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缘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骨骼噼里啪啦的响,随后朝厨房走去。
他现在要去准备一些食材,然后前往父母的墓地祭拜他们,顺便跟他们讲讲自己当前的情况。
转眼一个时辰过去,李修缘准备了煮熟的一只鸡一只鸭,两碗米饭,两个空碗,三个酒杯,一块熟猪肉,一壶酒,一捆香一捆纸,统一放在一个竹篮子内,然后拿起旁边的镰刀就离开厨房。
在他刚踏出厨房时,李毅正迎面走来,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倒也没多说什么,而是问道:“多久回来?”
“三天。”
“去吧。”
“嗯!”应了一声,李修缘便离开了住处。
走了一炷香的路,李修缘来到了父母的墓地,看了看已经长得二三十厘米高的杂草,他放下了手中的竹篮,拿出镰刀清理杂草。
父母坟头的杂草这么矮,恐怕是李毅、李庄、李玲经常来处理,不然,时隔五年不见,这杂草恐怕有一两米高。
追风则坐在一旁。
片刻之后,两个坟头的杂草被清理干净,两个坟头展现而出。右边石碑,家父李现之墓;左边石碑,家母王雪之墓。
“爹、阿娘,儿子回来看你们了。”伸手摸了摸两个石碑,李修缘双眼渐红。
“阿娘,儿子没有遵从你的遗愿进入书院学习,让你失望了。”一边说着,他一边将竹篮中的物品拿出,整齐摆放在父母坟前。
……
时间飞快,不知不觉已过去三日。
这三天来,李修缘坐在父母坟前讲述着这五年来的经过,顺便告知他们自己当前的情况。
眼看黄昏日落,李修缘也不知道逗留,与父母告别之后,他便带着追风离开,朝着山下村子走去。
回到住处,李修缘便走进了厨房,随即看到李毅、李庄二人在厨房劳作,准备今天晚上的晚饭。
李毅道:“既然回来了,那就把桌子拿出去摆放,饭菜马上就好了。”
“嗯!”李修缘点了点头,拿起旁边的四方桌便走出厨房,然后摆在厨房外的空地上。
没过一会儿,五菜一汤便放在桌上,四人各坐一方,老爷子看了一眼三人,道:“动筷吧,这些饭菜都是爷爷亲手做的,也是你们最爱吃的。”
目光看向李修缘,道:“去拿个酒杯陪爷爷喝一杯吧。”
“嗯!”李修缘点了点头,起身走向厨房。
“哥,你坐着别动,我替你去拿。”留下这么一句,李玲起身走进厨房。
李庄道:“爷爷,我也可以陪你们喝一杯吗?”
“等你和你哥一样过了二十再说。”李毅无情的拒绝。
“好吧!”李庄无奈,低头干饭。
从厨房中走出的李玲,将酒杯放置李修缘面前,然后再将酒倒入杯中。
李修缘拿起酒杯,与老爷子对碰痛饮。
不知不觉,壶中之酒已被二人饮去一半。
又饮了一杯酒,李毅面色沉重道:“你打算多久走?”
内心咯噔了一声,李修缘满脸苦笑,看来老爷子似乎已经猜到自己要走。
李玲、李庄姐弟一愣,目光整齐的看向李修缘。
“唉!”内心叹了口气,李修缘轻声道:“短则三个月,长则半年。”
“雏鸟已经成雄鹰,想飞就飞吧,不管飞多远爷爷都不会阻止,若想归来,那就随时回来,百叶村永远是你家,也是你停泊的港湾。”
筷子捣鼓着碗中的米饭,李庄道:“哥,下次你出去之后,准备多久回来?”
“三年,五年,十年,甚至更久。”顺手拍了拍李庄的肩膀,微笑道:“哥虽不知多久才回来,但哥向你保证,等你大婚之日,哥一定回来参加。”
“嗯!”李庄微笑的点了点,道:“哥,你大婚之时,我也要参加。”
“哈哈哈!”李修缘朗声一笑,道:“恐怕你小子儿孙满堂,你哥我都没有一儿半女。”
“哥,话可不能这么说,像你这么帅气,怎么可能找不到伴侣?”李庄显然是不相信这些话。
“庄子,帅气并没有什么用,若没有本事,就算长着一张俊朗的脸,那也是无稽之谈。你看看你子阳哥,他虽长得平庸,可他却是我们十几个当中最早娶妻生子的。”
李庄倒也没说什么。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吧。”李玲放下手中碗筷,转身就朝着自己闺房走去。
有所察觉的李修缘,苦笑一声。
李毅道:“倒酒。”
……
入夜。
李修缘独自一人坐在竹亭下,追风者趴在一起,至于李庄则随着李毅去村子的祠堂开会。
至于讲什么,他本人也不太清楚。
他想要知道,只能等老爷子他们回来。
过了一会儿,耳边听到细微哭泣李修缘,眉头微微一皱,随即站了起身,并朝远处走。
“咚咚咚!!”
来到李玲的闺房,伸手敲打了一下门,道:“玲儿,开门,哥有事要跟你说。”
房间内,趴在床上哭泣的李玲,听到李修缘的声音,坐了得起身,顺便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走出房间,伸手打开房门。
“吱呀!”
房门一开,眼眶红润的李玲,正静静的站在眼前。
伸手揉了揉李玲的脸,李修缘微笑道:“玲儿,哥知道你舍不得哥离开,可哥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得亲自去处理。”
“砰!”
李玲扑进了李修缘的怀中,顿时嚎啕大哭,泪水止也止不住,双手也紧紧的抱住李修缘。
五年前,李修缘告知她们只是去“北山书院”,两三年即可回来,可是,这一去就是五年,而且还不是“北山书院”。
过来没多久,安抚好了李玲,并让她安静睡去,李修缘便将她送去闺房,自己则来到凉亭下。
这时,李毅与李庄也回到了院子,并在凉亭下坐了下来。
李修缘问道:“爷爷,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莫非有不好事情发生?”
“刚刚镇里的官老爷派衙役来告知我们,最近长乐镇周边出现了不少不干净的东西,衙役让我们多加小心,顺便给了我们一个传音玉简,并让我们在危险时联系他。”李毅语气凝重的道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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