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醒后还从未没出过王府,一是需要熟悉修炼,二是之前‘名声太大’出去还真怕被人当猴围观,要不是今天秋月提醒,他还会继续蜗居与小院中。
换了一身简朴的衣物,带着堂哥捐献的易隐面具,本想扮的普通些不易受人注意,但没想到这面具只能改变一次面貌现在已经定行。
看着眼前这个邪魅妖异的面孔,他不得不佩服寒璧那家伙审美真不错,这是把他家所有人的优点都聚集在一面之上了啊,这家伙是要评选百花榜榜首吗?
“无所谓,能遮掩下就行。”心中虽然这样安慰自己,但他还是取出个白面将这幅面容遮蔽起来。
王府虽大但他现在的小院却出府很容易,只因这里已经是外围最角落了。
从侧门出府,两旁的守卫目光诡异的盯着他,只因他腰间挂着一块玉璧上面雕这一个璧字,这也是从他那堂哥‘借’的。
微皱眉头,“看什么,看,两个招子不想要了。”
两侍卫连忙目不斜视再也不敢乱瞟。
寒夜大摇大摆的走过,等他转角后右边的侍卫才敢问道:“不是说着家伙被那傻子打的半死吗?这么快就好了。”
“嘘,小声点。”左边的侍卫前后看了看见其他人,方才敢小声说道:“最新消息,我听我三舅老爷他媳妇的小舅子说了,夜少爷早就已经好了,上次就是他们救了那家伙,当时夜少出手把那家伙可是一顿暴打,打的那家伙哭爹喊娘满地滚真是一点都没留手。”
“啊!夜少好了那以后少主位不就是他的了吗?”右侍卫非常惊讶的问道。
“哼哼,夜少觉醒的伴生灵太废了,大公子可是变异的天品龙类伴生灵,现在已经是卧虎榜前二以后肯定是他继承王位。”左侍卫说这话的时候很是骄傲就像在炫耀自己的后台。
他没看见,右边的侍卫身后握着快白玉块,眼睛也没有离开过寒夜的方向。
于此同时南守苑,一处雕花庭柱红绸挂檐的楼阁,一位老嬷嬷倚在一名贵妇人耳边说着什么。
“哦!那小畜生终于舍得出去了吗,我还以为他要一辈子都龟缩在那角落呢。”妇人挥挥手,角落的阴影处晃动了下。
“跟着看看,虽然已经没了威胁,但也要防备着别给阳儿造成麻烦。”
黑影晃动一下。
“真没想到他既然无药自愈了。当初那么好的机会借火凰之手除掉那苏贱人,查出是何人出手把她救走的吗?”
旁边一名老妇人开口回道:“回夫人,从当时的痕迹追寻只查到是天剑宗出的手。”
“天剑无生道,他们也敢插手王权之争?”
“许是有所关联,苏彩衣本就来历有异,这次也算露出些许马脚。”
“哈哈哈,她儿子在这早晚要回来,不过当她回来看见现在这一切那该多有意思啊!”
镇王宫一棵巨柳树下,一名白发白须的老者躺在摇椅上,当初为寒夜调解的拥老正为其沏茶。
“小家伙心气下去了啊!”老人摇着蒲扇,眯着眼摇摆着说道。
拥老倒了五杯茶,取一杯摆在他一旁案几上,一旁有侍者上前端茶。
“你们家子那一堆破事,他心气下去了才有鬼呢!”柳树旁一棵桃树花开正艳,一名老者半躺于树下口中叼着鹤嘴壶正品着。
鸡爪般的手接过茶水微品一口,浑浊的双眼看着前方,身穿麻衣的老妪嘲讽说道:“就是啊,最过无情帝王家,看看你家这些破事烂事就从没断过,在这里真是污秽了我这颗纯洁的心。”
“在哪都一样,小门小户也是纠缠不休。”一棵紫竹下,青衣儒生打扮三十几许的男人说道。
“就是,当初在宗门还不是生生死死,尔虞我诈,现在只是换了人,换了地罢了。”柳树下的人摇着蒲扇,喝了口茶水。
“那也好过现在这样,一群以大欺小的东西,没脸没皮。”老妪看了摇椅上的人一眼骂道。
啪!前方大湖一名蓑衣装老者甩杆入水。
“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我叫如何,而且我已经保护的很好了,他觉醒时不知怎的有很强的法则之力干预,我检查过了真没人动手脚。”
“动没动手脚我不知道,要不是彩衣丫头回来求我,我才不会进你这污秽之地一步呢。”
“咳咳咳!”剧烈的呛水咳嗽声。
“店家,你这玉簪怎么卖?”寒夜正在站在一个摊位前手里拿着只飞凰玉簪看向摊主。
那摊主翘着二郎腿看了他一眼,虽只见其带着白脸面具,但看其身高可知这人并不大。
“三十金币。”
在手中掂量了下这玉簪,再看摊主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放下簪子他转身就离开此处。
这是一处小坊市,之前的簪子只是平常的白玉雕刻,并不是什么灵物古董肯定不值三十金,要不是看自己年幼好欺负,就是纯属没有安心做生意。
没办法他虽练武本身发育还算快,但奈何年龄尚小现在也不到八尺(一尺=20厘米),在这个平均身高九尺的地方自己确实太过显眼,不过既然没有安心做生意那就不要也罢。
接着向前走去,从路边两旁的摊铺可以看出这里的东西很丰富,从最平常的灵药,灵材到加工后的丹药宝具,灵符阵盘,有些人在卖力吆喝,有些却是爱答不理。
“小兄弟来我这看看,我这可都是好东西。”一个健硕的汉子见寒夜走来,开口向他喊道。
寒夜看了眼那摊铺,都是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一些低级的蛮兽骨爪,三三两两的矿石,灵草,还有些药土种子。
“肖老三你想钱想疯了,没看见小公子腰上挂着什么吗?小心你的老袋。”旁边摊位的大妈骂道。
这时那名为肖老三的汉子才看见他腰间白玉,蛟纹边白玉古字‘璧’,在加上不易注意的右角那个王字。
汉子明显吓了一跳,连忙拱手道:“小公子莫怪,肖三这摊位有什么看的上眼的您尽管挑,就当是为公子赔个不是。”
这人有点意思,这粗犷的汉子拱着手再加上先前话语颇有敢作敢当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我就看看你这有什么好东西。”说着就上前拿起摊位上的一株灵药,这是一株二品芝兰很平常,看其采摘手法野蛮根部断裂处药性流失严重。
“公子您眼力真好,这可是我这摊位最好的货品,昨天新采摘的。”肖三见他真留下来看货物,满心苦涩,真想给自己两耳巴子自己咋就那嘴贱呢,本来看其穿着以为是个害羞的少年还想赚他一笔,结果看那古字应该是附近渊王府的公子,今天可是要大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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