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冥王一事会就此暂停风波,殊不知,习惯性掌握主动权和停止权的王者——暮流辞岂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他明面上不过多追问,但私底下,圆球见过他好几次想运用体内那股力量。
那股未知名,神秘且强大的力量。
按照圆球的猜测,他还不死心,想跟冥王打一架。
不知道为何,这次那股力量就没有听他,一直运用失败。
也幸好他不成功,避免了人间冥界大乱。
「美人啊,我劝你还是好好骂一顿坏少年,让他早日放弃这个想法。」
这几天,即使它远远躲着坏少年,都能感受到他那不善的目光。
八爷幽幽叹了口气,坏少年一直都以为是自己的问题,怂恿了美人,带坏了美人。
真是比窦娥还要冤啊。
安迷离从书中抬头看它,也跟着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他不老实,这件事不解决,估计以后有不少麻烦。」
什么第xxxx位夫人,她根本就不想当。
奈何,她实力到底太弱,一直处于不利的下方位置,被对方压得死死的。
「我就想不明白了,他对我哪点好奇,感兴趣了,我改还不行么?」
圆球女干笑,「可能他就喜欢你不喜欢他吧。」
人类那些狗血爱情都常常这样子写的。
你越是不爱我,我越是喜欢你。
啊,人类的爱情真复杂。
安迷离沉默没说话,她想就是这个理。
冥王估计就是一个受虐狂。她越是反抗他,他越是兴奋。
「美人,这几天你还是好好哄哄你的暮大爷,整天阴晴不定的。」八爷抖动鸟翅膀,如果不是这家够富翁,喂养的虫子够多,够肥美。
它一早就离开这个冷飕飕,死气沉沉的家了。
安迷离捏了捏眉目,用着习以为常口吻,「我哄了,只是他哪有那么容易哄好。」
暮大爷的脾气读者们是见识过的,岂是几句么么哒,来几轮热吻就容易哄好的?
上次那场大战受伤了,到今天已经调理得差不多了。
但这么久来,她一次大门都没有出去过,不是她不想,而是某人不准。
她突然想到某本《难哄》,很适合暮大爷看。
真想推荐给他。
沉默间隙,只见暮流辞端着一杯热牛奶过来,脚步轻顿,他居高临下,深邃眸色渐渐收紧,喉结轻动。
小骗子这个鬼样好勾人讷!
安迷离窝在沙发,慵懒似条小胖虫,怀来抱着一本厚书,秀发凌乱,眸色带着些迷萌。
他道:「起来,喝奶时间到!」
安迷离扫眼而去,又是它。压下想要翻滚的呕意。
都喝了好几个月,这段时间更是变本加厉,一天三四杯。
「我想吃辣的。」
她已经清汤寡水很多天了,她实在不想今晚又是他下厨做菜。
那太可怕了。
暮流辞盯着她那张微红的小脸蛋,娇娇的声音带着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撒娇。
心间有些软,但还是耐着性子,诱哄。
「不可,你还在养病间,不适宜吃辣。听话,把它喝了,今晚我继续给你下厨。」
安迷离心如死灰,又是他下厨,简直就是要别墅所有生物的命。
鹦鹉八爷瑟瑟发抖,好家伙,难道他不知道他的厨艺有多差吗?
总是想着下厨。
「美人,你喝了吧,等下就你去下厨得了。」
这是个好主意。
「暮大爷,要不今晚把厨房交给我?」安迷离亮着眼眸。
对于一个吃货来说,美食这块真的只想交给懂行的人来做。
暮流辞微眸,勾着若有若无几分危险,「小骗子,你这是在嫌弃我的厨艺,嗯?」
安迷离和鹦鹉八爷下意识脱口而出,「这怎么会嫌弃。」
没有想到这次会那么心有灵犀,一人一鸟还相互看了看对方。
安迷离最终还是皱着眉,喝下这杯甜腻腻的牛奶。
少年不知何时,换了一身休闲款,偏运动风格的衣服,踩着棉白拖鞋,悠哉悠哉走来。
「起来吧,运动时间到了。」
?刚刚喝奶时间到,现在就要运动?
外面很冷的叭!
安迷离摸了摸耳垂,似乎在说,她没有听错吧。
「干嘛突然间要运动?外面好冷,我不想跑~」
她瞅了眼窗外,冬天的黄昏黯得快,才六点左右,就已经暗了一半。
暮流辞垂眸,微微弯腰,拉过她的手,炙热的温度与冰凉至极的小手掌接触,形成极大的两级反差。
「屋内已经全天27度的暖气了,而你在室内穿着两件大棉袄,手心还是那么冷。齐文说得没错,养病需要内外兼修,单纯吃药还不行。」他语气淡淡,不似往日那抹轻快的语气,甚是严肃。
他这是认真的。
安迷离听出了几分冷意。
他的过度担心对自己来说,已经带有压力了。
默了默,确实这几天她的身子都很虚,也提不起什么精神来。
该来的总会来的。
「那需要跑多久?」认命了,这步必须跑。
她一把搂过他的胳膊,似讨好般的动作。
「半个小时?钟?」越说眼神越明亮,仿佛听到他下一句就会说,不跑了。
暮流辞嘴角勾笑,好整以暇望之,「想啥呢,跑半个小时叫什么跑步,那就走路。」
安迷离内心发颤:「……」
无声无息,骂骂咧咧吐出有毒二字。
别墅开了门,宅在家多日的白虎率先冲出去,摇晃着大尾巴。
狂风吹来,两人眼睁睁看着白虎转了一圈后,卷着尾巴,灰溜溜地又跑回来。
嗷呜,他奶奶的,真冷。
大门一开,强风进来,安迷离下意识将暮流辞拉过来,俗称挡风。
自己躲到他身后,瑟瑟发抖,不停喊着。「好冷,好冷。」
她不想跑步了,冷得毛茸茸的大白都被吓回来了。
她出去,估计不到半个小时,就能成为冰棍。
暮流辞:「……」
「你看看你的体质,才那么几度温度,就说冷,受不了了。」以前的她可不是这样子弱的。
眸光落到那雪被寒风冻的微微暗红,缄默几秒,眼里流露动容之色,幽幽叹了口气,「怎么不戴手套就出来。」
侧身对远处的白虎,「去给她拿手套。」
白虎听话跑去寻找。
「我看你也没有戴,就没有戴嘛。」她看了看他的手,在寒风的摧残中,稳稳未动一指,宛如昂首挺胸的放哨军人。.ν.
不禁感叹,真能抗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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