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向陈澜走去。
“这是给陈烟姑娘的,麻烦转交给她。”
陈澜看着放在桌前的木盒,随手打开,问:“这是多少?”
“30两银子”
六千多人民币,他们可真有钱,陈澜在心里惊着,普通知县一年的俸禄也才45两。
其实陈澜这银子有亓官明轩的一半,一个协助了贪污腐化案,一个协助了拐卖妇女儿童案,既然对方没署名,也没要求,官府便全部都给了陈澜。
“好,我知道了”
士卒离开后,陈澜看着那30两银子,露出了八颗洁白牙齿,单手合上把盒子放到一边,扭过身略显激动道:“老板娘,上菜”,有钱真好。
在陈澜所在的白楼里,二楼的雅间正是亓官明轩的休息所在地。
“你的伤怎么样了”亓官明轩问道。
周成然便是昨晚……哦不……今天凌晨除了陈澜以外的另一黑衣人。听见他家大人对他的关心,心里一暖:“没什么大碍了”
“案子已经破了,我们也该回京了”亓官明轩一早就收到了消息。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处理官员贪污腐化,拐卖妇女儿童的事是顺带,既然这证据已经交到了官府,那他也就不插手抢这个风头了。
“我们何时启程”站在周成然旁边的徐明乐问道,他和周成然一样跟从亓官明轩很多年,是亓官明轩的左右手,之前去做其他任务了。
“马车一到便走”
亓官明轩下楼时扫过正细嚼慢咽吃饭的陈澜。此时的陈澜身着男装,他自然认不出来陈澜是谁。然后直接向门口等候的马车走去。
陈澜只注意吃饭了,并未留意到旁边的人走过。
……
陈澜买了一匹马,花了700文,现在她有钱了,打算去京城逛逛。
人生第一次骑马,陈澜不敢快骑,左肩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还是留了疤。陈澜也没大在意,便一路走走停停,适应环境。
亓官明轩花了两天时间到达京城,陈澜却花了五天。
这里的大明朝和现代的大明朝有所不同。他们的京城是在——开封。
进入京城,并没有什么禁制,自由出入,也不需要令牌,但是有门禁。
陈澜在公告栏上找到信息,便在郊区租了一个院子,一个月600文两银子,她的马比一个月的房租都贵。
陈澜“……”要它干嘛,吃马肉得了。
然后又找了一份工作——衙役,就是看大牢的。
陈澜假造了户籍,户籍上的身份是男,男子的身份方便些,毕竟她在这算是黑户,男女无所谓。
衙役工资很低,对普通人来说勉强能维持生计,但却是值得光宗耀祖的好差事。
“陈澜,快点! 到咱们换班了”一位声音混厚的中年男子在陈澜院子门口叫到。
“等会儿”屋子里传来的声音清脆响亮,一听就是陈澜的男声。
陈澜来到了这里便深刻地感受到了技多不压身的道理,还好她学了点儿配音。
在这里,尤其是在京城是不能直呼其名的,但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就很常见了,他们大多不识字,说话自然不如读书人那般讲究,也不如他们那般文雅。
屋内的装饰很简单,并不算得上精美。中间有一方木桌,四条长凳围着,左边是书案,右边是床,只有右边用帆布屏风隔着。
陈澜的长发高高束起,干净利落。她身高一米七,身着深色麻布长袍,红布镶边,衣服正中间还有一个“牢”字。她现在是‘男人’自然不能用胭脂水粉那类的东西,所以陈澜是素颜,况且,她换上男装,别人很难看得出她是女人。
她戴好帽子,佩好执剑,整个人都透着一种文雅的气质,但又有一种侠义的野性。她拿起放在屋中方木桌上的布袋,不紧不慢的从屋子里出来,嘴里还随意的叼着一张烧饼。
她的细节很到位,语言动作都时刻注意着,时刻认为自己是男人。
陈澜看了一眼院外与自己穿着毫无差别的中年男子,拿过嘴里的烧饼:“我锁个门”然后就转身锁门,锁完后将钥匙放在怀里便走向了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叫张书涛,38岁,身六尺,身材微胖,肤色呈小麦色,面部皱纹凸显,透着一种粗壮感。他是陈澜的同事。(一尺=31.68厘米,这里身高180)。
张书涛看着吃着烧饼的陈澜:“早上就吃这个?”
“嗯,没时间做饭,走吧”陈澜不经意的回了一句。此时她已经走出院子,到了张书涛的面前。
“你这小子,这么不注重身体,改明儿到我家,让你嫂子给你做好吃的”
“行,有时间就去,我不跟你客气”陈澜笑着回答道。
陈澜也知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的道理,她必定会找机会买东西送给他,他好喝酒,陈澜有时送酒,有时送菜,有时和他的儿子张文杰一块练马,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马很难买,陈澜便让张文杰和她一块练马,用以感谢张书涛对她的照顾,双赢嘛。毕竟陈澜知道,即使再好的朋友,也不能光想着自己占便宜而不付出。
“跟我客气啥”
张书涛随意的说着,陈澜随意的聊着。
他们俩走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父子。
记得陈澜第一次到张书涛家,他那十四岁的儿子张文杰叫陈澜哥哥。张书涛让他改叫叔叔。
陈澜:“……”闭嘴,叫姐姐。
陈澜只不过比张文杰大六岁,叫哥哥完全没问题,但她因与张书涛是同事便管张书涛叫哥,但这就乱了辈分,便认了这个‘侄子’。但陈澜总觉得是张书涛不肯承认自己老才这样干的。
刚开始张文杰不从,张书涛便用扫把追了两条街迫使他改了过来。
陈澜:“……”
没过多久,陈澜他们便走到了京城城北的牢房。这个牢房规模不大,仅能容纳六七十人,不像其他的牢房,能容纳百人甚至上千人。
“我们来换班了,感觉怎么样啊你们?”张书涛进入牢房正堂时便对坐在桌前的两人说话。
整个大堂很简陋,一方木桌,四条长凳,木桌上有一烧黑的油灯。
“你们可算来了,困死我们了”为首的男子打了了个哈欠。
“还能怎么样啊,也就那样,无聊的要命”另一男子抱怨道。
“行了,我们走了,你们值班!注意点里面的情况,可别出了什么岔子”这句话是为首的男子对陈澜说的,毕竟陈澜是新来的。
熟人对新人的那点心思陈澜还是明白的。
陈澜:“好,我会注意的”
说完,他们便离开了牢房。
牢房里同平常一样没什么异常。
陈澜把布袋放在中间的桌子上看向张书涛,语气平淡道:“哥,我去查一遍,你先在这看着”
“行”说完张书涛坐在长凳上,在那里看着周围的人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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