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会五年,郭药师军权被夺,同年获罪入狱,家产查抄。”
时寻摊坐在地上,神叨叨的把查到的历史背给郭婉儿听。
“天会五年不就是今年?时寻,你满口胡言乱语,我父亲几日前还在京都城外,你竟然说他获罪入狱?”
“郭婉儿,我说的就是你爹过些日子的境遇。再有两个月他就奉命回金国,等他到家,就是抓他的时候。连你哥郭安国也会一起锒铛入狱。”
“时寻,你跟我说两月之后的事,以为我会信?”
“郭婉儿,我是神仙,你信不信?“
“哼,天下哪有你这么狡诈的神仙?”郭婉儿晃了晃手里的萨克斯,竟然有些愤愤不平,“一个破铜管,让你说得天花乱缀。你们天魔果然都是狡诈如狐。”
“天魔?”时寻愣了一下,突然拍掌大笑,“郭婉儿,就算我是天魔,也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天魔,这个天下,只有我能送你回去”。
郭婉儿听到能送她回去,立即失去镇定,不由自主向前抢了一步,急声说:“你果然能送我回去!”
时寻看她面露狂喜,不由心中大定。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心思转了几转,嘿嘿笑着说:“郭婉儿,你是不是特别想回去?”
郭婉儿这几天心心念念回到父母身边,被时寻突然勾出心里话,说完就有些后悔,于是心中暗暗警惕。看时寻得意洋洋在她面前晃悠,突然又愤恨不已。
“时寻,我为什么要急着回去?这里如此繁华,我还要再玩几天。”郭婉儿心口不一,口气便有些生硬。时寻看在眼里,心里更加踏实。
时寻故意长出口气,连连点点头说:“那就好,不然我又要大费周章。”
时寻边说,边走到今非面前,弯腰把她抱到床上。又伸手抹掉她嘴角的鲜血,叹着气说:“郭婉儿,我们应该好好谈谈,你这样打打杀杀的,我们两口子命都没了半截。”
“时寻,你既然要谈,那我们就谈谈,你送我回去,我放过你和十七公主。”
郭婉儿向来直来直去,虽然装模作样,到底心里藏不住事,听时寻说要谈,立刻就放松了警惕。
“好啊。”时寻转头看了看她,笑着说,“等今非伤势恢复了,我再送你回去”。
“她伤势这么重,万一恢复不了呢?”
“那你就在这呆着吧。”
“时寻!你想死吗?”郭婉儿大怒,精气又开始不安分。
“郭婉儿!我想死,我想现在就死!你来,杀了我!”时寻也大吼起来。
郭婉儿被时寻吼得怒气上涌,抬手一挥,时寻倒飞出去,重重撞到墙上。
“我不杀你,折磨人的手段我可会的很多。”郭婉儿慢慢走到时寻面前,俯身看着他,“时寻,我从小在军伍长大,十二岁跟着师父行走江湖,泼皮无赖见得多了,你这套对我没有用。”
“郭婉儿,我不管你会多少手段,你杀了我,这辈子就呆在这吧!无亲无故,无朋无友,全世界每天都追杀你,你不是号称武痴吗?如你所愿,每天面对生死,你一定能早早成就大宗师。”
“郭婉儿,从现在开始,你再对我动一次手,我就晚一个月送你回去,你要是不信,咱们就试试。”
时寻吐了一口痰,看着郭婉儿不停狞笑,“论手段你还差得远,黄毛丫头,你现在老老实实呆着,咱们还有的谈,不然......”
郭婉儿不等他说完,伸手抓住时寻的脖子向上一提,空着的手从背后打散今非攻过来的精气:“姑奶奶最恨别人威胁,大不了姑奶奶就混到大宗师,把你们天魔界掀个底朝天。”
时寻立刻喘不上气,郭婉儿哼了一声,把时寻又扔到地上。
时寻坐在地上喘了半天,抬头看着郭婉儿说:“你来找我,无非就是想要回去,然后顺手把我杀了?”
“我找你自然是要回去,时寻,你如果送我回去,我保证不杀你。”
“郭婉儿,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觉得这个保证我能信吗?”
“那你如何能信?”
“我把你手脚捆住,然后再带你回去。”
“不可能!时寻,你诡计多端,我如何能信你?”
时寻摊开双手,笑着说:“你看,这就没得谈了。”
“时寻,你若不想死,就送我回去,不然我先杀了十七公主,再杀你。”
“郭婉儿,你快吓死我了。要是你没上楼之前我还怕,现在吗,我可不怕了。”
郭婉儿疑惑的看着时寻,不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现在不怕了?”
“因为我现在确定了,你非常想回去。哈哈。”时寻放声大笑,努力从地上爬起来,晃晃悠悠走到郭婉儿面前,上下端详着她,点了点头说,“郭婉儿,你多大了?”
“时寻,你想死吗?”
“我不想死啊。而且我现在确定你不想杀我,之前是我想错了。”时寻笑着说,“郭婉儿,我不是什么英雄豪杰,我很怕死,不过就因为我怕死,所以才有信心忍住你的手段。”
“很好,那咱们就试试。”郭婉儿横眉立目,精气无声无息冲向时寻。
“郭婉儿!”今非从床上坐起来,皱眉看着时寻被精气打到身上,咳了一声说:“你想不想跟我打一场?”
郭婉儿转身打量一下今非,摇摇头说:“你伤得就剩一口气,跟你打有什么意思?”
“我养好伤,咱们打一场。我让你见识一下杀气如何成剑!”
郭婉儿笑着说:“十七公主,这话时寻刚刚就说了,你以为我有耐心等吗?”
“一月为期,无论我伤好没好,时寻都送你回去。”
郭婉儿看着今非,心里犹豫不决。
“如果你怕了,那就试试时寻能不能抗住你的手段吧。”
“十七公主,你知道我痴迷武道,故意拿话激我!”郭婉儿盯住今非,脸色阴沉如水。
“那又如何?”今非毫不示弱,凝眉看回去。
两人对视一会,郭婉儿突然猖狂大笑:“好!一月为期,无论你是否恢复,都送我回去。”
“不行!”时寻突然大声抗议,“两月为期!”
“为什么?”郭婉儿瞪起眼睛。
“郭婉儿,我说话算话,我说了你每对我动一次手,我就晚一个月送你回去。”
“时寻!我看你是诚心招惹我!”郭婉儿大步向时寻走过去。
“郭婉儿,刚才算一次,你再动我一下,就算第二次!”时寻奋力站起来,却因为浑身乏力,摇晃一下靠在墙上。
“老子不是英雄豪杰,但是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跟谁服过软,就是我爹都不行。”
时寻用力啐了一口,面目狰狞的看着郭婉儿,“郭婉儿你记着,老子要是跟你说一句软话,就把裤裆里的东西切了给你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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