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痛感依旧在继续,并且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酸胀感依旧在不断的加深。
渐渐的梁桓额头上都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冷汗。
但同样随之而来的,那种肾阳亏虚而带来的浑身无力感,却渐渐消退,整个人似乎也更加有精神,有力气了。
这种感觉极为奇妙。
是梁桓从未有过的感觉。
甚至就是他以前服用壮阳药物的时候,都没有给他带来过这么强烈的感觉。
梁桓的周围,那些清河郡的富商们也是神色肃穆的看着梁桓的变化。
玩笑归玩笑,但是他们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可是一点都没变。
知道过陈河对于梁桓病情的判断之后,他们反倒更加期待陈河这个人医术到底是不是如他嘴上说的那么厉害。
如果真的是。
那这个人不仅要结交,而且还要好好的结交结交。
毕竟谁都不想自己早死!
不缺吃不缺喝,还能无病无灾的活到寿终正寝。
谁不想?
一炷香的时间转瞬即逝。
梁桓虽然依旧感觉自己身上充满了力气,精气神也比之前好了很多,但是不知道为何那种浓郁到了极致的酸涩感却渐渐弱了不少。
如果不酸了。
那他岂不是又回到了之前的那种状态?
想到这里,梁桓心底一紧,急忙抬起头看向陈河:“陈先生,你给我扎这两针我是感觉整个人是好像有精神了,浑身似乎也有了一些气力,但怎么越扎那酸胀感却越来越弱啊。”
“照这么下去,我是不是又...”
说到这里,梁桓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陈河。
他是怕这酸胀感一旦没了,又和之前一样。
虽然浑身有力气的感觉才让他经历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但是却前所未有的舒爽。
陈河笑了笑。
银针刺穴体内的淤血被银针刺破,淤堵的血脉重新畅通,气血流变全身自然会让身体产生一些变化。
不过这只是缓解,要想真正的彻底康复,还是要服药以及平时的注意保养。
要是这边刚扎完针,那边梁桓就继续该干啥,干啥了。
谁都没办法。
“放心,这银针既然扎了,那就是有效果的,不然扎他干嘛,就是拔了也不要紧,这一点不需要担心。”
陈河摆了摆手示意梁桓不要急。
随手把插在梁桓穴位上的两根银针拔了下来,放在准备好的盐水里面。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银针被拔出,梁桓反倒是有些念念不舍起来。
两根针扎在穴位里面,虽然酸痛,但是那股浑身上下充满劲的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
现在银针被拔了他反倒是有些怀念起来了。
“诶.....”
“我感觉这针拔了,我好像还是有股劲啊。”
银针拔完之后,梁桓从凳子上坐起,抖了抖身子,细细感觉一下,脸上很快就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陈河翻了翻白眼。
要是没效果,那他岂不是成了江湖骗子了?
前世半辈子学医白学了?
“梁老弟,给我们说说啊。”
“快点,快点。”
“你这啥都不说,让老哥哥我们急死了。”
……
看着梁桓脸上的喜色,在场的所有人看向陈河的眼神也便的热切起来,一个个围着梁桓急忙问道。
他们等了这么久,可就是等着梁桓的消息呢。
但梁桓却不搭理他们。
现在急了,之前看戏的时候,咋什么都不说。
翻了翻白眼,梁桓一挥袖子,轻哼一声,傲娇的转过头去,看着陈河有些忐忑的问道:“那陈先生,我这后续....”
“后续当然继续吃药,你不会觉得你这毛病我给你扎一针就好了吧。”
陈河翻着白眼,神色有些不悦的看着梁桓。
“诶,先生莫气,先生莫气,先生怎么说,在下就怎么做。”
梁桓连忙赔笑着说道。
此刻看向陈河的眼神再也不敢有一丝的不敬。
“嗯,”
陈河点了点头,:“你这病是家族遗传的,想要除根不可能,可以给你开药,通过药方慢慢的调理,只要后续调理妥当,你也都按照我的嘱咐来做的话,我保证,以后你该干啥干啥,绝不会影响你想做的事情。”
“但前提,你一定要按照我嘱咐的去做,一年内不可同房,明白吗?”
陈河嘱咐道。
听着陈河的话,前半句梁桓脸色还是一苦,但是听着后半句的时候,整个人的脸上顿时露出喜色。
激动的朝着陈河连连拱手:“多谢先生,多谢先生。”
“嗯。”
陈河点了点头,“我给你开药方。”
随后站起身走向身后的药箱,但还没等陈河走到药箱那里的时候。
那些站在药箱旁边的清河富商已经先一步帮着陈河把笔墨纸砚取了出来。
一人研磨,一人摊平宣纸,一人帮着往砚台里面滴水。
那架势,别说多积极。
就是梁桓嘴角抽了抽,懊恼的站在原地。
这帮畜生。
之前等着他出丑,现在他好转了,知道陈先生厉害了,又一个个跑过来巴结。
“陈先生请。”
梁桓想什么,这些人不知道,也懒得知道,磨好墨水,用毛笔沾上墨汁之后,其中一人便恭敬的递给陈河。
“谢谢。”
陈河嘴角抽了抽,也没在意,接过毛笔随手便在纸上写下药方。
【附子六钱,吴茱萸(开水冲洗七次)三钱,酒泡菟丝子,枸杞、盐水补骨脂、仙灵脾各三钱,生龙骨,生牡蛎,活磁石,紫英石,山萸肉各六钱】
吹干墨迹,陈河把药方递给梁桓,:“记住煮药的时候加水三斤,用文火去煮,切不可用武火,煮好之后,每天早中晚各服用一次,总共三个剂量,吃完了和沐灵寒说,让她来找我。”
“好好好。”
梁桓连连点头,到这里这一刻他对于陈河再也没有一点的质疑。
毕竟刚才扎针的时候,给他带来的感觉是实打实的。
是之前他看的那些大夫从来没有给他带来过的感觉。
但听着陈河的话,梁桓很快就愣住了,脸上带着迟疑的看着陈河:“先生不是德济堂的堂事吗?为何不在德济堂?”
“对啊,陈先生不在德济堂,那我等以后该如何寻到先生?”
不仅是梁桓,就连在场的其他人都有些急了。
陈河不在德济堂,那么他们以后怎么去找陈河给他们瞧病?
就在此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沐灵寒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面。
从梁桓穿上衣服的那一刻,一直留在房间里面的沐府家丁便已经跑出去通知了沐灵寒。
同样跟着沐灵寒一起进来的还有叶韵芝,翠云和红杏。
此刻叶韵芝,翠云和红杏三人,赶紧一路小跑跑到陈河面前,叶韵芝小声问道:“怎么样了?”
“解决了。”
陈河笑着点了点头。
听到这话,叶韵芝心底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之前她在外面一直担心着呢。
不过好在陈河是真的有把握。
这就好。
这就好。
叶韵芝和陈河说了什么,沐灵寒并不知道,沐灵寒清冷的脸上望向梁桓,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解释道:“梁掌柜有所不知,我与陈先生不过是合作而已,陈先生的主业也并非医术,而是酒坊,以后等陈先生的酒坊开业,还要有劳梁掌柜多多照顾啊。”
沐灵寒声音清冷的笑着说道。
“没想到先生居然是做酒坊的?”
梁桓目光一怔,诧异的看向陈河。
他以为陈河只会医术,以后会在德济堂坐诊,没想到居然是做酒坊的。
一时之间,梁桓心底反倒是更加升起了结交之意。
他身体这样,以后调理都要靠着陈河。
如果陈河仅仅只是会医术的话,他还有些难办,但是陈河既然是做酒坊的,那就好办多了。
“先生既然要做酒坊,那在下以后可要多多搅扰啊。”
梁桓肥胖的脸上露出笑意,一脸谄媚的看着陈河。
“梁掌柜客气了,在下也许有需要梁掌柜的地方呢。”
陈河拱了拱手,同样客气回道。
梁氏一族在清河数百年,虽然比之大乾立国之时,以及没落了不少,但是在清河扎根数百年,所积累的人脉依旧极广。
虽梁氏一族在清河主要开茶楼,但他想在清河立足,以后难免有需要用的地方。
“那既然梁掌柜的事情已经结束,那陈先生我们就赶紧去钱大人那吧,钱大人可是催促好久?”
沐灵寒微微点头,随即看向陈河问道。
陈河闻言眼神略显诧异,随后便会心一笑,配合到:“对对对,瞧我这记性。”
看着在场的众人,陈河拱了拱手回道:“诸位告辞了,钱大人还等着在下。”
随手拿起药箱挤出人群跟着沐灵寒一起走向外面。
叶韵芝白了沐灵寒和陈河一眼,强忍着笑意带着翠云和红杏跟了上去。
配合着他们两人演戏。
看着沐灵寒带着陈河要走,那些留在房间里面的清河富商们顿时急了,赶紧追上去喊道。
“别,别走啊。”
“对啊,陈先生不妨留下嘛,我们也想请陈先生给我们瞧一瞧。”
“今日难得有这机会又何必如此着急离去呢?”
“对啊,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
在场的一名名富商豪绅勋贵们都开口挽留道。
他们等了这么久,眼看梁桓在陈河这里得到了治病的方子,心满意足了。
他们可还没有。
正想等着待会请陈河给他们瞧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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