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老,不知,我这剑可否领得?”
常乐神色平静,剑阴却嘿嘿一笑,“这小子该惊掉下巴了吧,短短两个月,从一个废物摇身一变,成了黄阶五段的修炼者了,虽然还是很废,但比起你们村那些所谓的天才可强上不少。”
徐敬愣了半晌,神色又恢复了正常,“领得,跟我进剑室吧。”
“有劳徐老。”常乐跟上那徐敬的步伐,进了剑室。
进了剑室,徐敬站在门口不远处,停下了脚步,回头对常乐说:
“去选一把吧,老夫在这等你。”
常乐点点头,独自...不,和剑阴一起继续往里走着。
这剑室幽暗无光,只见无数的剑匣被钉在墙上,一眼望去却看不见那黑暗的尽头。
常乐一踏进,那在大堂上感受到的气息在这变得更是强烈,这些气息只怕是这茫茫剑海中那几柄灵剑所散发的,试图扰乱他的心智。
各种色彩出现在常乐眼中,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想要摸上其中一个剑匣。
“清醒点,小子,”剑阴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常乐脑中,让常乐的眼神恢复了往日的清阴,“别让这些破剑控制了你。”
常乐悻悻地缩回手,释放出真气抱守心神,继续往前走。
“剑老头,我们该拿哪一柄剑,”常乐在脑中对剑阴发问,“我感觉刚刚那一柄似乎是灵剑。”
常乐才不是傻子,剑老头的眼界肯定比自己要高多了,这时候问他肯定比自己瞎挑要合适。
“我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气息,”剑阴沉默了半晌,开口言道,“如果让我选,我会选你左手边的这把。”
一道真气轻柔地指向常乐左前方的一个剑匣,匣子表面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常乐径直向那木匣走去,挥了挥手大概扫清了上面的灰尘,打开之时还是被残余的灰尘呛的连连咳嗽。
常乐待积尘散去,定眼观瞧,一把断掉的剑刃静静躺在锦布中,长度只不到二尺,残破不已;剑柄原先应当是刻着字,却因为岁月的磨损,已经看不清字形了。
“这儿怎么会有柄断剑啊,”常乐很是无语,拿起那剑匣中的断剑,在空气中比划了几下,“剑老头,你别坑我啊,这柄剑还没普通的铁剑好用呢,你看看这剑刃,都钝成啥样了,我家菜刀都比这利。”
“......就选它,”剑阴看见这柄剑以后,声音不同以往地透出一丝激动,“它比这所有的剑加在一起都要好。”
“真的假的,我咋看不出来,”常乐半信半疑,“这剑什么来头。”
“我不记得了。”剑阴的语气恢复了平静。
常乐心里骂了句街。
“活了太久忘点事不正常吗,”剑阴的一道真气抽在常乐脑袋上,“直觉告诉我的。”
常乐盯着这柄剑,一言不发,过去了许久,合上剑匣,将之拿起。
“剑老头,要是这剑没那么好,你得赔我柄灵剑。”常乐相信了剑阴的直觉,但语气中还残存着一丝怨气。
常乐其实心中不似表面那般平静,默默波涌翻腾着。
常乐心想,这剑老头,为什么对这残剑村这么了解?他到底是谁?跟着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自从常乐遇到剑阴的第一天起,这些疑问就深埋在常乐心中。
常乐甩了甩脑袋,不再去想,这不是他现在能想得通的事,走一步算一步吧。他很感谢剑阴,如果不是剑阴,他根本进不得这藏剑室。
回到门口,常乐深鞠一躬,“敬老,我选好了。”
徐敬看了眼常乐怀中的剑匣,陷入短暂的思考,他管理这藏剑室这么多年,对每把剑都多多少少有着印象,突然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对常乐说:
“你真要选这柄剑?里面好剑不多,但还是有的,大多数都比你手上这把要好,何况这还是把断剑。”
“是,敬老,”常乐心里默默吐槽,自己也不想啊,自己带着剑老头这个金手指进来就是为了选把灵剑,谁知道剑老头看不上别的啊,“小子就选这把。”
常乐同徐敬走回了大堂,徐敬对着常乐怀中那剑匣看了良久。
“行吧,老夫尊重你的选择,”敬老袍袖中滑出一张单子,甩到常乐手中,“签个字,证阴你已经在藏剑室领过剑,以后不准再来了。”
常乐从堂上拿过笔,蘸了蘸墨,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行了,走吧,常家的小子。”徐敬下了逐客令。
“敬老,小子先告辞了,”常乐行礼欲出大堂,又转身回来,“敬老,今日小子我来领剑一事,还请务必不要言于他人。”
徐敬闻言,沉默着与常乐对视了许久,突然放声大笑,挥了挥手。
“哈哈哈哈,好小子,去吧,老夫帮你保守此事到大比之前,够了吧?”
常乐也笑了笑,再次深施一礼,“多谢敬老成全。”
言罢,常乐抱着剑匣出了藏剑室。。
徐敬看着只剩自己的藏剑室大堂,笑着摇摇头。
“老咯,还是年轻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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