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稳稳行驶至别墅区,木棉下车,拿起背包,便毫不停留朝别墅冲去。
这司机话真多,而且话题也很怪!
纪淮北侧目注视着这栋黑漆漆的别墅,直到灯光亮起,还是不愿意移开。
司机见此,在旁无声叹息,少爷这是真的碰上铁板了。
过了几分钟,纪淮北默然回神,却是大长腿一跨,走出了小车。
司机也识趣地离开。
这里的布局一切如旧,毫无生息。
偌大的空间里,孤零零的只有她一个人。木棉环顾四周。
她宁愿呆在宿舍这个小空间,也不愿意住在那么大,那么空旷的房屋里。
不过,目前却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
暴风雪在凌晨来临,即使睡在暖气足足的房间里,她还是在下半夜被冷醒。
手机天气预报显示,气温在零下二十度左右。
难怪那么冷,帝都少有温度是在零下二十度的。
自己给自己测量体温,还是有些发烧迹象,并未完全退烧。
口干舌燥,渴望喝水。
裹着被子,冒着阴冷,朝一楼走去。
窗帘后,有道阴影若隐若现。
“欸……”
纪淮北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了。
像他这样子追女人的,能有多少个?
也就木棉一人了。
烟瘾上来,想抽烟,又想到烟味,她肯定会闻到的。
不能抽,不能抽!
烦躁地朝墙壁踢去一脚,他奶奶的,就没有像现在活得那么窝囊废的。
天气真冷,纪淮北也忍不住缩了缩身子,早知道出门要温度不要风度了。
帝都这鬼天气像极了女人的心情,阴晴不定。纪淮北胡思乱想着。
很快,木棉回到房间,瑟瑟发抖,哆嗦着,躺回温暖的大床。
渐渐地,他又听到了木棉浅息的呼吸声,很轻,很轻。
但总是入睡了。
纪淮北这才敢走出来,小心翼翼躺在她身边,拿起一角棉被,不敢扯太多,只求有些暖意就好。
太晚了,太冷了,纪淮北盯着木棉的侧脸,也缓缓入眠。
今夜狼狈是狼狈,但他乐意。
今夜异常的满足。
安迷离还没有回去,还待在帝都,她打算除夕那天才回去,回太早了,就意味着要早早跟安家人打交道。
她嫌累。
“你大爷的,怎么突然间那么冷啊!”房间暖气都不够用了,手心脚心都是冰冷冷的。
睡梦中,暮流辞模模糊糊听到她的吐槽,倏然撑开眸,睡意全消。
瞧见她正扭动身子,想找一个暖气足的位置,但扭来扭去,还是那么冷。
她一动,外面的冷气就进来了。
“来,钻进来,钻进来这里就不冷了。”暮流辞拉扯下自己的睡袍。
安迷离一脸懵,随后反应过来,是怎么的一个钻法时,顿时哭笑不得。
“不要,我是脚冷,上半身不冷。”
“那就把脚伸过来,让我夹着,暖和它。”说着,他握住她小腿,往自己双腿中间拉去。
最暖和的位置!
安迷离似懂非懂,不敢有大动作:“……”
这个地方,暖和得不正常啊!
她怕一个不小心踹痛人家。
“暮大爷,你是不是有反应了?”这地方真暖和啊!
闻言,暮流辞眯眸,绕有笑意看着她,“没有,这么冷的天气,我也“起”不来。”
他有反应也得看时机,他追求天时地利人和。
安迷离咯咯咯笑,“唔~“起”不来,但能“火”得来嘞。”
火暗示了烫!
暮流辞不动声色勾嘴,眸色变得委屈巴巴,“那小骗子,我手好冷,我也想放到你腿上。”
安迷离睨他,仿佛在说,狗崽子,我会看不懂你心思?
“那就来吧!”
暮流辞心生欢喜,“好嘞!”
春宵一刻值千金,护暖防寒更重要。
(读者:就这?)
第二天中午,安迷离和暮流辞乘坐私人飞机离开帝都,飞往榕城。
大白,小黑黑它们自然也会跟着回去。
飞机落地,暮流辞先带宠物们回暮家,安迷离则独自一人回安家。
“喂,是不是安迷离她回来了?”安雪肌拦下一个佣人问话。
桌面放了一堆礼物盒,杂七杂八的东西,很像安迷离的手笔。
毕竟,往年她都是送这些东西。
什么蒜香排骨牛肉面,什么芭比娃娃之家,什么大红大绿新年裙。
妈呀,这些礼物送猪都不要,还年年送一模一样的。
想到芭比娃娃之家,安雪肌就嗤之以鼻,她早就不玩那么幼稚的东西了。
佣人说:“是的,四小姐刚刚回来没多久,现在应该还在老爷子的卧室里。”
安雪肌皱眉,看来,安迷离还真有那一套本事。
深得爷爷喜欢。
佣人指了指桌面上的礼物,“对了,三小姐,这是四小姐送给大家的礼物。她刚才特意吩咐过我,要将礼物亲手送给你。”
至于为什么安迷离不亲自送,那就得问本人了。
安雪肌一脸嫌弃,“不用了,你把我那份礼物给安雪容吧!”
她用脚趾头都可以猜到,安迷离送的礼物是什么。
她是芭比娃娃之家。
安雪容是大红大绿裙。
母亲是蒜香排骨牛肉面。
吃完它之后,嘴里一股浓浓的蒜味,害得母亲那段时间都不敢说太多话。
佣人迟疑着,最终还是应了是。
安迷离从安老爷子房间出来,就碰到在门口守株待兔的安雪肌。
她灿烂笑道,“妹妹,好久不见,你怎么还是一如既往的身材呀。”
安迷离淡然,众所周知,她身材不前凸后翘。
“你也是呢,一如既往的身材。”波涛汹涌。
她一开口,安雪肌仿佛瞧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似的,捂嘴,笑了起来。
“呀,怎么回事,你的前牙呢?怎么少了一颗,好丑啊。”
安迷离面不改色,“对啊,就是少了一颗,因为它换牙呢!不过,听老人说,这种换牙福利只有健康的年轻人才能享受。我看你好久都没有换过牙了,是不是身子不正常啊?”
被安迷离反将一局,安雪肌顿时笑不出来了。
“你你你……你这幅鬼样子,还怎么出席过几天的宴会啊!”
安迷离双手一摊,无所谓道,“就这样子出席咯!换牙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就像你上厕所那样,很正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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