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吧!”胡天洲笑了笑。“我只不过是把沈执事的牌子拿出来而已,见牌如见人,那掌柜的自然不敢轻待。”
“噢,原来如此。”
白荷花恍然大悟。
风波过去。
两人笑呵呵地吃着东西,一时氛围和煦。
……
吃饱喝足。
两人回了白家院子。
下午。
白荷花做好饭,正打算喊胡天洲吃饭时却,发现胡天洲房中早已空空如也,看来,肯定是跑回去见老婆了。
“这家伙,两边跑,累不累呀?”
白荷花下意识说着,转念一想却又俏脸一红。
两边?
呸!
我可不是他收的外室,哪有什么两边呀!
另一边。
胡天洲到底担心柳漪菲的脚,急匆匆的往家里赶去。
然而。
当他行色匆匆来到柳家大门口时,就是一愣。
柳家大门歪了,一半门少了一边。
就连挂在门栏上面的牌子也碎成了好几节!
院子里。
原本用来养荷花的大水缸子破了好几个,缸里正开得鲜艳的荷花就像被凌辱的美人倒伏着。
厅房就更不用说,桌椅板凳破碎,挂在正墙上的书画更是被撕烂,甚至还被泼了粪水,臭气熏天,几乎找不到一个完整物件。
正一边打扫屋子,一边揉着眼睛的二女看到胡天洲后,当时便忍不住的哇哇哭了起来。
“姑爷……”
二女委屈的低下了头,嘤嘤的哭着,泪水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乖!没事没事,有我在,我会搞清楚事情的!”
胡天洲揉了揉她的头,匆匆的往后院跑去。
房间里。
物品稀乱一片,东倒西歪。
柳漪菲坐在床上,头发散乱,正佝偻着为脚盖着被子,看到胡天洲出现,低着头扯着被子,一言不发。
“谁干的?柳家人?”
胡天洲咬牙切齿,连杀了他们的心都有。
“不是。”
她摇摇头。
“那是谁?”
他奇怪问道。
“别问了,反正这样了,她出了气,这事也就算了了!”
柳漪菲叹了一口气,这才让胡天洲看清她正脸。
柳漪菲脸上嘴上都被涂满了各色胭脂,深一块浅一块,加上乱糟糟的头发,就跟个疯婆子似的。
胡天洲血脉上涌,忙坐到床边,整理起她头发,咬牙切齿:“告诉我,这是……谁干的?”
“都说了,你别问了!不然,你也会有麻烦的,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事。”
柳漪菲固执道。
“女人?”
胡天洲一听这话,脑海飞转,立刻道:“是不是那个新到任扬州监守杨银水的老婆上门闹事了?”
柳漪菲没说话。
他脸色一沉,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澎湃阴冷,就连房里的温度似乎都低上了不少。
……
傍晚。
崭新的扬州监守府内。
饭桌前。
杨夫人身着华丽衣裳,喜笑颜开,心情特别舒畅。
她美美的喝了一口参汤,得意洋洋道:“哈哈!那小贱人以为我这几天没找她麻烦,肯定以为我把这事儿给忘了,但这种事本夫人怎可能会忘?今天把这个扬州第一美人收拾一顿,真是痛快!”
“那女人真漂亮?”
杨银水端着碗,眼中闪过一道色光,原本正狼吞虎咽,可一听扬州第一美人这名头不禁抬头。
“咋的?你对她有想法?”
杨夫人面露不善的瞪了他一眼。
“若是漂亮,弄回来一起玩玩也可以呀,等咱俩行闺房之乐时,她帮帮忙增添些乐趣,不好吗?”
杨银水嘴角一斜。
“也是。”
杨夫人桃花眼一翻,饱满的胸口一挺,露出邪邪笑容。
“那行!就照相公你说的,找个机会我把那女人弄回来,倒也好瞧瞧这扬州第一美人到底有多么漂亮,当然,还有她那方面的功夫了!”
“不过……”
“夫人,怎么了?”
“教训她很容易,可若是想把她弄回家来玩儿就不是件容易事了,听说她现在当上了七省商团的掌柜,既是七省商团的人,只怕……你就不好动手了吧?”
“商团?”
“对!她现在不卖胭脂水粉,反倒跑去当了个什么新华书馆的掌柜,你能把他弄回家?”
“呵呵!”杨银水白眼一翻。“小瞧咱是吧?好歹咱也是扬州监守,弄个女人不是顺手捏来的事吗?虽然她是商团掌柜,复杂一些,但也不是没办法,你就等着咱们三人在床上好好的乐呵乐呵吧!哈哈哈!”
“行,说起来,那小妮子长得倒也俊俏,若让她那小嘴……啧啧……必是极为舒坦的……”
杨夫人双腿紧紧夹着扭动着,满是银邪笑容,脑子里已浮现起三人鬼混时的情景了。
然而。
她正眯着眼看这大堂门口,冷不防却出现了个人。
“你!”
杨夫人双目圆睁,吓了一跳,忙起身。
“夫人,怎么了?”
背对着大堂坐着的杨银水就是一愣,不过,也立即下意识转身看向了堂口。
原来。
堂口竟站着一个男人!
“谁啊?”
杨银水立刻挺直了腰杆,尖声尖气的嚷道。
“该死的!看门那些人呢,怎么就让这家伙大摇大摆走进来了,阿彪,你们死哪去了?”
杨夫人上一次吃过胡天洲的亏,自然知道对方有几分本事,便喊起了那些看家护院之人。
“喊得再大声点,喊吧!”胡天洲抱着手慢悠悠走了进来,双目如地府中恶鬼阴冷深邃。“但你们两个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过来的!”
说着。
他竟在两人身边坐了下来。
“杨夫人,今天兴致不错啊?杨银水你还真能吃,两个人吃饭竟是满满桌桌二十多道菜,你们消化的了吗?朝廷……可真有钱。”
胡天洲似笑非笑。
“关你何事?”
杨银水冷声道。
杨夫人却咽了口口水,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
“既然你们两个都在,我也算是省功夫了!”
胡天洲眯眼道。
“滚!”
杨银水却不想听胡天洲说太多,摆着官腔道:“哼!大胆!你可知此处是何地,此乃堂堂扬州监守府,本官乃五品扬州监守,你……”
啪!
胡天洲身形一晃,起身又快速坐下,巴掌一扬。
“呃……”
杨银水的头向侧旁一偏,整个人僵住了。
“这一巴掌,是餐前小点。”
胡天洲收回了手。
“哦!你是想替那个小贱人报仇来的?”
杨夫人立刻问道。
“呵呵!你才是真正的贱人,我老婆叫柳漪菲,她是我挚爱!你这一声骂,我给你记下了,你离死又近了一分!。”
胡天洲淡淡道。
“哼。”
杨夫人抖了抖衣裳,衣袖一甩:“就算你来替他报仇,你以为我们夫妻俩就会怕你?我相公是堂堂扬州监守,正五品的官儿,你个小老百姓见到官不跪下,竟敢擅闯府衙,你在找死!再说了,我打了你婆娘又如何?我没把她抓到牢里,让那些饥渴难耐的狱差好好折腾她,就已是宽宏大量了!”
宽宏大量?
显然。
杨夫人并不觉得带着人上门把整个柳家砸了,又弄花了柳漪菲的脸有什么不对。
这样的事她在京师就没少做,如果不是考虑到柳漪菲有扬州第一美人的名头,有点影响力,她早让手下人在肉体上折磨对方了。
这方面。
她的那些随从,不管男女,可是非常有经验的。
因此。
她没丝毫愧疚,反倒是脸上多了几分得意。
杨银水摸着被打的脸,脸色一时清一时白。
他面色阴冷的坐了下来,内心一团火气,可考虑到手下人都被胡天洲解决了,自然不会莽撞行事。
“大胆狂徒!本官给你个机会……”
他向外一指:“没错!我夫人砸了柳府出了气,你现在上门,也算替你婆娘出了气,但本官乃堂堂朝廷命官,你敢打本官,此乃大罪!”
“不过,本官乃心胸豁达之人,你现在说声抱歉,跪下来磕个响头,就赶紧滚吧!”
“我滚?”
胡天洲哈哈大笑,随后慢慢站起了身,一双冰冷的眼睛像看死人一般的看着眼前的夫妇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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