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华碎

第八十二章 得以入宫

    
    马车上,温越仪拉着林知寒,靠在她的肩上,只笑道,“璟娘姐姐,你可算来了,我都想死你了。”
    锦盼在旁道,“多亏之前璟姑娘出发前传了书信,被我悄悄地截住了,所以才得以解救姑娘。”
    林知寒看着温越仪的脸,盯着瞧了片刻,好半天方柔声道,“她是怎样待你的,告诉我。”
    温越仪支支吾吾了半天,方才出了声,“她们不让我出门,说是要入宫了,不能抛头露面。”
    锦盼在旁愤愤不平,“她们不许小姐出门,也不请人教礼,却请人来教授大小姐,从前还觉得她们是个好的,当真是错看了。”
    一觉醒来,沈言轻缓缓睁开了眼,便见方淮胥那张帅到惨绝人寰的脸近在咫尺。
    说实话,这当真的是一种绝佳的体验,沈言轻只觉自己不要太幸福。
    想着想着,她便又缓缓地闭上了眼,待再一睁眼时,方淮胥已经不见了踪影。
    沈言轻只得下了床去,将衣裳和鞋穿好了,一至院子里头,正见秋霜她们围在一块,不知在做些什么。
    一过去,才听她们吵吵嚷嚷着,讨论要如何过节。
    见她过了来,秋霜将她一把抓住了,“来来来,言轻,你来说,我们今天该怎么过!”
    沈言轻都还处于懵懵的状态,几人齐齐看向了她,一脸期待,“言轻,你有什么法子啊。”
    “你们在说什么啊?”她是真的很懵。
    宝珠友善地提醒她,“今日是祭月节啊。”
    沈言轻这才反应过来,这日子当真是越过越糊涂了,倒连过节都忘记了,只笑着与她们道:“原来是祭月节,当真是忘记了。”
    祭月节是祭祀月神的节日,在月出之时便开始祭祀,凡是月光都可以照射到之处,都可以举行,且还要准备月饼,糯米圆饼,酒与瓜果等用来拜祭。
    这节日只有女子可以进行,代表她们祈求月神降临人间的一种美好心愿,俗话说男不祭月,女不祭灶,所以这一日,女子们也可以自由地上街,无拘无束。
    也所以,她们正在讨论今日该如何安排。
    沈言轻跟着她爹活的时候压根不过这节,去年这个时候她也还未入府,所以并不知道,只叹道:“不过就拜一拜,许许愿的事,有什么好争执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却是春絮开口说她,“每当祭月节这一日,外头街上还有各种活动,和花灯节七夕节一般,还可以求缘分呢。”
    沈言轻说她,“看来你是想求姻缘了,我想到了主意,今日便不必出府了,就每人去府卫院挑几个生得不错的过来,看你们喜欢谁便选谁就成。”
    一群人登时过来要撕了她的嘴,一个道:“瞧瞧这丫头,一张嘴当真是。”
    另一个笑道:“都是小姐惯得她如此无法无天,才这么嚣张,可是小姐宠她,我们又有什么法子呢。”
    一群人正笑语晏晏,沈言轻当即撒腿便跑进了屋内,琨玉正在替林知寒磨墨,而林知寒正在提笔不知写着什么。
    沈言轻问道:“这是谁来的信?”
    是太子,还是皇后,或者是林夫人。
    林知寒写完最后一个字便停了下来,将笔搁在笔砚上,抬头看她,“是母亲来信。”
    她走了过去,“说什么?”
    “皇后娘娘的饮食出了问题,腹痛不止,幸得发现及时,胎儿到底是保住了。”
    本来皇帝就子嗣稀薄,这皇后若能再诞下嫡子,于皇后一派来说确实如虎添翼,但与二皇子一派来说,可就是令他们恐慌。
    所以皇后这一胎能否顺利诞下,属实难上加难,更别提皇帝如今身子大不如前。
    林知寒将字条卷了,绑至信鸽脚上,便将它放飞了。
    沈言轻道:“夫人不会有事吧?”
    林知寒轻摇摇头,“不会,他们的目的是皇后娘娘。”
    沈言轻点了点头,又道:“对了,今天是祭月节,可有什么特别的活动么?”
    不过林知寒也是个如她一般不注重这些的,因此看向了琨玉,“今日是祭月节?”
    琨玉点头回她,“正是呢。”
    林知寒便吩咐她,“拨些银两发给她们吧。”
    琨玉点头应下,当即便出去传话了。
    沈言轻便走到林知寒身边去,拉着她,“璟娘璟娘,我们今日要不要出去玩会儿?”
    林知寒笑得柔和,“不和他去么?”
    她口中所指是谁,沈言轻自然知晓,因此只晃了晃她的手臂,“我们一起去呗。”
    林知寒含笑着轻摇摇头,“无妨,你们去也可,去寻醉楼的话,告知是我的人便可。”
    沈言轻只笑道:“那便多谢璟娘了。”
    林知寒摸了摸她的头,满脸宠溺之色。
    因着是祭月节,今日不必做什么事,又有奖励,所以合府上下一片欢快之色。
    吃午饭的时候,沈言轻拉着方淮胥,两个人分了饭菜,单独去后院吃,毕竟两人世界是很难得的。
    沈言轻夹了一筷子的菜送至方淮胥碗里,“阿胥,多吃点呀,你看看你,人都瘦了。”
    方淮胥低头看了看自己,不禁沉默了,自从和沈言轻互通了心意之后,他就压根没少吃过,更别说还可以瘦了。
    于是他也夹了一筷子菜给沈言轻,“你也瘦了,多吃点。”
    沈言轻却将眉一皱,“你说什么呢,我这两日都胖了,你还让我多吃!”
    方淮胥又不禁沉默了,难怪有人告诉他,女人心海底针,怎么一言不合便生气了。
    静默了片刻,他又伸手企图摸她的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言轻却将身子后退了半步,躲开了他,“别,油。”
    。。。。。。
    方淮胥再次沉默了,沈言轻好像如今已然度过了最热烈的时期,见到他不仅只有少女的娇羞,还有这种豪迈随性,有时候甚至像,兄弟一样。
    他想挽救一下局面,于是沉默了片刻,说,“那你少吃点吧。”
    沈言轻却瞬时瞪向了他,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你不怕我饿坏了嘛阿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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