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庄园里的路灯在清冷的夜里放着光辉。
今非和时间跑去电竞房打游戏,时寻被父亲叫到书房里说话。
“小非到底是什么来历?她可不像穷山沟里出来的孩子。”
时春明看问题向来一针见血,如今儿媳妇已经进门,自然要得到答案。
“爸,她的确是从很闭塞的大山里出来的,不过她不是穷孩子。她家里生活很富足,就是跟外界不沟通。”
时寻不动声色的补足了漏洞,今非谈吐非凡,如果说她是个什么也不懂的穷孩子,任谁都不信。
时春明沉思一会,站起来打开书房角落的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档案袋。
“这是从你们身上掉出来的,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时寻打开档案袋,里面是一个小小的黄绸包裹和几个首饰。
时寻在医院时就觉得有什么事情忘记了,看到黄绸包裹才想起来。这东西是金军悬赏的原因,时寻一直好奇宋朝都灭了,金军还找它干什么。
打开黄绸包裹,一方印玺显露出来。
“这些首饰做工精湛,我找人鉴定过了,纯手工打磨,虽然不算价值连城,加起来也值百八十万。那方印很有意思,形制是仿北宋皇帝十六字印,印文是:范围天地、幽赞神明、保和太和、万寿无疆,年代有二三十年了,我猜这些都是小非的吧?”
时寻正在想怎么糊弄过去,突然听到时春明说年代有二三十年,反倒愣了一下。
“是今非她家祖传的,怎么可能只有二三十年?”
这个问题很重要,时寻本来打算说是自己买的,情急之下嘴比脑子快,下意识脱口而出。
“我找专家看过了,肯定不会出错。时寻,小非她家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没听懂,爸,这方印有问题吗?”
“儿子,这东西要是祖传的,怎么可能只有二三十年?小非的出身你一直含糊其辞,是不是你也不知道?这方印最早出现在宋徽宗时期,皇帝祈福时候把它盖在诏书上,祈求天地护佑,代表皇帝是天之子......”
时春明顿了一下,似乎自己也觉得不可能,却仍然继续说:“邪教听说过吗?前几年有人宣称是天选之子,蛊惑人心,后来被定为邪教打掉了,他们就是仿的这个印文,只是没有这么精致罢了。”
时寻哭笑不得,无奈的说:“爸,你想哪儿去了,太离谱了。我清楚今非的出身,只是没办法解释清楚。爸,你相信我一次,我向你保证,她是很单纯的女孩子。”
谈话没有再深入下去。时寻知道说多错多,索性不再多说。时春明得到儿子的保证,看他的态度不打算再谈,只怕再说下去又是不欢而散,思量半天也决定不再深究。
离开书房,时寻上楼把今非从电竞房里拖出来,牵着她的手走向二层小楼。
小楼周围是修剪整齐的花木。
海市的冬天最低气温也只有零下四五度,所以花木虽然稍显破败,但仍然有绿意倔强的点缀其中。
黄平喜欢花花草草,所以时春明斥巨资从世界各地搜集了许多名贵品种,专门请了园丁负责打理。
今非一路看着许多从没见过的品种,好奇心越来越强,终于忍不住问时寻:“老公,这个园子里有多少种花草?”
时寻哪里想过这样的问题,诧异的看着今非:“我怎么知道?我很奇怪你为什么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很喜欢这些花草,都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品种,前一阵子我还想着等开春就把我的帝姬府种满牡丹,没想到现在比我想的还要好。”
时寻心有所感,用力捏了捏今非的手,感受着手里的温热,笑着说:“阿姨也喜欢花草,你们两个肯定好相处。”
“对了,你为什么叫她阿姨呢?昨天我还以为你们都是这么叫呢,但是小姑子叫她妈妈,我都搞糊涂了。”
“阿姨是我继母,我亲妈在我两岁时候死了,是让我爸气死的。”
“啊?”今非握紧了时寻的手,低声说:“老公,你别难过,我以后不提了。”
“没事”,时寻笑了笑,“早晚你也要知道,我爸和阿姨好了之后,被我妈知道了,我妈本来身体就差,跟他大吵一架就病倒了,在床上病了三个月,人就没了。那时候我还不懂事,就知道妈没了天天哭。”
两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就到了小楼门口,时寻正要推门,今非却扯了扯时寻:“老公,咱们再走走吧。”
时寻点点头,看了一眼方向,带着今非走向园子里的一方池塘。
“我妈死了不到一年,我爸就和阿姨结婚了。我虽然小,但是知道她不是我妈,就从来没有叫过妈。”
“可是我看婆婆人很好。”
“恩,阿姨对我的确很好,我以前特别叛逆,只要是我爸不让我做的,我都做,每次惹了事都是阿姨护着我。”
“那你说,你一直不管她叫妈,她会不会不开心?”
“我没想过。”时寻实话实话,抬头看了一眼远处黑沉沉的山,突然没了逛下去的兴致:“走吧,回去吧。”
两人回了房间,时寻张罗着要洗澡。今非听时寻说房间里摆着的电视不是手机,只能看节目,不能互相说话,觉得不如手机好玩。然后又发现了卫生间的马桶能喷水能加热,偷偷关上门研究了半个小时。
时寻懒得说她,拿出个盒子扔给她,今非好奇的打开,里面是一部崭新的手机。
“我让司机去买的,手机号也给你办好了,你先自己研究,不懂再问我。”
时寻洗完澡出来,今非正坐在床头专心研究手机。时寻躺到床上,伸手抱住她的腰,心里就突突跳。
“去洗澡”。
时寻知道自己不是能把持住的人,推了她一下说。
“等一会。”今非朝床边挪了一下。
时寻伸手夺过手机,今非啊了一声,瞪着眼睛看他。
“去洗澡,睡觉,明天再玩。”时寻命令她。
“老公,我再玩一会。”
“不行。”
今非不情不愿的去了浴室,时寻等了一会,心里扑通扑通的跳,竟然有些紧张。
过了足足四十分钟,今非还没出来。时寻困意上涌,渐渐坚持不住,歪在床上睡着了。
睡得正香,突然感觉有人推他,时寻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今非满脸焦急的看着他。
“怎么了?”时寻觉得不对劲,爬起来问。
“老公,蛊虫进你心脏了,趁它虚弱,快点杀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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