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不入爱河,王妃拒绝负责

第一百九十三章 现身救人

    
    次日,朝堂上发生了一件事。
    大理寺卿把证据都呈交给皇上,恭敬退回队伍中。
    皇帝眉目平淡地看完了卷宗和证据,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冷气。
    萧储墨很适宜地站出来,拱手道,“还请皇上能够秉公处置这些人,切不可让天下学子寒了心!”
    萧储墨的一番话掷地有声,萧桓张了张口无法反驳。
    随后把证据都扔在桑家主身上,厉声责问道,“这就是你做的好事!来人,一切都按大周律法处置。”
    桑家主还沉浸在丧女之痛中,猛然被提及时,吓得跪在地上想反驳。
    目光瞥见这些证据时,桑家主面如土色,身子缓缓瘫软在地上。
    双目无神地翻看着所有的供词,难怪之前一直跟他接触。
    桑家主明白这是萧储墨设的局,然而为时已晚。
    守在外头的侍卫立刻将桑家主带下去,只传来一声声喊冤的话。
    萧桓在龙椅上正襟危坐,众臣都大气不敢出,躬身等着皇上发落。
    “这件事交给大理寺调查,有关人员一律捉拿归案,不必顾念谁的面子和权力。”
    萧桓如今见萧储墨起了头,只能尽力把事情处理好。
    若是因此而让太后有死灰复燃的机会,恐怕得不偿失。
    桑家主的事,晌午过了就呈交上来供词。
    萧桓下令抄了桑家,大理寺动作很快,立刻执行皇上的命令。
    长街上围着众多百姓,交头接耳观望着桑家的处境。
    桑家被封了,桑家主则是入狱。
    京城中一时流言纷纷,大家对此事颇为唏嘘。
    然而风声鹤唳的人,还坐在宫中。
    太后娘娘雍容华贵,丝毫没被此事影响。
    “娘娘,这桑家主居然敢攀咬您,要不要让人冻手?”
    “当年科举一案的确是哀家的授权,如今皇上不愿意撕破脸,这件事过阵子就能平息。”
    太后宫中一早就来了人传旨,太后在此事中摘不干净,如今禁足于宫中。
    侍女有些心不在焉,“谁知道这桑家主还会不会供出其他东西来?”
    “随他去吧。”
    太后料定皇上不会闹得太僵,一副气闲神定的表情。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传入桑竹染的耳朵里。
    “王妃,这桑家主在科举一案中贪污受贿不少银钱,现在入狱革职查办。这桑府也被封了,桑夫人听说还疯了!”
    娟儿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说着,丝毫没注意桑竹染的表情变化。
    “你说什么?”
    桑竹染听到后很是惊讶,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娟儿重复了一遍,小心翼翼询问道,“王妃,是奴婢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
    既然关于科举一案,那桑家主的确该下狱。
    想起从前种种,桑竹染不经唏嘘道,“这桑家现在就是树倒胡孙散,看笑话的人恐怕多着呢。”
    “是啊,先是皇后死了,现在桑家倒台了,这背地里可不止看热闹的人。”
    落井下石的人更多,不过也算是咎由自取。
    桑竹染微微蹙眉,一张白净的脸上布满了嘲讽。
    “本王妃出去走走,你不用跟着。”
    桑竹染丢下药材起身往外走,娟儿不敢违抗命令。
    眼睁睁看着王妃出府,心下不免有些担心。
    桑竹染来到桑府时,见到的景象更让她吃惊不已。
    从前奢华的宅子,一下子变成了破败不堪的地方。
    桑竹染抬步上了台阶,推开门进去。
    满目疮痍。
    桑竹染轻车熟路地来到从前的闺阁庭院,不禁感慨世事易变。
    望着眼前这院子,倒是勾起了许多伤心事。
    待了一会,桑竹染要转身离开。
    突然从不远处冲出来一个妇人,灰头土脸,蓬头垢面。
    但是眼睛里的恨意冲天,恨不得撕了桑竹染。
    “都是因为你这贱人!我女儿才会命丧宫中,我桑府一下子被抄家!”
    一道尖锐的声音划破天际,桑竹染吓了一跳,接连往后退了几步。
    桑夫人拿着匕首,桑竹染身后是池塘处的阑干。
    已无退路,桑竹染心道不好,今天要交代在此处了。
    一道身影挡在她面前,迅速将桑夫人手里的匕首夺过来。
    萧储墨呼吸紊乱,声音里满是担心。
    “竹染,你没事吧?”
    桑竹染瞪大了眼睛看他,眼眶里充斥着氤氲,再也绷不住扑进他怀里。
    萧储墨则是安慰着她,“竹染,是本王来晚了!”
    “幸好你及时出现,我就是想过来看看,没想到桑夫人疯了冲出来。”
    萧储墨一阵后怕,他刚从宫中回来到王府,听了娟儿的回禀,马不停蹄赶到桑府。
    幸好没出意外,否则萧储墨一辈子都活在愧疚中。
    萧储墨长舒一口气,“墨七,把人带下去严加看管。”
    “是。”
    墨七带着桑夫人下去,整个庭院顿时只有两人。
    桑竹染脑海中一闪而过一个人的面孔,江南美人似的党虞。
    条件反射的推开了萧储墨,脸上的神情也随之一变。
    萧储墨望着空空如也的手,一脸茫然。
    “竹染,你这是怎么了?”
    “王爷不用担心我,还是多关心一下你的心上人吧。”
    桑竹染负气说道。
    萧储墨更加摸不着头脑,仔细思量一番后,眉眼带笑地说道,“竹染,你是在说党虞吗?”
    桑竹染没说话,但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萧储墨心情逐渐好转,勾着笑把桑竹染揽入怀中。
    “党虞是科举一案中党盛的姐姐,当年这件事没调查清楚,党盛意外去世。党虞不辞辛苦就是要本王做主还那些学子一个公道罢了。”
    桑竹染古怪地抬头看他,“真的?那为何她这么关心你?”
    “是吗?本王都没发现这一点……不过竹染你放心,本王跟党虞没有半点关系。”
    萧储墨信誓旦旦的回答道。
    桑竹染一颗心渐渐放下,“原来党虞不是你的白月光啊!”
    “白月光是什么?”
    萧储墨好奇她的话,眼里充斥着不解。
    “没什么,现在天色已晚,不如我们早点回去吧。”
    桑竹染不想待在此处,也没什么值得回忆的。
    萧储墨带着人出了桑府,两人一路上慢悠悠地走回去。
    一路上,萧储墨都在说着关于科举一案的细节,没怎么注意桑竹染的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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