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接到一个莫名的电话,让她晚上9点去C市富步巷,有秘密高知,萧然冷笑一声挂了电话,近段日子似乎真的有点沉静过头了。
依时来到富步巷,身后一阵细碎的脚步,后脑一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依旧有些昏昏沉沉,这是一个狭小的房间,一桌一椅,头顶一盏昏暗的白炽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拿着一把匕首,雪白的刀刃晃得眼睛一阵耀眼,正是古玩今赏店的宋老板。
“这是什么地方?”萧然本能地问着,身体动不了分毫,才发现手脚都已被绳索缚住了。
“你不要挣扎了,没用的。”宋老板向刀刃上呵了一口气,用袖子缓缓地擦拭着。
萧然不屑地撇了撇嘴,淡淡道:“你抓我无非就是为了那凤凰血玉镯子吧?”
宋老板一怔,萧然脸上异乎寻常的镇静不禁让人心里有些发怵,这小丫头不会有什么后着吧?
但转瞬间不由恼羞成怒,自己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难道还怕了这黄毛丫头不成?粗着气吼道:“小丫头,既然知道就赶紧把凤凰血玉镯子交出来,我和你父亲也是几年的老朋友了,不想难为他女儿!”
一抹诡异的微笑在萧然嘴角漾出,随即低下头去,如同睡着一般。
莫不是吓昏了?
正说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咚咚咚,咚咚咚……
宋老板皱了皱眉,这么晚了,有谁还会上门呢?
“你给我好好想清楚,否则我就不客气了!”宋老板恶狠狠地将刀刃插入桌里,转身离开。
隔着“古玩今赏”的店门,宋老板高声道:“已经不做生意了,这么晚了,有事明天赶早。”
可敲门声依旧急促。
宋老板无奈只得开门,门口站着一个女人,身材高挑,穿着一袭桃红色的旗袍,撑着一把红色的油纸伞。
“下雨了么?”宋老板伸出头向着门外张望,可黑沉沉的天,并没有一丝儿雨星子,真是个奇怪的人。
女人收起伞,小心地将伞靠在门侧,走将进来。
女人的头发很长,几乎到膝盖了,而且遮住了半个脸孔,看不清她的模样。
“你想买些什么吗?”宋老板不耐烦的口气,只想趁早送走这个奇怪的女人,萧然那个丫头还关在密室里。
女人绕着橱柜缓缓地踱着步,声音寒冷地可怕:“老板,我是来当东西的。”
当东西?这女人莫非是有病?宋老板斜着眼:“小姐,我这是古董店,不是当铺!”
女人缓缓抬起右手,右手腕上的镯子随着女人的动作轻轻晃动:“凤凰血玉镯子。”
宋老板吓了一跳:“凤凰血玉镯子?”
女人的嘴角痉挛着,彷佛是在笑:“是的,凤凰血玉镯子,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么?”
可凤凰血玉镯子不是在萧然手上吗?
宋老板仔细端详着女人手腕上的血玉镯子:红色的玉镯,玉质细嫩晶莹,流动的红色条纹如焰火般华丽灿烂,而又凄美诡异。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凤凰血玉镯子!
视线顺着女人的手腕往下,才发现女人惨白的手没有一丝血色,尖尖的指甲却涂得猩红,又长又尖。
店里的灯彷佛接触有问题,忽然“兹兹兹”的开始闪烁起来,店里顿时弥漫起一种诡异的气氛。
女人阴阴的声音再次在店里响起:“这就是你一直梦寐以求的凤凰血玉镯子,可是,每一个见到凤凰血玉镯子的人,都只有一个下惨。”
“是……是什么?”宋老板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声音止不住开始颤抖起来。
女人抬起另一只手,彷佛是从牙缝里迸出的一个字:“死!”
话音甫落,女人已站在面前,冰冷的手瞬间掐住宋老板肥厚的脖颈。冷漠的眼神异常狠绝,没有一丝犹豫。
“啊——!”宋老板的瞳孔不断放大,最后见到的只是红色的凤凰血玉镯子,不断地晃动,晃动……
短短几分钟后,只见“古玩今赏”的店门再次打开,走出一个瘦削修长的身影,渐渐地隐入浓浓地夜色中……
第二天一早,“古玩今赏”店前围满了人,警戒线已经将人群牢牢地隔在门外。
宋老板被发现死在店里,眼睛睁得大大的,彷佛看见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由于影响恶劣,被列为一级重案调查。
萧远山盯着报纸,愣了半晌,仍然不相信般:“宋老板,死了?”萧然瞥了父亲一眼,冷冷接道:“这种人,早该死了。”
落山度假屋。
杨光敲开门,一脸的雾水:“文宇,你这么急着找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文宇平素一向淡定的眼眸中如今满是焦灼:“什么都不要问,你先看看这盒录像带!”
这是一盘监控录像,画面比较模糊,画面里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刚离奇死亡的宋老板,还有一个女人模糊的影子,不是很清楚,但可以看出女人穿着一袭旗袍,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脸前。
女人伸出双手,手上的镯子不住地晃动……然后画面出现一片雪花点,停顿了一下,画面又开始出现,只看见店门被推开,一个女人瘦削修长的身影走出“古玩今赏”,然后隐入浓浓地夜色中不见……
这个女人彷佛就是店里的那个女人,但彷佛又不是一个人,至少衣型发式不同,可这女人的背影好熟悉,一定是在哪见过的。
萧然?
不知何故,萧然的名字突然在脑海中浮现,与女人的背影迅速地重叠,而且越来越像……
“这是我托人拷出的宋老板死的那晚的监控录像带,你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不一样?”
“后来那个女人的背影好像有点像……”杨光踌躇着该不该说出来,“萧……”
如同得到确认般,文宇吁了口气,“是,萧然,你也觉得背影有些像萧然,是不是?”
可,前面出现的那个女人为何也会如此熟悉呢?似乎某一画面曾经在哪见过,如同灵光一闪,杨光急道:“你,你等等,你再把录像倒到最开始的地方。”
文宇依言将录像倒到最开始,从宋老板开门,门口穿着旗袍的女人撑着一把油纸伞……
“停!”杨光大喊一声,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撑着油纸伞的女人。先前丧失的记忆陡然间如电影回放一般在脑海中涌现,老婆婆的话语,深巷里穿着旗袍撑着红色油纸伞的女人,傅贤情隐瞒的关家鬼屋,昏暗的楼梯口穿着喜服的女人……
这个女人,一定是媚云!一切,一切都想起来了。本以为南沙镇一行,媚云的事情已经了解,可,结束却恰恰是另一个的开始!
文宇望着失魂落魄般的杨光;“杨光,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杨光回过神来,一把抓住文宇,惊慌道:“阴谋,阴谋,一切都是一个阴谋,南沙镇时,你们不是问过我去了哪吗?我现在都想起来了,我见到那个小男孩的奶奶了,她告诉我现在的傅家屋其实是关家鬼宅,是傅贤情骗了我们!”
当下,杨光将老人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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