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被他长相一时糊弄了,他是太监,阉人自来手段残忍,如何給娘娘好的未来”
这套说教听的冉莘莘鬼火乱冒,重放下水壶:“江公子是修水管的吗,管的这么多,本宫明确告诉你,天下男人死光了,也不会跟你有任何纠葛,听明白了?!”
江衡蹙眉愤恨起身:“你会后悔的!”
等人离开,冉莘莘白眼翻上天,见过老女人碎嘴的,没见过少年郎这么碎的,撸撸猫头,翻开才发现小猫脖子内,有处细小的小红绳,明显是家猫,机灵声:“小玳瑁,你该不会是江府家养的吧?认识刚刚的任吗,靠气味跟上他”
玳瑁猫抖动猫身,喵呜声下跳,冉莘莘趁人不注意,提裙立刻跟上。
临洲的早市刚退,江故梦带几个下人照常施膳布粥救济乞丐或颗粒无收的农民妇孺,隔着早摊远远的茶馆内。
魍魉好奇问:“主爷我们在这蹲守这么久,也没见江故梦有什么动静,她弟弟的事或许跟她没关系,连盐铁使的影子都没见到”
裴云深蹙眉:“再等等,太子的探子来报,正对方的琼海小楼,他们经常在这地方见面”
话音刚落,望月敏锐起身:“主爷,西南方向有盐商经过”
“望月不要动,静观其变”
这群盐商分布华朝各个洲,每个洲分为流动盐商和做生意盐商,流动者受到盐铁使指派,跟随京中盐运司一同入京,入库后需查盐的数量以及质量,再交与应得报酬。
当地做生意的盐商主要与当地百姓打交道,权不大但倒卖私盐利益重,每年各洲都有被量刑处罚的盐商。
眼前找到落脚点,卖盐的就是当地盐商,盐铁使不见踪影。
裴云深如鹰的眼神,死盯着交易,布衣大多交换一小块碎银得一小包盐,非战乱年代,不存在通货膨胀状态。
这群布衣里,一打扮富足,头戴银钗众多的老婆婆买了十多包袋装的盐,命令跟随的男人推着牛板车推走。
交易到盐商手中的大锭银子露出边角,裴云深危险眯眼:“把人带过来!”
三鬼出动,跟随到城中近郊,待过小分路后,三鬼拦人,绑了人到独立房间内。
琼海小楼里,老妇和男人都被堵了嘴不断呜咽,魍魉搜身取出银钱袋子。
倒在桌面滚动,苍白手指捏起一锭银子,底座被炼制克字前朝通用银子,这色泽和烙印,分明是遗失的军饷。
两人被压跪在地,扯掉口中布,不断求饶说的尽是求饶不懂这银子的话,裴云深凤眸凌厉不耐,手中把玩这三个银子。
魍魉低头训斥:“这前朝遗失军饷从何而来,交待清楚!!私藏变卖军饷,是株连九族的死罪!!”
老妇和男人磕头求饶:“大老爷,我们是临洲城内靠近郊的村民,平时也就是做做私盐小贩子,赚点小钱,不知道什么军饷”
裴云深手指敲敲桌面,望月冷漠拔剑,剑气出,老妇旁边的男人脸颊流血不止,吓到失语。
他起身,迈开长靴,长指随手拔出老头上的金发钗。
“无知村妇而已,普通布衣穿金戴银,只这点盐倒卖可赚不了这么多,剩余军饷藏匿在哪?”
老妇抖如唐筛,不发一言。
男人耐心有限,将金钗狠叉进老妇的头皮中,缓慢道:“不说,司宫台办案皇权特许,先斩后奏,拖出去,打死了喂狗”
三鬼动手拉人,老妇和男人哀嚎:“招招招,我们招,是白云神教,我们村长是白云神教的教徒,在一年前得了天神的旨意,一天暴雨晚上,天降大批银子,白云神教教主得知后,命令我们不得违反天神指令,村长将这批银子藏了起来”
“村长命令不得取用,我们也是穷怕了,每次只能挪用两三个,用去倒卖私盐,在市场上流通没谁知道是我们动的”
裴云深抬手,两鬼果断打晕两人捆绑好拖走,魍魉从窗台边过来。
“主爷,江衡到了”
军饷被收走,两人离开这间屋子,在大堂的隐蔽角落落座,江衡一进来被小二引荐上了二楼。
“主爷,我们何不抓到盐铁使逼问,这一对老人能倒卖私盐,流通军饷,他必是知道”
“你看上面”
魍魉望去,二楼隐约屏风后出现一身形熟悉之人,他回答:“是郭启,看来这三人早已相识”
“嗯,不要打草惊蛇,传信给建华阁的兄弟,弄清楚江衡与郭启等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魍魉领命,两人喝茶中,背后探出一脑袋,冉莘莘抱着猫儿,悠悠道:“江衡仕途不顺,考了一次没有中进士,临洲天才自此一蹶不振,八成求官”
魍魉猝不及防被她一吓,起身去办事,她挑眉:“多谢军师大人让的贵位”
裴云深取下魍魉的隐蔽斗笠,给她戴上:“怎么溜过来的?”
“跟着江衡来的罗,主子爷可有发现什么?”
“军饷有了眉目,探清江衡的事将他控制,挖出全部军饷可交一差”
她点头,裴云深话锋一转:“江衡今日私自找你,你跟他私自见面了?”
斗笠白纱中的娇俏少女,莞尔一笑:“让我想想,大白天的,在大院子里也算私自见面?他算表白喜欢我,可惜,我不喜欢小屁孩,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
“所以你喜欢毛长齐的小崽子”
“....”
这什么鬼逻辑。
“对呀,喜欢主子爷这样毛长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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