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轩见樊敬果然将话题引到女儿的终身上面,心中暗笑,嘴上说道:“樊里长你们本地的官府管不管这事,我不清楚,也不好过问。不过你也不要担心,,明日你便可带些人去河间太守府,由我私人先送你些粮食回来应应急。”赵云却在一旁怒道:“假仁假义,谁要你的臭粮食!”樊敬不高兴了,说道:“赵云,刘大人是送粮食给我,关你什么事。我家不欢迎你,你给我出去!”樊娟嗔怪道:“爹,你怎么这样说话。”刘轩在旁边插话道:“樊里长,女生外向,我看樊小姐对赵云小哥颇有情意嘛。”樊敬慌忙说道:“没有的事,没有的事。他们两个只是小孩子,常在一起玩耍而已,大人不要误会了。”刘轩哈哈笑道:“樊里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看他两个郎才女貌,又情投意合,恰是天生的一对。今天我碰巧遇上,不如就给他们保个媒如何?”一直没有说话的典韦突然叫道:“好好好,有喜酒吃的时候一定要带上我。”赵云见他两个竟然帮着自己在说话,才明白刚刚错怪好人了,而樊娟则羞红了脸,低着头偷眼瞄 向赵云,心中忐忑不安,也不知道父亲会不会答应。樊敬一听,这可和自己的初衷相去甚远,顿时支吾起来:“这个……这个……”刘轩心中暗道,赵云给你做女婿你都不要,这眼光也太差了,反倒将女儿嫁给赵范的哥哥,结果早早地做了寡妇,当下不以为然地说道:“哎,樊里长,你可不要瞧不上你这女婿。在下看人颇准,赵云眼下虽然穷困些,但我观他一表人材,若肯随我同去河间,我好好指点他一番,将来定有出头之日。”樊敬听了刘轩的话,改口说道:“大人倒是一番好意,只是我这个贤侄性情乖张,恐怕不大愿意随大人同去。”赵云不等刘轩开口,抢先说道:“既然大人厚爱,在下愿随大人同去河间,听候大人差遣。”刘轩见赵云应允下来,心中暗自得意,对樊敬说道:“樊里长,咱们这就说定了,明天你带人去河间取粮食,就作为我替赵云给你家小姐下的聘礼,等过些日子就把他们的事办了,你看如何?”樊敬只得唯唯诺诺道:“既然大人有命,小人怎敢不从,一切由大人作主便是。”刘轩突然想起什么,问赵云道:“赵云,你今年多大了?” 赵云道:“回大人,小民今年十五岁了。”刘轩道:“才十五啊,个子倒是不矮,只是似乎岁数小了点。不过不要紧,先把亲事定下来吧。”反倒是樊敬说道:“大人,这倒不打紧,我们乡下人十六、七岁娶妻生子的多了,只是不知道赵云这年纪太小,大人会不会不用他?”刘轩哈哈笑道:“古有甘罗十二岁拜相,赵云已经十五岁了,在我身边先做个护卫,那是绰绰有余的。赵云,你随我连夜赶回河间,可有意
见。”赵云看向樊娟,欲言又止,似有不舍。典韦不悦道:“你这小子,怎么婆婆妈妈的,要去就快点动身,天色已经不早了。”刘轩止住典韦说道:“哎,我看赵云是舍不得樊小姐。不如这样吧,樊里长,你们一家可愿意搬到河间去,大家彼此也好有个照应。土地、房屋我自会安排。”樊敬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能攀上太守这棵大树,自然满口答应道:“小民听从大人安排便是。”刘轩大喜:“好!赵云,你明日便护送樊里长一家去河间,直接去太守府找我。典韦,牵马来,我们现在就打道回府。”赵云见刘轩真心为自己打算,心里感动,挽留道:“大人不如在村里休息一晚,明日再一起回去如何?”
刘轩心道,你这个小家伙才在热恋中,就如胶似漆分不开来,我可是初尝滋味,为了找你把老婆丢在家里独守空房呢,既然事情已经顺利办妥,哪有心情再在这里耽搁下去,嘴上却说道:“既然常山发生了盗匪抢粮的事件,我身为河间郡太守,也不可不察,得赶回去布置巡哨,以防万一。刘某不能久留,先行告辞,我在河间静候诸位大驾光临。”刘轩说完,翻身上马,冲着众人一拱手,带着典韦,一行人扬长而去。赵云看着刘轩渐渐远去的背影,良久没有说话。樊娟走上前拉着他的手欣喜地说道:“今天多亏了刘大人,爹爹终于答应了我们的事情。你以后跟着刘大人一定要好好干,不能辜负了大人的一番好意。”赵云也感慨地说道:“是啊,刚才我差点错怪了大人,现在看来大人不仅帮助了你我,还是个尽心尽职的好官啊。”樊敬看看女儿,又看看赵云,叹了口气,只希望真如刘轩所言,赵云将来会有大出息。刘轩离了真定赵家村,归心似箭,顾不得疲劳,连夜赶路,一路上与典韦两个只吃了些干粮,喝了点凉水,马不停蹄,约摸四更不到,便来到了河间 郡城。这时城门尚未打开,典韦便在城下扯了嗓子大叫:“太守回府,快开城门。”那夜间值守的士兵早就睡着了,正做着美梦,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惊醒,心中恼怒,走上城楼大骂:“哪里来的鸟人,半夜三更鬼叫什么。想进城,等天亮再说吧。”典韦大怒:“瞎了你的狗眼,这是太守大人,还不快开城门。”那士兵睡得迷迷糊糊的,听了典韦的话,丝毫不理,说道:“什么太守,老子只认得李郡丞,除了郡丞大人亲自来叫门,天王老子我也不开。”刘轩听了城门上士兵的话,心头火起,这不是只知有郡丞不知有太守吗?简直是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当下,对典韦说道:“恶来,你在下面等我,看我上这城头。”刘轩打马来到城边,他虽然不会轻功,不能一蹿数丈高,但有一手壁虎游墙的功夫,有点类似后世的蜘蛛人。这河间郡城没有护城河,城墙也不算高,
那时的建筑水平,墙面也远达不到光滑的程度。刘轩从马上跃下,解开缰绳,从腰间取出几把飞刀,分别系在绳上,看准了城砖的缝隙,用力一甩,那飞刀便卡在缝隙之间,离着城头却还有一米的距离。刘轩双手一拉缰绳,借着城墙上那些凹凸不平的地方,手脚并用,如攀岩一般,三下两下便窜了上去。那守城的士兵站在城门之下与典韦对骂,却不知道刘轩早上了城头。刘轩几步便窜到他的身边,一把叉住他的脖子,厉声喝道:“快下去打开城门!”那士兵被刘轩卡住脖子,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只得双手不住地作揖。刘轩松开手,那士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起头来,嘴里不住说道:“壮士饶命,壮士饶命。”刘轩怒道:“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是新任 太守,还不快去打开城门!”士兵战战兢兢地下了城楼,“吱咯吱咯”地开了城门。典韦骑着马冲了进来,举起铁戟,刘轩慌忙叫道:“休伤他性命。”典韦听到喊声,手一偏,铁戟的月牙将士兵的半边头发连着头皮一起削去,那士兵吓得魂不附体,瘫软在地上。刘轩也不理他,翻身上马,扬鞭向太守府奔去。来到太守府门前,却见府门四敞大开,也不见把门的军士,刘轩心中诧异,领了典韦直奔后堂。刘轩推开后宅的房门,便见一道寒光闪过,身子一偏,“嘟”的一声,一把飞刀晃晃悠悠地钉在门板上。刘轩借着月色一瞧,正是自己的飞刀,顿时心头一敛,用力一脚踹开房门,大声道:“老婆,你没事吧!”
只听房内传来一声惊喜的叫声:“老公,你可回来了!”
刘轩进到房内,只见桌子上点着油灯,马欣怡披散着头发坐在床沿上,她跪着两个人。典韦现在对刘轩的身手十分佩服,就没有跟进房内来,而是手提双铁戟守在门外。刘轩走到近前,却见跪着的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正是二丫,小脸苍白,身子仍不住颤抖。那男的却不认识,被反剪着双手铐在背后,用的却是当初教马欣怡的绑猪扣(拴贼扣),嘴里还塞了一块破抹布,显然是马欣怡的杰作。
刘轩走到马欣怡身边坐下,奇怪地问道:“这两个人莫非有什么奸情,是一对奸夫淫妇。”马欣怡见刘轩回来,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扑到刘轩怀里,含着泪说道:“如果你再晚回来一天,恐怕就见不到我了。夜里真的好险。”
原来,这个男子是河间军中的校尉,叫李林,是郡丞李诚的亲侄子。李诚兄弟五人,李诚排行老二,却只有他最小的弟弟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全家人从小对李林都十分溺爱。前任太守被李诚设计排挤去职以后,李诚又帮他谋了个校尉的官职。李林从小便游手好闲,最喜欢拈花惹草,经常出入的是花街柳巷,当了校尉以后,身边跟了一帮兵痞,更是胡作非为,又多了一个新的嗜好——祸害良家妇女。
《仙木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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