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马欣怡闻声伸过头去,一看之下,粉红的俏脸上飞起一片红霞。原来族谱的最后用隶书工工整整地写着刘健生子刘轩,妻马氏。这是刘健那天晚上写上去的,他们二人这时才看到。将她的名字写入族谱,那便是确认了她正妻的位置,马欣怡看到这里,心中又羞又喜。
“哈哈,这回你可跑不了了,名正言顺,入了祖谱,来妞,让爷亲一个” 刘轩放生大笑。一把将马欣怡搂在怀里,轻抚着怀里如小猫一般的女人,一股似兰似麝的香气传入他的鼻孔,刘轩的心神为之一荡,忍不住便要去解马欣怡的衣带,突然看到她身上还穿着孝服,慌忙将马欣怡身子扶直,正色道:“欣儿,你我现在孝服在身,古人常常要守孝三年,不过我们来自后世,而且刘健只是我的义父,你我又已经有了夫妻之名,我想也不要等三年之期。从居巢回来,我就正式娶你过门可好。”“恩,以后我一切都听你的。”马欣怡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快,几乎没有思考就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就收拾行装,前往居巢认亲去了。两人并不认识去居巢的道路,一路打听,一路行走,过了没几天方来到居巢。自从那天马欣怡将心思说出来,两个人的关系就亲密了许多,刘轩也没有再坚持让马欣怡换上男装。虽然刘轩决意为义父守孝一个月,但这并不影响二人一路上卿卿我我,两个人的感情迅速升温。在客栈里,两个人也是同住一间房,同睡一张床,晚上免不了亲亲热热,几次差点擦枪走火,都希望敢快到侯府。
这一天,两人终于来到了居巢城,找了间客栈安顿下来,刘轩便向小二打听起居巢侯府来。“客官,您也是为宝钿盒的事情来的吧?”
“正是。小二,你怎么知道的?”
“最近这城里传的最多的就是这事了,您一打听,小的就明白了。现在去的人少了,不过前些天拿个盖子去配的多了去了,却没一个能配上的。要说这宝钿盒可是宫里面出来的,可不是一般的物件,哪那么容
易就能配得上?听说皇上为此还特地派了内官过来。不是小的泼您冷水,我看您还是别去碰这个钉子了。”
“去不去是我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小二,关于这个事你还知道些什么,不如讲给我听听。这些,你拿去喝茶。”小二本来不太愿意,一看刘轩递过来的一串铜钱,立刻眉开眼笑,关上房门,给刘轩讲开了……
原来,这些年天下旱灾、水灾、蝗灾等灾祸泛滥,四处怨声载道,百姓民不聊生。皇帝刘宏,也就后世所称的汉灵帝昏庸荒淫,沉湎酒色,规定宫女中年纪在十四岁以上、十八岁以下的都要浓妆艳抹,为的就是临幸起来方便。除了沉湎酒色以外,他还一味宠幸宦官,尊张让等人为“十常侍”,并常说“张常侍乃我父、赵常侍乃我母”,宦官杖着皇帝的宠幸,胡作非为,对百姓勒索钱财,大肆搜刮民脂民膏。
这个刘宏还是有史以来最财迷的一个皇帝,为了敛财,汉灵帝刘宏走出了一条产业化、多元化、极端无耻化的历史新道路。刘宏喜欢搞产业化运作,一次捞个够不是目的,目的是一生捞不完。就拿贡品来说,东汉是当时世界上超级大国,每年都有一些国家派使者前来扩睦邻友好,手里总少不了带国宝奇珍,讨好讨好大汉天子。但进贡通常的流程是先递交一份清单,清点后送入国库,成为国有资产。皇帝想要什么呢要派人前去提取,个别的还要经过有关部门审核,然后才能到达皇帝手里。刘宏嫌麻烦就赶在贡品入库前抽取提成,直接送到皇宫,美其名曰“慎行费”。贡品年年不断,导行费。就年年不缺,刘宏凭此获得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最为荒唐的是皇帝竟然在西园开办了一个官吏交易所,明码标价,公开卖官。年薪六百石的官职卖六百万钱,两千石的官职两千万钱。更狠是一点是,刘宏同志除了皇帝了位子不卖之外,上至司徒、司空、司马、下到县太爷,全部可以花钱买,而且钱到即付“货”,决不拖欠。居巢侯刘重今年已经五十四岁了,在当时也算是高龄了,却没有儿子,汉灵帝就想在刘重死后把
他的封国收回来,这样居巢县的税收就直归皇宫所有。刘重没有办法,就想到了刘恺,刘恺这件事朝廷是知道的,于是刘重便到处寻找刘恺的后人,这才有宝钿盒配盖子的故事。汉灵帝不放心,还专门派了宦官前来,把那个缺个盖子的宝钿盒收起来,防止居巢侯做假。
刘轩没想到还有这个变故,看样子就算自己不来找刘重,刘重也会满世界找自己了。谢过小二,刘轩与马欣怡关起门,商量起来……
第二天一早,刘轩一个人来到居巢侯府。朱漆大门,门外两个石狮子,门内四个家丁左右分立。刘轩拾阶而上。
“干什么的?侯府重地,闲人免进!”一个家丁手一伸,拦住去路。
“在下刘轩,有事求见侯爷,烦请这位大哥通禀一声。”
“侯爷是想见就能见的吗?有没有名帖?”“有有有。在下是为宝钿盒一事而来。”刘轩一边说,一边递上一串铜钱。
“噢,为了宝钿盒啊。那你跟我进来,先见见总管。”
刘轩跟着这个家丁进了侯府前院的一个偏厅。偏厅里,一个身材瘦小,贼眉鼠眼的老头正跪坐在榻上。
“刘总管,这人求见侯爷,说是宝钿盒的事……”“恩,你先下去吧。”老头挥挥手。
“你有宝钿盒盖,拿出来我看看。”老头有些不耐烦。老头看到刘轩从怀里取出的那个宝钿盒盖子,眼前一亮。
“把它交给我,你在这等着。”
“不行,我要亲自看着盒、盖是否相配。”刘轩留了个心眼,斩钉截铁地说。
“哼,这可由不得你。来人,给我拿下。”
老头一声令下,五、六个家丁不知道从哪里一下冒了出来,围着刘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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