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没有摔断胳膊摔断腿的,揉几下就没事儿了。”昭文武见自己闺女活蹦乱跳的生怕自己兄弟一家尴尬急忙打着圆场说道。
“嗯,嗯,这丫头就是个上蹿下跳的猴子,皮实的很,还不赶忙回屋去梳洗一下,快些出来吃饭!”昭王氏也笑着说。
“娘,您先去吃,我洗洗就来。”昭玉同满脸担忧之色的柳诗玥笑着说道,捧着几支梨花开心的放到桌上回屋去洗漱了。
见到昭玉无碍,柳诗玥倒也不好发作,只是暗中皱眉,自己已经对那昭冰分外讨好,希望他即使不能如他两位哥哥那般对昭玉多家照拂,至少也不要总是背地里欺负昭玉,可见自己所做的一切还是无用了。
暗中叹了口气,柳诗玥继续伺候婆母,招待亲朋。
美好的时光虽然短暂,可是心怀美好之人总是有本事将平淡无奇的日子过的美好。
春日的晚风还是有些凉,柳诗玥披着青绿绣着百合,镶着白狐之毛的斗篷,膝盖上还盖着一张薄薄的淡黄绣着绿竹的蚕丝小被,坐在丈夫为她做的摇椅之上,一前一后晃动的视线里满天的星光更加璀璨明亮,那轮弯月如同昭玉的一双笑眼,看的柳诗玥如痴如醉。
她的身侧,昭文武坐在一张普通的四角椅子之上,一只手压着妻子的小被一角似乎生怕那风钻了空子进到被子里,另外一只手则是在一只小动物身上不断揉搓着,那小动物浑身皮毛是黑褐色,两只萌萌的眼睛好奇的望着眼前的世界,最终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享受着主人温柔的抚摸。
轻风吹过,那株梨树岿然不动,但是其上素白的花瓣却经不起微风的撩拨随风起舞起来,一时间花瓣飘落漫天飞舞,搅动了这个小院子原本的宁静,那只原本趴在昭文武膝盖上的小动物呜咽着直起小身子,昭文武便将它轻轻放在地上。
浑身毛茸茸,摇摇晃晃的小身子的在院中追逐着花瓣跃动着,昭文武夫妻便笑着看它笨拙的玩耍。
或许是童心未泯的缘故,柳诗玥轻轻起身,披着那件素雅的斗篷来到梨树下同那小动物快乐的追逐着花瓣,花瓣飞扬,落到她的如瀑布般乌黑的发丝之上,娉婷佳人随着风追逐着花瓣,如同花仙起舞,昭文武本想起身加入,可又怕扰了那副绝美的画卷,一时间痴痴的看着画中之人。
“爹爹。”
淘气了一天早早入睡的昭玉,此刻身上披着一件火红镶着白狐之毛的斗篷,如同瓷娃娃般来到昭文武身侧。
“嘘。。。。。。”
昭文武向爱女比划着,生怕她去打扰了正沉醉在花海之中的柳诗玥。
“好美!爹爹,您说我将来会同娘亲那般美丽么?”昭玉拍着小手羡慕的说着。
“能,我们家玉儿将来也会是个大美人儿。”昭文武不走心的应付着,从始至终他的柔情目光都未从妻子身上移开过一瞬。
“切!有了老婆就忘了闺女,就如同是你们的附属品似的!”昭玉气鼓鼓的埋怨着。
“嗯嗯!”
昭文武此刻根本未听到昭玉在说什么,只是在随便的应付着,不出意外的收到昭玉一个大大的白眼。
“玉儿,快来,你看这么多花瓣。”
柳诗玥看到了昭玉赶忙招呼着。
昭玉便开心的扑进娘亲的怀抱,狠狠的吮吸了独属于娘亲身上的味道,昭玉很是满足的长出了一口气,低头看见正围着二人摇摇晃晃玩耍的小狼,昭玉地下身将它抱在怀中,又仰着头望向正在蹁跹起舞的母亲不禁也痴了。
一副绝美的画中,白色花瓣漫天飞舞,一大一小的两个仙子,大的清秀脱俗,小的灵动娇艳,可眼前的场景明明又与画不同,因为这画中的两个仙女是活生生的,正是他赵文武的妻女。
“呼!”昭文武此刻被完全陶醉其中,无限满足的他情不自禁的还是走进了画中,将那一大一小的妻女紧紧搂在怀中。
“你们两个是我生命之中最重要之人,这一生除非我死,否则绝不离开你们!”昭文武感动之余低声呢喃道。
“不对吧,爹爹,祖母说过我是迟早都要嫁人的,难不成将来您也要这样拥着我的夫君不成?”昭玉仰头天真无邪的问着父亲。
“谁允许你嫁人了,如你这样的皮猴子,将来谁肯要你,爹爹养你一辈子!”昭文武心中莫名其妙的升起了火气,不知为什么一想到这个问题就火冒三丈起来。
“没羞没臊的,这话以后可不能被外人听到,知道么?更不能对你的爹爹讲起,否则他会吃醋的。”柳诗玥好笑的看着昭文武此刻要杀人的表情对昭玉说道。
“为什么?我也要如娘亲这般,找个夫君对我也这般好!”昭玉很是不以为然的说道。
“呜~”小狼很是赞同昭玉。
“小狼乖,爹爹,给小狼起个名字吧,等到了夏天放山的时候,带它一起去寻它的家人。”昭玉将小狼贴到自己的脸上不禁摩挲着。
“嗯~就叫它根儿里吧,它就是从一个大树窝里找到的,至于它的家人想找恐怕要难些。”
“为何?它不是狼王的后代么?那狼王被同类杀了,可是它还有母亲呀。”昭玉不理解的问道。
“老狼王被杀,它的母亲或许也跟着新狼王走了,”柳诗玥摸着昭玉的头说道。
“啊?怎会这样?”
“对啊,这就是我们人类与动物的区别。”柳诗玥继续说道。
“你还小,有很多事情不明白,等你大了就会明白,有些动物一生只有一个伴侣,伴侣先去了,它们就会一同殉情或者孤独终老的。”昭文武搂着柳诗玥的手用了一下力,似乎在传递着自己的决心。
“又开始胡扯,跟孩子提这些做什么?”柳诗玥有些埋怨的望了一眼丈夫,拉着一脸懵的昭玉走回屋子去。
“我说的是真心话。”昭文武对柳诗玥大声喊道,寂静的夜,这喊声传出去很远。
“你那兄弟又在发癔症。”王云英好笑的摇了摇已经鼾声震天的丈夫。
“哦,随他去,那就是个宠妻狂魔。”孤永权迷迷糊糊说完继续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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