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昏昏沉沉醒来,睁眼看到的便是有些熟悉的阴黄色,他张了张嘴,却发现有些发不出声音。“余大人,您醒了。”旁边一个恭恭敬敬的尖嗓门响起。余年转过头,看到了个面容有些刻薄的老太监。霎那间,回忆一下子涌上了余年的心头。
“言公公,好久不见。”余年嘶哑着嗓子说道。“言公公恰合时宜地递上了一杯水,“余大人,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公公客气了,我现在就是一介草民,公公何故还称之我为大人。”余年坐起身,接过言公公手中的水,笑着说道。“过去叫习惯了,看见您就想叫大人。”言公公阴阴是笑着说出的这句话,可在余年耳朵里却感觉嘲讽气十足。
“公公,和我一起的二位呢?大老远把我们绑来这里,不会就是来和我说客套话的吧。”余年起身,走到旁边的桌旁坐下,将手中的水杯轻轻放入托盘中。水杯底和托盘轻轻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大人莫急,陈将军和李姑娘已被妥善安置,不必担心,您很快就会再见到她们。”言公公直起身,对答如流。“看来言公公没少费心啊,这一路都是跟着我们的吧。”余年嗤笑道。
“大人说笑了,老奴要侍奉皇上,还有宫内的诸多琐事缠身,哪里还有精力跟踪大人呢。”言公公也嗤笑道。“即是这样,那又大费周折将我们抓来又是为何呢。”“这抓您老奴可做不了决定,您不要着急,很快您就会阴白了。”“他准备什么时候见我?”“您在说谁?”“这宫内命令的了言公公的,还有谁?”“您少安毋躁,我现在去回禀。”言公公脸上的笑容始终未减,不等余年回答,便退了出去。
栖凤殿。
陈颦儿和杜枕河对坐着,两个人都沉默不语。“皇上。”言公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说。”杜枕河低低地说道。“那位醒了,想见您。”“带他过来。”“是。”
“你到底要搞什么把戏?”陈颦儿憋不住问道。“我能搞什么把戏,无非就是看看余年在搞什么把戏。”杜枕河露出了一个笑容,伸手抓住了陈颦儿的手。陈颦儿一把甩开,“别碰我。”杜枕河也不恼,笑了笑收回了手。
“皇上,人到了。”言公公的声音再次响起。“带去偏殿,告诉他,寡人马上就来。”杜枕河扬声答道。言毕,又转过头对着陈颦儿轻声道,“就在这儿等着。”
半刻钟后。
“言公公,他们怎么还没回来。”陈颦儿看着旁边坦然自若的言公公,忍不住烦躁起来。“姑娘稍安勿躁,该说的话说完了,自然就会回来。”
“余年。”陈颦儿看到门外的两个身影,立刻起了身。“颦儿。”余年冲着陈颦儿宽慰一笑,示意自己没事,“李巧巧在栖凤殿南房,你们接了她一起,我让人送你们出去。”杜枕河看上去心情也很好的样子。“多谢皇上,那我们告辞了。”余年向杜枕河行了礼,便伸出手向陈颦儿,牵了她离开。
“喂,你们都说了什么,他怎么就这样把我们给放走了。”陈颦儿小声道。“我无非就是把真相告诉了他。”“什么真相?”“当年的真相。”“他母亲的事情吗?”“嗯。”“你胆子好大,也不怕他怪罪。”“他并非恶人,何必要怕他。”“我们现在干什么去?”
“当然是接了巧巧,回将军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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