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见那女子一把扑进了许蔷儿的怀里。
两姐妹抱头痛哭。
许杏儿在许蔷儿怀中哭了好一会,这才抬起头,带着哭腔问道:
“姐姐,你可算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你回家了吗,爹爹他们还好吗?”
许蔷儿回道:“我也是今天刚刚获救,还未来得及回家。”
陈阳听到这里,忽而想起之前许蔷儿所说的,她是宗正许令书的女儿。
许令书不就是上次带人冲到府中想要污蔑陈阳毒害众学子的那人吗?
难不成其中有什么关联?
这时只见许蔷儿将目光转向了陈阳,开口问道:
“侯爷,若是得空,可否请您派人送我们归家?”
陈阳想起身在狱中的许令书,面带难色的说道:
“这倒是可以,不过……”
“不过二位姑娘做好心理准备,你们父亲如今身在狱中。”
“若是你们想先看父亲,我着手下送你们去。”
“若是想直接归家也可以,我现在就可护送二位归家。”
两人一听父亲身在狱中,顿时吓的花容失色,不可置信道:
“父亲怎会在狱中呢?”
“父亲一向秉公执法,一心为民,声誉极好,怎会犯下错事以致入狱呢?”
陈阳说道:“此事说来话长。”
“你父亲之前到府上刺杀我,未曾得逞,被押送入狱。”
未及细说,就听许蔷儿立即否认道:
“不可能的,侯爷这么好的人,父亲怎么可能会出手,父亲一向良善,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随后她一脸坚定的看向陈阳,说道:
“还请侯爷开恩,带我姐妹二人前往狱中,此事定是有什么误会!”
听闻许蔷儿的话,陈阳一时也起了怀疑之心。
许令书当时急于认罪,却是不似一般罪案的犯人。
一般来说,为了逃脱罪责,嫌犯一定会尽量减轻自己的罪责。
然而上次的许令书反倒是急于认罪,将罪责揽在自己身上。
如此非同寻常,难不成真有隐情?
陈阳立时应下。
此时这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已然多数为陈阳一行人所破,剩下的就是将这些无辜女子放回家中。
其次需要将其中的贼人扭送至官府。
为了尽快了解其中内情,陈阳不再多作停留,转而将此处事物尽数交于徐福。
徐福见陈阳面色严肃,心知是有大事发生,也满口应下。
许杏儿由徐福护送至家中,而许蔷儿则是由陈阳抱起,直接运转轻功,向府衙赶去。
两刻钟后,陈阳站在了廷尉府前,敲响了廷尉府大门。
此时已是寅时一刻,黑暗的天色已然悄悄透出一丝光亮。
然而这个时辰正是大家熟睡之时。
是以陈阳敲门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听府衙内传来衙役的声音:
“谁啊,一大早的,不知道正休息呢,啊~”
说完他打着哈欠开了门。
正要再抱怨几句,就见陈阳气势汹汹的冲向庭内。
许蔷儿向那衙役道了句:“侯爷有事需办,望衙差大哥体谅。”
随后她快步跟上了陈阳的步伐。
衙差一听此话,立时惊了瞌睡,连忙冲向廷尉大人歇息的后宅。
陈阳则是询问了衙上值守的衙差,随后径直走向了廷尉大狱。
进入狱中,许蔷儿立时变得面色发白,脚步也缓了下来。
陈阳察觉到身后慢下来的身影,再看向眼前满是血腥的牢狱,于是后退几步,拉上了许蔷儿的手,说道:“不用怕,有我在!”
许蔷儿感觉到手中传来的温暖的力量,这才点点头,鼓起勇气随着陈阳继续往前走去。
根据先前狱卒所说,许令书是单独关押在大牢尽头的房间里。
许蔷儿只能尽力忽视左右两侧狱中的人。
但是随着愈加深入,两侧的罪犯愈是浑身血迹斑斑,各种严刑拷打的痕迹也愈加明显。
许蔷儿尽力忍住让自己忽略这些人,但是脑海中还是忍不住将这些惨状与父亲联系起来。
愈是如此作想,许蔷儿愈是心中恐惧。
忽的她停下了脚步,不忍再往前走。
陈阳察觉到她的脚步停下,就听耳边传来许蔷儿的声音:
“侯爷,爹爹他会不会也是如此,若真是如此,还请侯爷救救他。”
说完许蔷儿立即朝着陈阳跪了下来。
陈阳连忙将她扶了起来,开口道:
“放心吧,若真是有冤情,我定会为你做主的。”
说完,陈阳这才又拉起许蔷儿,两人继续向前走去。
终于行至走廊尽头,许蔷儿看向右侧缩在狱中一角的人,连忙冲向前方,开口唤道:
“爹爹!”
那人听到声音,只稍稍抬眼看了一下,随即便睁大了双眼,挣扎着冲向大狱的栅栏。
隔着栅栏,他将手伸向许蔷儿,不可置信道:
“我的蔷儿,是你!你还好吗?为父这些时日就盼着你们姐妹能好好的。”
话一说完,他立时又瑟缩了一下,连忙向后退去:
“不,不不不,我不认识你,你快离开,快离开。”
“我什么也没说,不要虐待她们了!”
随后他神志不清的朝着陈阳跪下,不停的叩头,口中还大喊道:
“求求大人放过她们吧,我什么也没说啊!”
“求大人开恩哪!”
许蔷儿一脸心疼的看着那人,随后朝陈阳开口道:
“侯爷,还请您救救我父亲,明明之前还是好好的,怎么不过月余未见,就成了这幅模样?”
陈阳抬手将锁链打开,许蔷儿连忙冲进去扶起那人,连声喊道:
“爹爹,我是蔷儿,我们来救您了!”
许令书口中喃喃不清,听到耳边不停传来的呼声,这才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向进来的两人。
见是陈阳,他又看向许蔷儿,随后又立即朝着陈阳跪下,嘶哑着声音说道:
“侯爷饶命,蔷儿她什么也没做,蔷儿是无辜的,还望侯爷放蔷儿一条生路!”
陈阳见他一副疯癫状,心中也升起一丝烦躁,立时开口道:
“老老实实将所犯之事从实招来!”
许令书一听此话,顿时一脸灰败,蹲坐在地上,绝望的喃喃道:
“完了,这进也是死,退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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