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繁星见状,急忙将身子靠在风千乘的身上,然后一脸娇弱的样子,道:“王爷,在外面待了那么久,星儿累了,陪星儿回马车上吧。”
风千乘一手揽过南繁星,他眼睛死盯着南九月,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出一丝吃醋的样子。
可惜的是,南九月根本就不稀得理他,转身也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
就这样,队伍继续向京都出发。
大梁皇帝的子嗣较多,大多都是皇子,光是呆在封地的皇子就有四个。
这次皇子全部回京,不知道会搅动怎样的风云。
由于各个皇子在京都都有自己的宅院,所以回到京都后,他们先回了自己的府邸,然后向宫中请旨求见,再等待宫里的旨意。
中午时分,南九月也跟着风千乘回到了他在京都的府邸。
还没有进府邸,就见到两个巨大的石狮子守在门口,王府的牌匾也镶着明黄色的金边。
进入王府之后,南九月被安排到了来香院,南繁星则是跟风千乘住到了他的院子里。
风千乘一个劲的在她面前对南繁星做出各种偏宠的行为,为的就是想让她吃醋。
可是无论他怎么做,她都是一幅事不关己己不操心的样子。
这让他感到了深深的挫败感。
由于前两次的刺杀事件,南九月没有向他摇尾乞怜,他也不会主动去跟她示好的。
南九月带着清音和青山,到了来香院。
这个院子清新、雅致,是个不错的地方,至少比南安城的清凉殿好很多。
伺候南九月的人,还是王嬷嬷和那两个宫女。
虽然南九月知道王嬷嬷对自己那虚假的恭敬,但还是没有选择换掉她。
王嬷嬷带人先行一步到了来香院,看到南九月回去,就急忙上前行礼。
对于南九月身边出现的新面孔,她也没有多看多问,这是她多年的处事经验,因为她深刻的明白,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反而活不久。
这也是南九月留下她的原因,因为她足够聪明,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南九月对这个院子挺满意,特别是院子里面那颗桂花树。
桂花树上是千万朵金黄色的小花,正在散发着一阵阵清香。
王府的人,还没有安顿下来,宫里的旨意就下来了。
请乘王爷,乘王妃进宫侍驾。
南繁星看似很受宠爱,但是归根结底,她还只是个侧妃。
冷侍卫这次一改往日的不屑,他恭敬的行礼:“王妃娘娘,王爷让您换衣裳,随他进宫。”
南九月拍了拍手,从桂花树下站了起来,道:“我已经换好了,走吧。”
冷侍卫见南九月这一身粗布衣裳,惊讶道:“你知道你要去的是哪里吗?那可是皇宫,要见的人是皇上,你这样,简直就是丢王爷的脸。”
南九月嘲笑道:“那有什么办法呢?走吧。”
比起南繁星那满满几大马车的东西,她已经够让人省心的了。
见冷侍卫还呆愣在原地,她带着清音,径直走开,一个眼神也没给他留。
等到了王府外,风千乘已经在马车里等候了,他如同万年冰山,眼神冰冷,正一动不动的坐在马车里。
南九月翻了个白眼,也上了马上。
马车里的俩人就像是坐立不动的雕像一般,安静异常。
快要到宫门口的时候,风千乘才冷冷开口道:“这是大梁皇宫,不是你漠北,在这里要遵守规矩,要是你犯了什么错,本王也保不了你。”
南九月觉得有些好笑,“多谢王爷关心了,我会自己看着办的,您不用操心。”
风千乘见她不识好意,转过头便不再理她。
很快,马车就载着两人进了金碧辉煌的皇宫。
南九月好歹也是一国的长公主,即便只是小国,对宫里的各种规矩也不会失礼。
进了宫门,马车经过长长的走廊后,便停了下来。
下了马车,还要走一大段路,才能到皇帝所在的仪元殿。
在太监的带领下,南九月跟风千乘左拐右拐的终于到了殿前。
让风千乘惊讶的是,现在的南九月虽然穿着一身简单的衣裳,但是姿态非常端庄,有大家闺秀高贵的典范和姿态。
她没有到处乱看,眼睛始终轻轻低视前方。
太监进殿去通报了,两人就在殿外等候。
宫殿金顶、红门,这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
庄重、伟岸的仪元殿外,金黄的琉璃瓦有着耀眼的光芒
风千乘斜眼看到南九月那身洗的快要发白的衣裳,很是不满的说道:“你怎么穿着这身就来了?”
南九月没有看他,只是轻声说道:“要么在仅有的几件衣裳中挑一件最好的,要么就光着身子来,王爷您说怎么选?”
风千乘露出一丝惊讶,他没想到,南九月在府上,竟然是这种待遇。
他还想说什么,就听到太监的声音传来。
“乘王殿下,乘王妃,皇后娘娘请你们进去。”
两人迈着稳固的步伐,进入了仪元殿。
一进殿,就看到宫女太监一排跪倒在地,殿内的气氛一片死寂。
再继续往前走,就看到一群皇子公主,接着是皇后和妃嫔,离皇上最近的是三个老态龙钟的太医。
所有人的脸上都充斥着悲伤。
太医们一会给皇上把脉,一会又聚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他们不时摇头的样子,牵动着在场每个人的心。
风千乘跟南九月行过礼之后,就站到了一旁。
南九月趁人不备将目光移到了皇帝的身上。
只见他脸色苍白,嘴角微微泛紫,仿佛已经没有半点呼吸。
虽然没有上前为他把脉,但是看面上的症状,南九月初步判断,皇帝是中毒了。
可是堂堂大梁皇帝,怎么会中毒呢。
正在思索间,眼神突然对上一双明亮的眸子。
两人眼神在半空中交汇几秒后,南九月平静地收回了目光。
跟她对视的人,是大梁的二皇子-风舜景。也是如今大梁的太子。
要是说皇帝驾崩对谁最有益处,那就是眼前这个太子了。
皇后虽然很担心,但还是保持着国母的仪态,她看向其中一个太医,问道:“姜太医,皇上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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