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陷入诡异的安静,大家都很有默契的屏息,齐齐看着那裙子,里面有可能掩藏着女贼。
正当安迷离手中的电击棒距离裙子不过几厘米时,只见裙衣膨胀起来,紧接着,一团黑色的东西从中窜出来。
是她,终于舍得出来了。
安迷离挥棒过去··········
“嘶嘶······”在电击棒的加持电力下,妖艳女子全身抽搐,不多时,整个人已经虚弱下来,瘫倒在地,那双眼变得浑浊迷茫,看起来毫无攻击力。
安建华只觉得眼前女贼面孔有些熟悉,但却没有认出来,她就是白天宴会上那位乔装艳丽的女人。
“把人捉住,带走好好审查这贼的来历。”安建华冷言:“哼,安家的门此是你想进便进,想走就走的。不知死活的东西。“
卢文娇嫌弃地拽了拽裙子,她发誓,以后再也不穿睡裙了。
幸好是个女贼,若是个男人,躲在她裙底下,她还有脸面见人的。
“真晦气,大半夜的还能有贼,扰乱我的护肤时间。”安雪肌等人也不多逗留,带着困意,慢吞吞往卧室走去。
见安迷离不走,安建华出声,“发什么呆呢,快点回去休息,明天一早,爷爷那边还说让你过去和他一起吃早餐。”
这老狐狸又想搞什么算盘?无端端和她吃早餐····
安迷离眯眼,“这就来。”
临走前,看了一眼妖艳女子,心中有些不安,想了想:“你们注意点,这女贼会缩骨术。”
“放心吧,四小姐!”
夜色已晚,安迷离踏上阶梯,刚松一口气,外面就传来叫声。
“快追!”
“别让她逃了!”
*
白虎躺在地上,来到陌生的环境,它这些天睡眠质量有些差,时而闭眼,时而爬起来,在冰箱周围走荡。
耳朵一动,有人进来?
白虎双眸炯炯,踮起肉垫脚,哒哒哒地走过去。
“嗷……”还没有看到来人,它已经发出低沉的警告声。
“大白,别叫,是我。”
下一秒,安迷离现身在它面前,见到是小主人,白大王兴奋地先在原地蹦跳一下,而后毫无征兆地朝她扑来。
“嗷嗷嗷!”小主人,好久没有见你啦!
安迷离没被它扑倒,看了看环境,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盏弱灯都没有。
“大白,你睡在这里,今晚有听到什么动静吗?”
白大王摇摇头,“嗷呜~”
“大白,这几天别睡那么死,估计会有坏人过来。”
坏人?白虎歪着大大的脑袋瓜,“嗷~”
谁能坏得过楼上睡觉的坏少年。
“乖,你睡觉吧,我上去找他。”拍拍它的额头,转身朝楼上方向走去。
那女人缩骨术如此厉害,在十几个保镖前面,不仅能顺利逃走,还不被找到,怕是个棘手的对手。
她调了路边的监控器,发现她逃跑的路线是往暮家这边。
幽清的月光泄入人间,跃入那静得呼吸可察的窗台,带来丝丝淬寒的冷意。
男子以半躺的姿势靠在床头,勾着几分慵懒迷人的神态。
他敛眸低首,碎发遮额,观不见其眸色,只知他静静地,看着手中那方积木,许久未有下一步行动。
侧脸投落下的阴影,是一抹岁月静好的神色,不言不语,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有人开门!
他从那方积木中回神,眸色稍微有些暖意,瞥过曲折且遥远的房门,薄唇上扬。
喲,他不去翻墙,小骗子就来翻墙。
他带着期盼,眸微眯,一瞬不瞬盯着来者方向。
直到,一道修身的人影渐渐浮现。
暮流辞笑意停滞,期盼变成了淡然,嫌弃的口吻,“进来不敲门?”
暮流年注意他脸上所有变化,挺好笑的,他以前就没有扑捉过他任何神情,现在就·····
“以前进来也是不敲门的啊,况且我知道你没睡。”
暮流年知道,他一直在弟媳面前装早睡,回到暮家,他本性就露出来了。
两兄弟都不像是早睡的人。(狗头笑)
“看我对弟媳多关心,连夜搞好鼎龙珠花和安家的事。”暮流年举起手中的牛皮文件,“快看看吧,鼎龙珠花的族长给了承诺,回去之后,废除太野腾你马的族名,也不再承认他是这个家族的人,从此不给予一分一毫帮助。”
暮流辞缓了几秒,问:“你用暮家身份还是暮大将军的身份来处理这件事的?”
暮流年嘴角带出笑,“明面上自然是暮家身份,不过,背地里,是你的人直接去交涉。”
对结果仿佛早就猜到了,暮流辞心如井水,毫无波澜。
“行,这几天你注意安全便是。我先睡觉,你走吧。”
赶人谁最行,要数暮流辞。
暮流年目光掠过他手上的积木,意味深长落下一句话,“不用这么可怜吧!有时间还不如翻墙,据我所知,弟媳家的墙都不高。”
暮流辞:“·······”
你以为他不想翻?
暮流年在门口见到了安迷离,两人皆是一愣,估计都在想,这都大半夜了,咋都还没睡呢。
轻声说:“进去吧,他今晚有些发烧(骚),刚刚才躺下。”
发烧了?
安迷离眉心轻拢,那老妇人说过,他身子一旦生病,就得好生注意。
以防小病养大病,体内结界现崩塌。
“好,你回去好好休息吧,今晚宴会的事情还没有跟你说声谢谢呢。”
暮流年瞅着眼前的她,可谓是越看越喜欢。
“没事,小事而已,快进去吧,免得他睡着了。”
房间灯光就在她推门进来那刻灭掉了。
这脚步声,有些轻。
暮流辞笑,数着步数,算好时长,在安迷离来到他床边那瞬间,灯光倏然开启。
“惊不惊喜!”她瞧见他熠熠生辉的眼眸沾染许多欢喜。
安迷离默默捂住了心脏,突如其来的灯光和声音吓到她了。“挺意外的。”
“暮大爷,听说你生病了?怎么样,吃过药没。”瞧他精神样,不像是生病,倒是有些神采奕奕,不然也不至于问惊不惊喜。
她在他额头上摸了摸,不是很热。
暮流辞哼唧一声,“喔,那你是听说我生病才过来的?”
安迷离摇头,“不是,我刚才在门口遇见你哥了,是他说你发烧。”
暮流辞眸色顿时暖了好几分,这才会注意到,她身上就只穿着一件大衣,赶紧拉着她躺下来,把自己最温暖的位置给了她。
暗恼自己这么久才发现。
“小骗子,快躺下。”
把她全身摸了个遍,还是摸不到有暖意的地方,眼底尽是心疼。
早知道自己过去翻墙了。
“干嘛过来不告诉我,我过去接你不好吗,你看,现在天寒地冻的,你又穿那么少。”温热的大手掌抚过身体每一寸,寸寸缓慢。
冷热交替,肌肤间的摩擦,夹带着似有若无的情·····欲。周围的温度在上升,在燃烧。
“欸欸······暮大爷,别摸了,我还好·······哈哈哈,好痒~”
“拜托,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娇弱,吹点冷风而已。”
他压在她身上,一手捻着她那圆润饱满的小巧耳垂,不忘说道:“我可没有说你娇弱,我只是觉得你很冷而已。”
安迷离哭笑不得,有一种冷,叫做他觉得你很冷很冷。
推不开他,只得由着他。
闹一闹,安迷离这才想起今晚过来的目的。 “这几天你要注意安全,没事别外出。”
“怎么?有人过来你们安家闹?”他捻着耳垂,像小孩子找到自己喜欢的玩具般,爱不释手。
“今晚有个杀手进来,我跟她打了一场,她招法出奇刁钻,还有一身缩骨术,有一次从抽屉钻出来,从家用小型垃圾桶,从花樽,从裙底·······总之,挺能缩的。”
这缩骨术他也有遇见过,前世打过交道,对付这类人,只能靠气息来寻找。
他慢斯斯回:“没关系,管这人多能缩,家里有那么多动物,人无论怎么躲起来,气味总不能消失。”
“那条小黑蛇就很不喜欢自己的领地有其他味道出现,獠牙一出,毒液入皮,不过三分钟,就无药可救。”他漫不经心地轻笑。
蛇类,天生对敌意敏感,一旦被它定义为你是它的敌物,那么只要你踏入它领地的那一刻,注定难以不受伤。
安迷离惊,“小黑黑毒液这么恐怖的吗?”
那上一次,自己被它咬了一口,好像也有毒液渗进去。
会不会有后遗症啊?
被她那副吃惊表情逗笑,他挨得更近,“小骗子,放心吧,它不敢咬你,就算咬你,也不敢放毒,它有两个囊口,一个装有最毒的毒素,一个装着轻微毒素,这蛇精着,知道对什么人放什么毒。”
安迷离看他,语重心长,“总之嘛,还是要注意安全,别大意。”
暮流辞歪头,笑眯眯,“你也是,要不,这个月就不要回安家了,直接在我家住下得了。”
安迷离:“暮大爷,你不生气了?”
她可没忘记,自己说完不让他插手鼎龙珠花后,他的脸色一直阴气沉沉,接着,晚上也没来翻墙。
显然生闷气中。
暮流辞悻悻然,回想起今晚的孤独,摇摇脑袋,“不生气了,生气对我没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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