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台的夜市虽小,但还是有不少来自其他地方的物品,各种各样的新鲜事物让殷长歌目不暇接,这家介绍这北方其奴的狼牙,那家吆喝着池州的珍珠...在这嘈杂的夜市,殷长歌不免有点晕头转向,
“这位公子,我见你本就气宇非凡,我正好有把宝刀,要是你在佩在腰上,啧啧,那真的是绝配!”突然有一商贩主动向殷长歌推起了他的商品,殷长歌一听,
“宝刀?”心想这陆台夜市居然还有人卖宝刀,顿时来了兴趣,
“你这宝刀怎么卖的?”
“这宝刀是我家中的祖传宝刀,我本不想卖的,但奈何家中实在贫困,便只好打算来这夜市碰碰运气,原本是想卖1万文钱的,但我见公子你与我家祖传宝刀有缘,就卖5000文吧!”这时,一旁的陈平生拉拢殷长歌,窃声说道:“别买,骗子,待会儿哥给你买个好的。”于是殷长歌只好对着那卖刀之人摆摆手:“算了,我还是不买了。”说罢就继续朝着夜市的中心走去,见殷长歌打消了买刀的念头,那商贩连忙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哎哎,公子你别走啊,我卖1000”,可殷长歌没有回头,他便加大声音,
“500文!那我100文卖你!”但他最终还是只能看见殷长歌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哎!那该死的小子毁我生意!”商贩咒骂着陈平生,可他嘴里虽是念叨着,而嘴角却愈发上扬,
“罢了罢了,看来还真是没缘咯。”
“在夜市里,这种声称家贫卖祖传宝贝的小商贩,就喜欢坑你这种一看就知道刚出门游历的公子哥。”陈平生在殷长歌一旁笑话着后者,而殷长歌丝毫不介意陈平生说他的笑话,只是挠挠头,忽然,他瞥见了路边的一个摊位,眼前一亮,就拉着张梓若的手往摊位前去,
“张姑娘,我想买个礼物给你。”张梓若瞬间红了脸,驻足原地尴尬道:“殷少侠”,兴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殷长歌急忙松开了拉着的手,只好解释道:“抱歉,张姑娘,我见那儿有个摊位在卖乐器,想着昨天你的琵琶被摔坏了,就想着给你买一把。”张梓若一愣,继而谢道:“梓若谢谢殷少侠的好意,但梓若本就受少侠你的帮助,也怎好意思再收你的礼物。”见张梓若拒绝了自己的好意,殷长歌也是留在原地,不知所措,这一幕清楚的落在了于长红眼里,她先是不自觉地一笑,等回想过来后,再是露出迷惑的表情,最后才下定决心决定帮殷长歌解围:“梓若,你就收下吧,可不能辜负殷公子的一片好心啊。”
“可...”见张梓若还是有些犹豫,陈平生就走到殷长歌身旁,用手从殷长歌背后往前轻轻一推,而殷长歌顺势往前打了个踉跄,
“张姑娘你可别客气了,这家伙有钱的很呢!”听到二人替他解围,殷长歌接着说道:“对对对,张姑娘你就接受我的礼物吧。”
“那,好吧...”见张梓若好不容易同意,于长红也是很配合地牵着张梓若往摊位走。
卖乐器的摊主是一位老婆婆,见好不容易有人前来她的摊位,她便高兴地站起了身,询问道:“公子,小姐,你们可是要买乐器吗?”
“是的,我的琵琶坏了,我想买把琵琶。”张梓若缓缓开口,老婆婆一听,竟是买琵琶的,便更加高兴了:“那正好,我这儿有两把琵琶,都是一等的琵琶,小姐你...”老婆婆顿了一下,看了看张梓若眼上的白布带,然后又继续说道:“要不小姐你摸摸试试?”而张梓若似乎是毫不介意,
“好。”说罢便伸出了双手,见状老婆婆赶忙把一把琵琶递到了她的手里。
于此同时,在他们身后的陈平生双眼一眯,便悄然无声地离开了殷长歌三人,并未告知他们。
“说实话,婆婆,你的这两把琵琶虽然确实是一等好货,可惜始终与我不匹配。”在试弹两把琵琶后,张梓若惋惜道,那老婆婆随即从张梓若弹的琵琶曲中回到现实,摇摇头,
“小姐真是弹的一手好曲子,实属天籁,奈何确实可惜了,我这两把琵琶确实与小姐的相性不符。”而此时殷长歌也被她们的交谈拉回了现实,虽然殷长歌不懂音乐,但在张梓若弹曲子的那两段短时间里,殷长歌感受到了两股分明的情绪,一股是久别相逢的喜悦,一首是堕入无尽深渊的绝望与愤怒;殷长歌回味着余音,待听到她们说
“可惜”后,继而开口问道:“张姑娘,为什么说可惜?这不是弹的挺好吗?”张梓若掩嘴笑道:“殷少侠你可不知,我们挑琵琶,就像你们修道人挑武器一般,得挑选合适的才行。”殷长歌琢磨着张梓若的话,这时,陈平生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哟,张姑娘居然还会弹‘落日叙晨’,这可是宁国有名的曲子啊,不过后面那首曲子,我就不知道是什么曲子了,不知张姑娘能否告知一二”,殷长歌顺着陈平生的声音回头,见陈平生的手里绑着这个小孩,而张梓若在嘈杂的夜市中勉强辨清了陈平生声音的大致方向,于是回答道:“回陈少侠,那首曲子的名字是‘荒’,是小女家乡的小曲子,少侠你自然是没听过。”
“哈哈”,陈平生只是用右手挠着头,而他左手里被绑着的小孩因为嘴里被绳子堵着,所以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是之前偷我钱袋的小孩!”殷长歌突然想起了眼前这脸上带着淤青的小孩,
“平生哥,这小子是怎么会被你抓到的?”陈平生扬扬头,自豪道:“刚才你们在试弹琵琶的时候,我就看到了这小子,他居然还想偷路人的钱袋子,就被我抓到了。”听到陈平生的回答,陆苗恶狠狠地一瞥陈平生,可即便再使劲,也无法挣脱身上的绳子。
陆苗虽然有很多次偷窃行为都被发现了,但每次都能逃脱,没被抓住,可他没想到,短短两天时间里,他就像这样被抓了两次,想到这里,陆苗心里便是咒起了家里躺在病床上的那个陌生人,
“要不是白天在给那倒霉蛋采药,我就不会在晚上来夜市偷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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