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兰闻言瞪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逞什么强?”
说完,也不等罗飞羽回应,便又耐心的嘱咐:“你好好待着,剩下的,交给我!”
交给你?
罗飞羽强忍着头疼瞅她一眼,这意思不言而明,你行吗?
沈思兰何等聪明,一下子便明白了他这道目光所蕴含的意思,她白了罗飞羽一眼,没好气的道:
“我再不济,也比你这伤残人士强吧!”
听到这话,罗飞羽心中感动,老婆终究是关心自己的!
然而,感动归感动,眼前这个居面,他却不敢把沈思兰推到前面。
不,我想不止是他,换作任何一个男人,此时也不会躲在一个女人的身后。
这么一想,罗飞羽忽然觉得自己的形象高大了许多。
他双手撑地,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并不理会沈思兰的挣扎,直接把她护在身后。
“别乱动,我是男人,哪有男人躲在女人身后的!”
沈思兰不屑的撇撇嘴:“切,女人怎么了,女人就比男人差了么,还是说你打心底里瞧不起女人?”
罗飞羽听了苦笑,老子什么时候说女人比男人差了?
摇摇头,罗飞羽不想和她这个话题纠缠,所以立即投降道:
“行行行,女人了不起,女人比男人厉害。
“可现在,咱们不是讨论男人厉害还是女人厉害的时候啊,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老杨这家伙送医院。”
听罗飞羽这么说,沈思兰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思路跑偏了。
她略带歉意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杨听雨,而后朝罗飞羽说道:
“你说的不错,当务之急是赶紧把他送医院。”
说到这里,沈思兰忽然顿了顿,她又瞅了一眼罗飞羽,补充道:
“不只是他,还有你,你也必须去医院。”
“我?”罗飞羽一脸诧异的指着自己的鼻子。
“没错。”
沈思兰很认真朝他点了点头,罗飞羽无奈的摊摊手,而后用手指了指向自己逼近的瘦削男子,开口道:
“嗯,好吧,我个人是很愿意去医院的,只是,这家伙会同意么?”
沈思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不屑的道:“你们去医院要他同意干什么,这家伙就是一个怂逼,你不用怕他。”
怂逼?
罗飞羽看着拿着棒球棒的瘦削男子,如果这样都能被叫做怂逼的话,那老子岂不是比陈语明还老实?
罗飞羽不太明白老婆的奇葩脑回路,他也不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废话,因为此时此刻,老杨这家伙的状况明显不是很好。
“嗯,不管他是不是怂逼,现在听好了,我拦住他,你马上出去打120,然后报警。”
听着罗飞羽这略带命令的语气,沈思兰多少有些不高兴,“第一,桃桃有手机,我不需要出去打120。”
“第二,就像我刚才说的,你给我在这里好好待着,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罗飞羽听了心中焦急,暗道以前怎么没发现老婆居然还是个倔驴!
没办法,他只能耐心的劝解开导:“你听我说,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首先,这里很危险,你待在这里很容易受到伤害。”
“其次,苏桃现在心思未明,她很有可能不想把事情闹大,也不想警察插手这件事。”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你不是打算走选调生的路线么,我不想你因为这件事受到牵连。”
选调生是夏联社管局有计划的从高等院校选调优秀应届毕业生到自己部门工作。
夏联社管局全称夏联社会信用管理局,是夏联政府里不起眼的一个小部门。
虽说是小部门,听起来也不怎么样,可作为夏联社会一切“信用”和“权限”的见证者,也负责审核每个人的信用与权限,这个部门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嗯,就像榕城各高校盛传的那样,宁肯去社会信用管理局当扫地郎,也不要去基层部门当干部狗。
由此可见,社会信用管理局在众菜鸟心目中的地位。
沈思兰也是瞅见了这个部门的重要性,才有了考选调生的想法。
既然用了一个“考”字,那这个选调生的要求肯定是极为严格的。
学习成绩就不说了,这是第一要求。
通过笔试以后,官方还要审核你的家庭背景,考察你的平时表现,观察你解决问题的能力以及其他的各种你想象不到的细节。
基于这些因素,选调生从大一就得开始准备,大二会迎来第一轮考试之后,然后便是官方的背景审查,如果这些你都通过了,那么恭喜你,你已经成为预备选调生的一员。
之所以说是预备,是因为接下来的两年里,你都会进入官方的观察阶段,他们会用一次次的考试和各种莫名其妙的审查来“观察”你,如果你有一次不能通过,那么不好意思,你与社会信用管理局这个部门无缘。
这也是罗飞羽不想让沈思兰牵连进来的原因,记得以前,老婆就是因为一点莫名其妙的事情被官方淘汰,现在,他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老婆重蹈覆辙。
想到这里,他也不管沈思兰是否愿意,直接把她推到门外,然后嘱咐一句:“一定不要回来!”
将沈思兰送出门以后,罗飞羽终于有空打量拿着球棒的瘦削男子:
“你叫陆丰是吧,我知道你。”
听他这么说,瘦削男子明显一愣,不过他没有深思罗飞羽这么说的原因,只轻蔑一笑道:
“哼,你这话是想和我攀交情?想让我放过杨听雨这条死狗?”
说完也不等罗飞羽有所回应,他又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嗨,要是一个小时之前,看在你这么讲义气的份上,我也许还能和你喝一杯,可现在,你觉着咱们还有坐下来喝酒的可能么?”
听到这里,罗飞羽笑了,他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额头,淡淡的说了句,“总有机会的。”
听罗飞羽这么说,陆丰奇怪的看他一眼,不太明白罗飞羽的这句话从何而来。
对此,陆丰也不在意,他挥舞着球棒朝罗飞羽靠近,那阴测测的笑容后面是毫不掩饰的狠辣和难以言喻的戾气。
“陆丰,你想做什么?”
说这话的是苏桃,她被陆丰这小子的戾气吓到了。
陆丰听了转头看她一眼,颇有些轻佻的捏着苏桃的下巴:
“做什么?当然是把这两个喜欢多管闲事的狗熊给收拾妥当了。”
说完,似乎是怕苏桃碍着自己的事,他又恶狠狠的威胁道:
“苏桃,我告诉你,你最好一边儿呆着去,虎哥今晚着了道,心里正是憋着火气的时候,你以为,今晚上这两个家伙还能站着走出去?”
说到虎哥,陆丰又往包间里的一角瞧了瞧,罗飞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刚才的纹身男子正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丰子,把你手中的球棍给我。”
虎哥走到陆丰身旁,不理会一旁小脸被吓得苍白的苏桃,直接抢过陆丰手中的球棍,顺势又给了杨听雨这货一记重的。
“住手!”
罗飞羽怒吼,他没期望这句话让两个杂碎停手,只希望将两个杂碎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
果然,两个杂碎被他这一声怒吼吸引过来,就像刚才陆丰做的一样,纹身男子拿球棒指着罗飞羽冷笑:
“小子,你嚎得这么大声,是等不及大爷的棍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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