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想逃?没有生辰八字的东西!

第六章 画家

    
    “你没事吧?”吕丹看着柏芜槐头上的红印子,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心疼。
    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柏芜槐在看到了老吴卧室里的画之后,赶忙又观察起了老吴家中,想看看有没有别的值得留意的地方。就是因为慢了这么几秒,头上挨了一棍子。
    “没事,老人家脾气不好,身体更差,没什么力气,不疼。”话是这么说,伤口处还在一跳一跳的疼。
    这死老头真敢拿棍子敲人,是柏芜槐没想到的。
    “这个叫老吴的肯定有问题,他知道点什么,也不想我知道。你对他有什么了解?”
    “是说那个老画家吗?认识倒是认识,不过也只是打个招呼那种关系,但是有些地方挺奇怪的,没什么人来看望他,估计是和小区里别的老头老太一样,扔在这养老的,不过他又不和其他老人家来往,前几年的时候,逢年过节倒是会请他写个对联春联什么的,不过大伙儿看了又觉得他字写得一般,后面又不找他写了,他好像也只和我能打个招呼,反正是个孤僻的可怜人。”
    “对了,我回来拿东西那晚还看到他来着,就在我家楼下呢”
    柏芜槐摸了摸头上的伤口,他的脑子本来就很乱,被这么敲了一下,感觉更乱了。
    他在被揍之前确实看到了些东西,老吴的另一间卧室里放了些中草药和人体经络图,但是那个房间里不少地方满是灰尘,看上去像很久没动,最近才开始使用。
    卧室里那些毛笔人像画,也不全是没有五官,有的只有一只眼睛,有的画了个歪着的嘴唇,但是就是没有任何一张是有完整五官的,不过没有脸的画,倒是不少。
    和客厅里那些装裱挂起来画作相比,卧室里的画像是先画了几百张无脸男,然后一张张往上补五官一样。
    除此之外,卧室里还有个奇怪的器具,那是个钢铁制的木鱼一样的东西,口比木鱼大一些,中间的镂空部分有个小小的铁球。
    “难不成是拿来捣药的?”
    无脸黑衣男,奇怪的婴儿哭啼声,老吴的画,突然解除的压力,各类线索太多太乱,柏芜槐现在还没发串起来。
    “我这边也不顺利,做了俩小时车去找我爹,才发现他早就搬走好几年啦,也不和我这个女儿说一声...”吕丹仿佛被带动了情绪,显得非常沮丧,“不过我从我大哥地方要到了他电话,我爹说啊,当时买这套房子的时候太早,很多事记不清了,就记得卖家是前任房主的亲属,卖的还挺便宜,不过说当时有个人,在他买了房之后天天来闹事,说什么放了些东西在前任房主这里,要拿走,那我爹哪知道啊,东西都给人家收走了。”
    “他还说啊,当时买下这间房当时时候,邻居们都在猜测前任房主是怎么死的,有说自杀的,有说被骗进传销的,也有说被拐到国外打黑工的。”
    “家里的亲属卖房而不是本人,看来李天元应该是死了无疑了,我算的应该没错。”柏芜槐舒了口气,至少这点能确定下来了。
    “所以来要东西的那个人就是老吴,他是来拿字画的。”
    “哎?你怎么知道?哎!好像还真是啊,都对上了”吕丹惊讶了一下,马上也听懂了柏芜槐的意思。
    柏芜槐看着眼前的女人,为她的智商感到堪忧。“这么简单的推理还要我点破,是装傻还是真傻啊。”
    “这件事情最好还是深入打听一下,去问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柏芜槐其实心里清楚吕丹问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他单纯想把吕丹打发走。“我有些重要的事情得找人问问。”
    送走吕丹之后,柏芜槐打给了一个号码,那是他的一个医生朋友,他有些医学方面的问题要问他
    “你说的那些中草药还真是奇怪,怎么搭配也凑不出来一方完整的药方,而且如果弄不好,可是要吃死人的。”电话另一头的陈医生说话不紧不慢,可能是见惯了生死,也可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我看着也不像是拿来治病救命的,对了,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你....”
    听到了具体的问题后,陈医生的声音一下提高了几个档次,言语间充斥着不安和慌乱,“你问这个问题干什么?这可是很危险的,整不好要出人命啊,出什么事了吗,为什么问这个?”
    “我的一个客户的事情罢了,随口问问,到底有没有这种可能?”
    “哦哦,吓我一跳,我以为是你的事呢,还以为你把别人肚子搞大了”陈医生冷静下来了不少,“当然还是建议去医院啦,不过你说的,也不是没可能,只是很容易弄不干净,不卫生嘛,有危险就是了。”
    “好,我知道了,过两天喝酒,我到时候喊你。”柏芜槐和陈医生认识多年,两人有个共同的爱好就是喝酒。
    挂了电话,柏芜槐打给了另一个朋友,这人是个下山的道士,和柏芜槐同龄,但是在道观上待过几年。
    柏芜槐并不想这次事情找同行帮忙,他想靠自己的本事解决这个问题,他隐约觉得自己身上的某种特质正在觉醒,他有信心做得到,只是也有些专业方面的问题,得找这个前任道士问清楚。
    “你给我发的照片我看了,那上面的确实不是记载里有的道符里的任何一种,至少我从没见过。如果是你自己画的,那你可太有创意了。”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改天来我这了说一声,一起吃个饭吧。”
    如果是平时,柏芜槐应该会象征性嘘寒问暖,扯几句家常,这是他算命和人打交道养成的习惯,但是这回非同寻常。而且他隐约感觉,自己快摸到真相了。
    柏芜槐躺在床上,浑身放松,他得休息一下,他要在脑海里再重新捋一遍线索。
    第三天一早,柏芜槐约了吕丹一起回她家看看,这次去,是确认一些事情,他想再确认一下自己没看错,还有那个老吴,哪怕这次再挨打,他也要当面问点事情出来。
    “嘟嘟滴,咚咚铛”和前几次不同,这次小区里充满了敲锣打鼓的声音,还带着节奏感
    “哪家死人了办白事吗?”吕丹住在这座养老院一样的小区里,除了她几乎都是群老人家,哪天逝去了再正常不过,这般声乐她应该是听惯了。
    “看来是啊”柏芜槐随口应付了一句,这和自己今天要来办的事无关。
    “哎呀,还真是可怜那,人走了,都没有晚辈送自己一程,还得自己弟弟来,我就说嘛,养儿防老,就算没人养自己,好歹也能送个终。”几个围观的老人在那扯八卦家常。
    “是啊,这不生儿不育女的,每天就和他那堆画过日子,画能给他送终吗?”
    柏芜槐一惊,急忙走过去问“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是哪家死人了?”
    “哪家?就是那画画的老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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