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书长臂一揽,环住了她的腰。
阮世佳挣扎,面上带了几分讥诮,打断他的话,意有所指道:“怎么?盛总是要跟我讨论讨论,你昨天晚上吃的饭味道有多好吗?”
还说没有吃醋。
这话里的酸味儿都快要溢出来了。
盛言书微微勾了勾唇,握住阮世佳的手,拉着她往里走。
阮世佳抗拒,“你放开我,我要去送小北上学!”
“我让傅远送小北。”盛言书不由分说。
正好一大早赶过来的傅远到了,将车停在了路边。
小北迈着小短腿噔噔噔跑到了车边,在傅远的帮助下跳上了车,然后回过头对着阮世佳挥了挥手,笑眯眯道:“妈咪,我和傅远叔叔去上学了,你跟爹地好好聊。”
车子扬长而去。
阮世佳都傻了。
她儿子什么时候就叛变了?
所以她昨天那番语重心长的教导终究是错付了吗?
盛言书拉着她进门。
佣人们都识时务地避开了,各自去了院子里忙碌,只留下他们两个人独处的空间。
阮世佳被抵在了门上。
盛言书低头,轻轻触碰着阮世佳的额头,两人之间挨得极近,呼吸可闻。
“佳佳,我可真是冤死了。”他声音哑得要命,像是陈年的酒,带着醉人的香气。
阮世佳有片刻的恍惚,下一刻,她抬腿,精准无误地狠狠踢在了男人的小腿上,面容冷得发寒,“滚开!”
盛言书疼得冷汗都出来了,咬了咬牙,长腿抵在了阮世佳的腿上,让她没办法再乱动。
“陈芊羽是孔辉的女朋友。”他怕阮世佳继续生气,也不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
阮世佳眸子顿了顿,有些诧异地看向他。
盛言书见她终于冷静了一些,这才接着道:“陈家老爷子一开始的确是想要与盛家联姻,但是陈芊羽早就和孔辉在一起了。现在陈芊羽怀孕了,却联系不上孔辉,所以才想到了请我帮忙。”
他本来也不是多有正义感的人,更不爱多管闲事。
但孔辉是他的兄弟,再加上如今他想要调查方若雪与陈家的关系,有个陈家人帮忙,最好不过。
盛言书也把自己的考虑解释了一遍,又说道:“方若雪现在躲在陈家当佣人,还换了身份,为了不打草惊蛇,我暂时不会派人去抓她。”
他现在需要借着方若雪,把她背后更大的鱼钓出来。
阮世佳得知事情真相,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一方面心里傲恼,一方面心情又莫名变得轻松了起来。
她凝眸沉思。
如果方若雪真的在陈家,那天她看到的人,应该就是方若雪和苏宇泽没错了。
锁定目标之后,查起来就快得多。
盛言书见她脸色有所缓和,对他也不再似刚刚那般抗拒。
他微微低头,吻上了阮世佳的唇角,轻声呢喃:“佳佳,你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吧。”
天知道他昨晚上联系不上阮世佳有多着急。
他生怕她又像是几年前一样,突然就消失了。
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柔软的唇附上来的那一刻,阮世佳的心也跟着紧缩了一下,异样的触感从唇角蔓延至心尖,引起微微的颤栗。
她惊醒过来,推开盛言书,眼底的慌乱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她冰冷坚硬的外壳。
“你要是再敢动手动脚,就从我家里滚出去。”她冷冰冰道。
盛言书见好就收,不敢太过火,怕把人给惹急了。
他舌尖轻轻擦过唇角,似在回味,眼底扬起浅淡的笑意:“佳佳,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至少你对我不再那么抗拒了。”
他低沉暗哑的声音,像是浓烈醉人的酒,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
阮世佳的心缩紧,有什么东西像是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她死死咬着唇,压下心里的躁意,“我现在不想考虑感情问题。”
盛言书点点头,没有再逼她。
这种事得徐徐图之,不能操之过急。
他正色道:“没关系,佳佳,我愿意等你,不管多久我都等。”
阮世佳别开头去,捋了捋自己有些凌乱的鬓发,漠然道:“我要去上班了。”
“我送你。”盛言书立刻跟上。
阮世佳的脚步微顿,转头,冷眼看着他,面无表情道:“我不认为一个在门口熬了一晚上的人还能正常开车,你是自己不想活了也要拉我垫背?”
话虽说得难听,但是盛言书能感受的出来,阮世佳是在担心他。
他嘴角的笑越发浓烈,“佳佳,你在关心我吗?”
阮世佳面无表情收回视线,冷冰冰道:“随你怎么想。”
他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
刚到公司,杨炎彬就到了她的办公室,手里拎着一块蛋糕。
“这是你最喜欢的口味。”杨炎彬笑得温润。
他仔细观察着阮世佳的脸色,并未从她的脸上看到任何伤心失落的样子。
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阮世佳接过蛋糕,是她喜欢的口味,不由得笑眯了眼,“谢谢,还是你最懂我。”
杨炎彬微微勾唇:“下班要一起去看电影吗?”
阮世佳正在吃蛋糕的手微微一顿,她垂下眼,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杨炎彬说。
虽然上一次她答应了要跟杨炎彬试一试,但是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并没有任何心动的感觉。
感情的事情毕竟不能勉强,她不想勉强自己,也不想委屈了杨炎彬。
他值得更好的人与他相伴,勉强在一起,最后成为一对怨偶,对谁都不公平。
她抿了抿唇,“小彬,我想跟你谈谈。”
杨炎彬似乎已经知道了她想说的话,手指微微屈起,下意识攥紧。
他掩去眸中的暗淡,对着阮世佳轻轻一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云淡风轻,“佳佳,我想起来刘董事找我有事要谈,现在时间差不多了,我先走了。”
他匆匆看了一眼腕表,脚步纷乱的离开。
阮世佳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吃蛋糕的心情了,一颗心乱成了麻。
下午的时候,阮世佳的办公室来了一位老熟人。
“阮小姐,我们暂时联系不上您的父亲,阮氏已经是一盘散沙,风一吹可能就散了,那毕竟是老爷子的心血,您不能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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