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泥一不小心,霸气侧漏,一巴掌将松木桌面给拍坏。
她的心里,其实挺懊恼。
作为一名导演系毕业的高材生,姜小泥最喜欢的,其实还是‘扮猪吃老虎’那一套艺术理论,觉得爽点就很足。
想想这些臭男人一看她是女孩子,就想着好欺负,动手动脚的凑过来,并发出邪魅的‘桀桀’怪笑。
然后,突然一个反转,照脸上就是一烟灰缸。
啧啧,想想就带劲。
算了,漏了就漏了。
没关系,现在都啥时代了,谁的女朋友还不会漏几次气……
……
“你缺心眼啊,为什么要卖假药?”
姜小泥若无其事的拂去桌面上的木头碎屑、漆面渣渣,道:“惠民诊所的药既然那么便宜,咱们开方子,让患者去那边抓药,多好啊。
反正咱不是奔着赚钱去的,你说是吧,李老师……咳,李医生?”
李鸣:“……”
这主意真是绝了!
“也就是说,咱们在西药这一块上,只看病不抓药?”李鸣使劲搓着手,嘿嘿笑道:“就是这一招,是不是有点损啊?”
“损?”
姜小泥懒得理会这傻小子,直起身来,伸了伸懒腰:“走了,我得回去眯一会儿,最近胃口不好,吃不下东西,人都懒得动弹。”
“等等,”李鸣从药架上拿出一只陶瓷药罐子,“你会不会熬药?”
“这个熬中药,讲究一个对药下罐子。”
“有些药呢,需要凉水浸泡三十分钟,这样才能充分熬出其药香和药性;而有些药,比如我给你开的方子里的滑石粉,就不能提前下水……”
姜小泥从帆布书包里拿出那张方子,直接撂给李鸣:“去,到惠民诊所抓几副药,干脆你帮我熬吧。”
李鸣:“……”
好吧,谁让人家姓姜呢……
……
四十分钟后,姜大夫诊所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香味儿。
姜小泥歪在马扎子上,捧着一本故事书,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的,端起茶杯浅饮一口,比李老师的架口还正。
李鸣则蹲在地上,用一只酒精灯在熬药。
时光悠悠,岁月静好。
“咦,这诊所换大夫了?”
突然,有人推门进来,使劲吸着鼻子:“嗯,这药香味儿还挺好闻的,姜大夫不在吗?”
李鸣站起身来,回头一看。
愣住了。
这不是……那位醉酒女汉子么?
那女汉子一袭红色长裙,映衬得其尤其凹凸有致,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也显得极为细腻白嫩。
在她身边,还领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粉雕玉琢,看上去就十分的可爱。
“是你?”
显然,女汉子也认出李鸣,她瞪着一双杏眼,上下打量着,口中啧啧不已:“哟,臭小子,占了姐姐便宜,竟然半夜溜走了?
老实交代,那晚上你还干啥了?”
李鸣:“……”
那天晚上,除了看病,他真的再没干啥。
这女汉子咋血口喷人呢!
“这位……大姐,误会误会,那天晚上我走的时候你睡着了,所以就……”
“所以就偷偷溜走了?”
“我是、我不是偷偷溜走的……”
“嗯?你给我打招呼了?”
“没有。”
“那还不是偷偷溜走?”
“不是溜走,是光明正大走的啊。”
“光明正大的走?那你老实交代,你脱了我衣服后,有没有乱来?”
李鸣脸都黑了。
看看这事弄的!
不就是帮你看了一下病,醒了醒酒,帮你把吐脏的衣服什么的剥下来扔洗衣机里面,顺便刷了几点‘技能熟练度’么……
“大姐,我真的再没干别的。”
李鸣苦着脸说道:“那天晚上你醉的太厉害,我刚好路过,就送你回家,帮你把吐脏的衣服剥下来扔洗衣机里,给你换了一身干净的睡衣;
噢对了,我还给你看了病。
要我说啊大姐,您的左乳腺有点小问题,回头我给你开一张方子,吃几副中药调理调理,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你最大的毛病,就是有先天性心脏病……”
说着说着,李鸣的声音低沉了下去。
因为,他发现,六道目光恶狠狠的盯着自己,似乎就要冒出小火苗了。
穿红裙子的大姐,和坐在一旁看书的姜小泥,不约而同的看着李鸣,就像看一个白痴那般。
尤其是姜小泥,两只小拳头捏的叭叭作响,胸口部位呼哧呼哧的起伏不已,眼看着就要扑上来抓脸。
至于那小女孩的目光,奶凶奶凶的……
算了,就不计较了。
小屁孩懂个屁。
“编,继续编,”红裙女子似笑非笑的说道:“我还有什么病,你一并编出来,我好去金城中西医结合医院妇产科去就诊。
你就是渣男李鸣吧?
我认识你,你被相亲对象报案,听说最近就要上法庭吃官司了,嘿嘿,要不是看你长得帅,我都想报警了。
你私闯民宅,趁着我酒醉……
哼,我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鸣一张帅逼脸,都快成黑色了。
这位大姐,能不能好好说话,咋一点公德心都没有啊?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大姐,那天晚上,是我太冲动了……”李鸣还想分辨几句,却被那红裙女子挥手打断。
“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说吧,该怎么补偿我?”
红裙女子盯着李鸣,脸上的表情甚为丰富:“深更半夜的,你把我衣服剥了,还帮我检查了一下左边的乳腺?
说说看,还检查过什么?”
李鸣:“……”
果然就是金城的女汉子,好好的一句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咋就变成了这样?
这就、没办法接招啊。
“大姐,除了给你看病,我真的再没干什么……”李鸣道。
“真的?”
“真的!”
“那,我们家的卫生谁打扫的?还有,我冰箱里的优酸乳怎么少了一罐?”
“……”
“对了,还有我的内衣你从什么地方翻腾出来的?我自己平时都找不见,说,你是不是趁着我酒醉,在我家的卫生间里洗澡了?”
“这个真没有。”
李鸣听着这女汉子越说越离谱,好像他还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由得有些着急:“大姐,您可不能瞎说,否则,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哈哈,不用洗,”红裙女子豪爽的笑道:“放心,你红姐是离异少妇,才不怕别人的闲言碎语!
你这就收拾收拾,咱们去把手续办了。”
李鸣:“啊?啥手续?”
红裙女汉子似笑非笑的瞅着李鸣,轻笑一声,道:“小帅哥,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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