,想来是头一天当阿玛,那激动劲儿还未过,这会子还问鑫月可想当额娘。
“鑫月,你给爷生个阿哥吧,长女的位子已是叫伊格格的孩子占了去,爷长子的位子总想给了咱们的孩子才好。”
鑫月依偎着十四爷,对着人的话一时竟不敢答应,给十四爷生格格是一回事儿,给十四爷生阿哥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长子、嫡子之争素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不过这话她没说出来,十四爷正高兴着呢,她怎么好败兴,再者十四爷对她有这样的心也是十足的宠爱,但凡十四爷没那么喜欢她,定然不提这茬事儿,怎么着也得等侧福晋进门了再打算。
不过后来亲近起来,也由不得鑫月多想了,闹到半夜,末了鑫月直接睡过去了,连擦洗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翌日十四爷又早早入宫,知道皇阿玛多半不允他任性什么,十四爷便也不再提同侧福晋退婚之事,只规规矩矩领了差事,日日去兵部点卯。
因他对差事不甚熟悉,康熙爷见他同四爷的关系似有缓和,亦是为了撮合他们兄弟俩,便令四爷也暂从户部转到兵部去,以帮衬十四爷一段时日。
这若是以前,别说叫四爷带着十四爷办差了,就是兄弟俩多共处一室一会儿都要呛起来,眼下倒是随了十四爷的意,可以光明正大好好同四爷亲近亲近。
兄弟俩都在一个衙门里,除了办差外,得闲了也没少说些家长里短的,听闻十四爷同侧福晋的龃龉,四爷少不得劝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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