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每日早上扰人清梦的缘故而一直被村里人围堵,自觉并不是怎么受欢迎,甚至还可以说是有点村中败类的味道,还算有点骨气的乌索普也就和村里人甚少交流,偶尔几次也都是些吃喝拉撒鸡毛蒜皮的事情,再加上“海贼”这个职业的黑色定性,更加不会有人在公开场合随意的讨论他的老子耶稣布了,也就让乌索普对自己老子的动向是越发的不知所踪。
如今从旅人们旁若无人的对话里得知,似乎他们十分清楚自己父亲现在的消息,听口气好像还成为了一个了不起的大海贼,乌索普不免有些喜形于色,带着一种家族式的自傲问道:“我父亲已经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大海贼了吗?那他现在在哪里?”
一直很贱的拉西斯,从小就喜欢有事没事的恶心别人,促狭笑道:“我有什么义务要回答你?”突然又想到什么,反复无常的拉西斯伸出食指,像是提出一个建议式的眯眼说道:“假如你能摸到我的话,我就告诉你,当然,我是会动的!”
也不管乌索普是不是答应,拉西斯自说自话的就攻了出来,摆明车马让你硬着头皮也要上。
向两边摊开双手,姿势很随意,但只要定睛细瞧的话,就可以瞧见两条淡蓝色的气流萦萦围绕在拉西斯的手上,就好似正畅游在水中的蓝色长蛇一样。
右手轻轻一抬,一道风刃率先射出,直线向上,却不是以站在树上的乌索普为目标,而是与之对称,大树干另一边的一根大树杈,结果毫无悬念,堪比一个壮汉腰身粗细的大树杈被硬生生的拦腰切断。
瞅着拉西斯的杰作,乌索普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喉咙里发出了一连串的“啊啊啊”,却啊不出个下文,就连向来不动声色,让拉西斯都自觉难以琢磨的罗也很难得地抬起了头,一眨不眨地盯着,似乎是在仔细地观察着拉西斯弄出来的切口。
“刚才我扔出去类似弯刀一样的东西是由最纯粹的‘风’来组成,我的能力也就是‘操风’,只要在能够呼吸的地方,我就能从大自然中源源不断地提取风元素,从而自由的支配。”拉西斯歪着脑门又想了想,接着又补充道:“有个和我很类似的能力,是自然系的‘风’,论优先级的话,我是最强的,毕竟我是‘支配’,而那个自然系只是‘掌控’,况且自然系的‘风’本身就是将自己同化为大自然的风罢了,归根到底也只不过是一股人形态的‘风’罢了,所以也是受到我的支配的,我们之间是能力者间典型的上克下关系,不过那能力也有我做不到的地方,除了元素化,还能够在没有空气的地方凭空制造出风来,这个我就不行了,这也是自然系的一大特色吧。”
拉西斯洋洋洒洒说了那么多,当然不是说给乌索普听得,看那家伙一脸的迷茫样就知道听得是云里雾里,拉西斯要说的对象是一旁的罗,罗给拉西斯的感觉一直就是难以琢磨,大概艾薇塔和艾斯也都有这样的感觉,既然这样,拉西斯也就玩起了攻心为上,先把他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的“操风”上来,让他误以为自己只是个擅长远程战斗的家伙,况且在对上“百计”洛克的时候,艾斯就率先展现出了自己过人一筹的近战武力,一个近战搭个远程的组合,倒也是天经地义。
现在除了一起出海的艾斯和艾薇塔,大概也就只有和拉西斯有过交战史,还能够活下来的索隆清楚的知道拉西斯最强的地方实际上是他的那副躯体,那副经历过无数次磨练后再通过白虎种来根本放大的躯体,至于其他人?不是死了,就是已经被当做战利品扔到联邦支部来换取生活费了。
鼓起肌肉后就连大炮都可能挨过的强健体魄、超乎发达的运动神经、猫科动物天生的动态捕捉视力,再加上埋身战时出招收招都迅猛异常的“指枪”,以及需要稍加准备,却有着超大杀伤力,直接作用于撕碎敌人躯干的夸张握力,就算是碰上某些隐秘流派的嫡系传人,年幼时期曾系统学过古代拳法的拉西斯也没有要发怵的道理,更何况他本身还有着近乎野兽本能的战斗直觉,和两世为人所带来的理性中衍生出来的善于分析对手弱点的战斗才华,将一切的一切整合在了一起就成为了拉西斯战斗的根本,是十足的格斗高手。
唯一的弱点也就只有偶尔才会出现的精神不稳定了,是两世为人所带来的后遗症,平时也会犹如偏头痛一样时不时的来上一阵,不过这种头痛对久经沙场的人来说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大事,忍忍就过去了。
收回了夸张的表情,好奇心被勾上来的乌索普开口问道:“是不是和传闻中的一样,能力者都是些旱鸭子?”
拉西斯点点头,道:“打从我成为能力者后,就再也没有泡过澡,洗澡都是拿水直接往身上浇的。”
大概是因为得知了有些天命之子说法的能力者也有不如常人的地方,还可以说是足以致命的最大弱点,乌索普内心不自觉地滋生出一种能力者也不过如此的想法,自信心膨胀起来的他双手叉腰,仰天哈哈大笑了起来,道:“伟大的乌索普船长可是远近闻名的游泳健将呢!当初可是有人说着‘只要乌索普大人代表我国去参加奥林匹克的话,那金牌可是坨坨的’话语,不过伟大的乌索普大人清楚的知道,只有站在海贼旗下的乌索普才是真正光彩夺目的乌索普,所以只有勉为其难地拒绝了这项提议,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当年那位姑娘被我拒绝时的眼泪,啊哈哈哈哈哈!”
看着站在树枝的乌索普配合着他说话时所做出的一系列肢体语言,拉西斯微笑道:“安啦!安啦!我都说了您的名声在哥尔都能有所耳闻,不过这样好吗?”语毕,便将左手伸向乌索普,五指大张,“您看我的左手,是不是少了什么?”
仔细审视着拉西斯左手的乌索普不得不感慨一句他从来没有在男人身上见过如此修长到优美来形容的手,这种双手应该是出现在女人亦或是钢琴家身上吧。
“好像……好像是没有指纹?”乌索普带有点假设性质地询问道,他也不确定是不是,至少他单纯的觉得没有指纹这种小事没必要特意拿出来晒吧,世界上没指纹的家伙不会很多,但也不会很少,只不过是种概率非常小的遗传性病症罢了。
如果他要是知道拉西斯的右手是有指纹的,那就不会出现这种假设性质的反应了。
“要不您再仔细看看?我看还是给您点提示吧。”拉西斯指了指地上,刚才被其削下来的树杈,笑道:“您还记得这是怎么掉下来的吗?”
是风!左手上的风不见了!
乌索普瞬间明了,才刚顿悟之际,耳边便传来一阵“嗡嗡嗡”的破空声,那声音就好像几百只蚊子在耳边盘旋。
这道风刃,拉西斯是直接奔着脖子去的,毫无疑问,是能够直接切下项上头颅的,就像切树一样。
拉西斯再一次习惯性地眯起了眼。
就让我看看,所谓血脉,能做到什么地步呢?
一瞬间,乌索普血脉上的强大得意释放,拉西斯那道特意绕了个弯,划了一道弧线的风刃被其堪堪避过,虽然后仰着歪头的小丑姿势看起来相当的不雅,还有点滑稽和可笑。
乌索普的一次极致的自救表演,树下两人所想的事情却大相径庭。
始作俑者的拉西斯想着‘血脉说’果然有点道理,身体素质再差,战斗上的本能还是会继承下来的,特别是危机降临时,极限闪避的时候。
罗却想着那家伙的风果然是能够远程操控的,一把还好,如果再加上点走位的复数性质的攻击,我能躲掉吗?
缓过气来的乌索普站起身,大声叫骂起来:“你是不是神经病啊!我和你有仇啊……”
乌索普嘴里骂着,词汇量之丰富让生于北海,成长于北海的罗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北海和东海之间的文化差异过大,或是用得不是一种文字?
骂着骂着就骂累了,觉得这样太便宜他了,想要给其一个教训的乌索普从挎在后腰里背包里掏出一把绿色弹弓,没做什么调整,抬起手就对着拉西斯的眉心来了一下,射出的弹丸只是从地上收集而来的普通小石块,和真正的火药不管从制材上还是工艺上都差距甚大,不过就算是这样,其中的威力乌索普都有着不亚于*的自信,他对自己弹弓水平的自信就像是联邦对“正义”的虔诚一样深信不疑。
不过这次却让乌索普失望了,原本还做着直线运动的小石块突然来了一个转向,在快击中目标之时莫名其妙地划了一个弧线,擦着目标人物的脸颊而过,落在了再后面一点的草地上。
大概是今天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对他这个还没出过海的雏鸟来说太过于匪夷所思,乌索普一脸的目瞪口呆,看来对自己引以为傲的狙击技巧能够犯下如此低级的失误而有些恍然,最后还是站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的罗开口解释道:“他的能力是‘操风’,你也见识过了,连我都知道射击类最考究就是距离和风向,以他的能力要在一刹那间改变下周围的风势也不算件难以理解的事情吧?要在面对面的较量中狙击到他的话应该是所有狙击手们的世界性难题,当然,如果躲在暗处看准时机来偷袭的话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不是个狙击手,不过似乎狙击手们都躲藏在暗处吧?哪有你这样面对面明着来的?”
而露了一手的拉西斯却突然深沉了起来,因为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也是他之所以为了加入|联邦的根本性问题。
那就是“老子的父母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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