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定是赚钱赚上了瘾,竟然在这红楼里也赚起姑娘们的钱来。
还真别说,红楼里最不缺的就是好衣裳好料子。
墨墨和白白问月季老妈妈要了不少特权,谁让孟公子家里是皇商有钱呢。
到时候月季管孟公子要多少钱都行,反正现下的一切,都是由孟公子报销的。
一切只管供应,姑娘们想要什么想用什么尽管拿,红楼只管她们能不能为红楼带来更多更大的利益。
墨墨和白白立在仓库门前,眼睛差点被五彩缤纷的各类衣裳饰物晃瞎。
她俩可从没肖想过凭借孟公子之力脱身。
女人一定要靠自己才能马到成功,一昧的将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是最愚蠢的行为。
“咱们赚多少才能将钱还给孟公子?”白白发问。
墨墨掐着手指道:“我问过一位姐姐了,她说之前一个富商给心上人赎身用了二十块黄金,且那姐姐还不是花魁,只是花魁之下的一位舞女,身姿妖娆妩媚,勾了那富商的魂。”
起初月季不是十分信任孟冬野真的能说到做到,直到下一次,月季收到了孟公子十块黄金的定金:“叫她们不必再接客,剩下的,一个月后我来还。”
月季笑花了眼,当场打包票:“孟公子,我知晓你家大业大,怎的凑五十块黄金,也值得十日时光?”
那还不是因为他将钱都用在了查案的“梦想”上了吗?
“咳,近来家中管教颇严,一时半会……”
月季懂了,看来这赎的不是一个两个了。
笑呵呵送了孟公子离开,她转身朝墨墨和白白恭喜:“二位可真是好福气啊,得了孟公子这般痴情的人青睐呢。”
墨墨和白白笑着恭维两声。
待月季一走,立马拿出藏着的棉布开始缝制月事带。
因着二人不日便要被赎身,红楼里对她们二人的看护便少了许多,一应日常用品亦是多了起来。
什么剪刀、绣花针,像是用来护身的小刀,白白都已经搞到手了。
这夜,白白从厨房顺了两盘极品糕点回来,同墨墨一边吃夜宵,一边将厨房公用小刀递给墨墨,悄声道:“我用绣花针撬了锁弄到的。”
墨墨惊讶瞪大眼:“好家伙,白白,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本事啊?”
白白比了个嘘的手势:“无师自通。”
二人眉飞色舞,笑嘻嘻地吃完糕点,又开始挑灯夜战,制作起月事带来。
近来她们已经卖出去了十几条,好多姐姐说用了很好,央求着她们多做一些。
此外墨墨又开发了蕾丝小衣的业务。
其实做起来很是简单方便,就是照着现代蕾丝边,用布料对折起来,嘎嘎剪花样便是。
但是姑娘们是不可能拥有那么锋利的剪刀以及白白顶尖的飞针技术的,是以此类优质魅惑蕾丝边,只有白白和墨墨能够携手打造出来。
二人在红楼混得风生水起,一时间,私底下的订单爆满。
连月季都开始怀疑起库房里的布料怎么突然间少了那么多。
盘查一番,守仓库的门人又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他们一直很认真地守着仓库,但是不知道为何,数目对得上,但是东西似乎就是少了。
白白笑着:“他们当然纳闷了,我都是拿最箱子里头的东西,外面瞧着还是同从前一样的。”
按理来说,月季对她们两个挺好的,二人不该如此挥霍红楼里的东西变为己用。
但是偶然一次,从伺候月季的姑娘口中打听得月季狮子大开口,要孟公子凑齐八十块黄金才肯放人之后,墨墨和白白只觉搬空了仓库她们都是亏得。
“要不咱们别干了,直接跑了吧?这也太欺负人孟公子了……”白白犹豫着。
重点是,她们欠了孟冬野的情,来日是要她们自个还的呀!
墨墨觉着亦是有理。
“半个月来,我们已经基本摸清楚了这红楼里的日常运作,加上他们执勤守岗的倒班时间……咱们快速跑路不是什么难题。”
当晚,二人将最后一批应承下来的蕾丝小衣以及月事带交给雇主后,便一阵武装,将银钱都装好,悄悄摸到了后厨房。
夜间是最为繁盛热闹的时刻,也是红楼守备最为严谨的时刻。
但有句话不是说了嘛,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最危险的时刻,亦是最安全的时刻。
红楼里一贯出逃的姑娘都是趁着黑白交际之际,忙碌了一整晚的时刻,亦是守备最放松的时刻出逃。
因此月季早就严令把控,凡是在这个时间段逃跑的,都要严加毒打,好叫她们知道,所有人,都是逃不过她的手掌心的!
二人临了出发前,还听见月季在哄一位哭诉不愿接客的姑娘。
“唉……这世道真是太难混了!”墨墨感慨着。
转头便在厨房看见了同样乔装打扮,一副猥琐样的青儿姑娘。
青儿尴尬地笑了笑:“好巧啊,你们也来偷夜宵吃?”
生意好受人喜欢的姑娘自是不用偷吃,但像青儿这样长相一般,也没什么才艺的姑娘,在红楼里头自是难混下去的。
也难为她大晚上的还要跑来偷吃了……
“诶,不对!老妈妈不是要你接客吗?”白白问道。
青儿突然就跪了下来,两行清泪流了下来:“我求求你们,不要告诉老妈妈,不要告诉她……”
墨墨和白白懂了,原来是想到一块去了。
“既如此,我们便帮你一把。”
然而两人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低估了猪队友拉后腿的笨拙与无奈。
青儿爬上围墙,高高地摔下去的痛呼引起了看守人的注意。
“谁在那儿?”
青儿还在哭着喊疼,墨墨和白白暗道不好,急忙原路返回,不想正巧撞见深夜要吃夜宵的梦梦花魁。
梦梦便是那日被梁郡王拥着入了房间的美人,后来听说墨墨和白白都得了公子青睐,不日便要入孟府当美人了,而她一个花魁,却不曾叫梁郡王满意,至今被人嘲笑。
是以梦梦对墨墨和白白一直怀恨在心,恨不得二人从未出现在过红楼。
一开始她的反应是她们为何也大晚上要吃夜宵,再瞧得二人身上的衣裳,便瞬间明白了她们要出逃的动作。
梦梦冷笑道:“二位都是要做美人的人了,怎么还这般难耐,想不开呢?”
梦梦很快唤来月季,月季冷着脸,一双眸子宛如含了寒冬腊月的深冰:“来人,给我绑起来!”
青儿崴了脚,自是也不幸被抓了回来,送进了不愿接待的公子哥房间里。
墨墨和白白亦是没好到哪里去,月季不愿意得罪了孟冬野,不敢对二人太过分,施用明面上的酷刑,但《还珠格格》里头的针刑确是实实在在叫二人领会了一番什么叫痛不欲生。
足足半个时辰,墨墨咬着牙不肯喊疼,白白确是痛得直接昏了过去。
见人昏了,月季叫人泼了凉水将白白呛醒,歪着嘴邪笑道:“姑娘们私底下做些什么,老妈妈我人美心善,一贯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要是叫我少赚了银钱,我定是一个不饶,且叫她加倍奉还的。”
墨墨颤抖着身子,遭了解绑,立即扑到白白身边,将人搂到怀里。
针尖是特地被打磨过的,细发如丝,却能直入骨髓,叫人痛得钻心钻肺。
白白流着泪,提着一口气,忍住不将骂声痛诉出口。
“既然入了我这红楼门,姑娘们自该早早地认清了自个身份,不是什么人都能得我好生对待的,二位自该惜福才是。”
月季阴阳怪气,又冷笑几声:“去告诉孟公子,两位姑娘等不及了,翻墙都要去找他呢,看来孟公子对两位姑娘情深义重,感天动地,既然如此,便叫他拿出两百块黄金的诚意来见我吧,若是不成,便也配不上二位姑娘的深情,不必再来了。”
两百块黄金,便是花魁都够买一赠一了。
手下人抱着十分平静的心情走了,显然,月季也不是第一次做出这种临时狮子大开口的事情。
只是此番,见她浑然不怕得罪了孟公子的态度,墨墨寒了一半的心。
看来这京兆府最大的红楼背后,定然还有更厉害的东道主罩着,是孟公子这般家世的人都不敢撼动的存在。
半抱着白白回了房间,白白已经泣不成声:“对不起,墨墨,我总是拖后腿……”
方才关键时刻,若是二人齐齐爬上围墙,定然能快速逃跑,哪怕撇下青儿一人不够厚道,也算是保全自己了。
偏偏白白犹豫了,她想救一救青儿。
墨墨摇头,抱着白白给她擦眼泪:“不哭了,咱们是输在了太心善。”
明明都到了围墙底下,偏偏就失足在了那一刹那。
唉……
今夜注定无眠。
颓靡了一整夜的二人,还是决定打起精神,好好过完在红楼里剩下半月的日子。
孟公子虽是答应助她们脱离苦海,但到底没有出手两百块黄金的实力,得了门人传报,迅速寻了机会来见二人。
得知了事情经过,孟公子头大:“二位姑娘,在下一时半会,真……”
墨墨摇头,对孟公子行礼:“此番是我们拖累了公子,还望公子就此收手,莫要再砸钱了。”
孟冬野更震惊了:“你们——”
白白道:“我们要自己干。”
自己干,所谓的自己给自己挣赎金。
孟冬野知晓其中意味,但见着二人坦然宛如赴死般的面容,心中还是一动,道:“两百块也不多,我能凑齐,若是姑娘们愿意等,在下……”
墨墨和白白一脸看傻子般的表情,这是为点啥呢?好端端的一个公子哥,这般想不开,一定要对她们负责到底?
这就是君子一诺,驷马难追的誓言之情?
孟冬野将白白单独叫到一边:“姑娘扒了我的衣裳,我就是姑娘的人,此生非姑娘不娶。”
白白瞪大眼,杏眼圆鼓鼓的,活像只小河豚:“你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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