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谢衡往家里送东西后,之后陆续就不停的往家里送东西,而在过年的时候金陵那边来了人,是谢袁派来的人,听说人去了外面寻视,呆了几天没有看到人走了。
这样的试探,顾韫不必做什么,都有卢谌安排好。
而顾韫也在次年的夏天见到了王老夫人,正是在寺院里遇到的老夫人,不想竟是谢衡的姑姨母,王老夫人很喜欢宝哥,在家中住了半年,还是王敦那边催着两次,这才不舍的离开,只说在金陵等他们回去。
而王老夫人走时,将王邵秋也带走了。
这么一个为安定因素带走,顾韫也松了口气。
原想着也快回金陵了,哪知道一等就是宝哥三岁满地跑了,金陵才来送信,说让谢衡回去,顾韫这边收拾东西整顿往金陵去,在路上的驿站里与谢衡碰面。
近三年不曾见到,谢衡身上的锐利之气已化成了沉稳之气,整个人站在那,就有气破山河之感,顾韫抱着儿子一时没敢上前,就远远的看着。
谢衡却是每日里都知道妻子的消息,比如儿子什么时候开始长牙,又什么时候开始调皮,又什么时候开始会说第一句话,看着暗卫带回来的消息,虽只有几句话,谢衡却要看上几遍才将信小心的收起来。
“娘,他是谁?”宝哥两手搂着娘亲的脖子,眼睛瞥一眼身后的男人,又偷偷瞥一眼。
顾韫笑了,“你不是总问爹爹吗?那就是爹爹。”
宝哥听了却是将头埋进娘亲怀里不吭声。
“宝哥是害羞了。”顾韫笑着解释。
谢衡上前,伸出手试着抱儿子,原以为儿子会拒绝,儿子却没有抗拒,被他抱进怀里后,安静的靠在他胸口,谢衡却不敢动了。
看着谢衡浑身僵硬的样子,顾韫忍不住笑了,“还要赶路,咱们先进马车吧。”
一家三口进了马车,宝哥安静的坐在父亲怀里,开始还老实,待慢慢梳洗了,就淘气起来,又是说自己会骑大马,又说自己会射箭,像个傲娇的小孔雀。
儿子什么,谢衡都会夸赞,宝哥就更臭美了。
还趁着谢衡不注意,偷偷和娘亲咬耳朵,“爹爹不好,我说什么他都说好,他是虚伪小人。”
顾韫眉眼含笑,看到二爷僵住的神情,忍不住笑出声来。
待把儿子哄睡后,顾韫让谢衡把孩子放下,“宝哥现在重了,二爷把他放下吧。”
“不重。”谢衡舍不得松手,一只手将儿子搂在怀里,另一只手腾出来揽着妻子,“这三年辛苦你了。”
顾韫笑道,“我和孩子在家里安稳,全是二爷在外辛苦奔波,若真辛苦也是二爷辛苦。”
三年了,谢衡已是成年男子,成熟的让顾韫有些陌生。
“谢尚那边起了疑心,才让咱们举家回金陵,回去后还会住进府中,你照顾好宝哥。”
回来时顾韫就想到了这些,“二爷放心吧,妾身醒得。”
“放心,不会让你们母子辛苦太久。”谢衡不是轻易做承诺的人,他既这般说,心中自是有了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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