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没有抽泣了声音,夜开始慢慢的静了下来,惊吓过渡仅仅是给了我这两年来积压内心的不快之事的一种宣泄口。
平凡的人生却成为了不平凡的事件的静观者,人到底谁主的沉浮呢?弱肉强食却成了更好诠释,渴望长大、渴望毕业,抱着凌云壮志步入社会。
原以为可以谱写并演绎着传奇,可连雨露阳光均未沾到便成了社会的弃儿。
金浩见我开始平稳的呼吸、开始渐渐的睡去,他轻轻的走到我的床前替我盖上的被褥,再悄悄的睡到了沙发上。
半夜断断续续的尖叫、抽泣、奋力的挣扎,醒了又努力的让自己睡去,如此往复终于见天色渐白。
我的双眼像是被蜜蜂轻吻过,上眼皮蓬松了起来。见金浩倦缩着身子躺在沙发上,心里像注入了一腔温水,柔和而湿软。
我坐在床沿上,着实心神难安便又侧睡了下来,用极不舒服的双眼注视着他,有欣赏、有感激、偶尔也伴随着内心的澎拜。
若没有佳儿的事件,兴许我内心的坚冰早已被融化。从最初无的不在意、到被证实他与佳儿的交往、再到佳儿之死,我与金浩两个原本仅仅只是工作上的密友,却被牵扯、纠葛众多的事务中。
而我却像站在旋涡的边沿、总是随着风速、风向的变化,被迫跌进了旋涡,跌进了这种阴郁的悲情中。
酒店的电话响起,我怕吵醒金浩,便抓起电话听到一位中年先生的声音:“您好,很对不起,一早打扰到您,我是昨天那位死者的家人,您方便的话我想跟你们见面聊聊。请问方便吗?”我手不住抖了起来,声调中又开始带着哭腔回复:“可以的”。
挂断电话后,我轻轻的推醒了金浩,他闭着眼,眼珠在眼框内转了几个圈后才睁开来,把我的头贴在他的胸口上。
“淼淼,听听我见你的心跳声。”
“讨厌,我刚刚接了个电话,是昨天死者的家属,在酒店楼下,约咱们见面聊聊。”我双手疲惫的摸着脸、揉了揉眼睛,恐慌的情绪又袭卷而来。
我俩快速的清洗,应约来到楼下的餐厅走到专用包间里。一推开门见昨天失魂落迫的向导也坐在旁边,一个四十来岁的衣着体面的男士和一名气质优雅的女士站了起来,朝着我们躹了一躬。
“我们是你们昨天援救死者的父母,虽然警方及医院已通知我们事情的原委,医学鉴定报告暂时未出来,我们还想再了解你们发现帅儿时的情形。”一提及此事向导浑身打着寒颤,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颤颤微微的说了经过:“他俩出了酒店门往天门山走,我见俊男靓女为了想赚钱补贴家用,就为他俩做向导,三人徒步去天门山。我一路也没在意不停的给他们分析游客、介绍旅游的方式,雨雪天气刮了一夜的风,路面结冰,我一话痨讲得入迷也没留意一脚踩空给滑到了坡底。我往坡上爬了2回,路实在太滑了踩不实滑了几回。他俩站在马路上见我上不来,就找了些断掉的粗树枝想把我拉上去。我自各也在坡下面的枝林里找棍子,看着黑呼呼的一团头被帽子盖的东西,我用手拨了一下,看着一张嘴角有血冰坠、整张脸煞白的脸,一下子吓得我双脚一软跪在地上拜了起来,我吓得魂不附体,他们也被我的状态给惊到了,令公子是被藏到了树、荆棘的丛中的,他俩拿着要树枝往我见的地方戳了一下,把死者推倒伏在地面上,他告诉我是软了随即报警、打120、我俩把身上穿的厚衣服都脱下盖到死者身上保持他的体温,可怜、可惜这么年轻就去了。”一旁死者的父母早已泣不成声了,女士浑身瘫软的滑倒在地,男士头靠在手臂上身体不停的抽动着。
“车祸,肇事者没有及时打120、而是逃跑了,我可怜的孩子竟活活的被冻了2个小时,失血、体温过低而死的。死得冤屈。”女性完失控的哀嚎着,不一会竟伤心过度而晕厥了过去,金浩大声的呼叫服务打了120。
我们三走出了包厢,在服务员的口中得知,两位是这饭店和酒店的老板,在当地也有盛名。
我与金浩看着女士被抬进了救护车后,我俩找了一张靠窗的地方坐下,我把窗页打开,外面的冷风都挤到这窗口涌了进来。
我稍稍的平静了些、双手放到桌上,脸伏在了手上,身心俱疲。金浩在我旁边坐了下来,手在我的头上轻轻的放下,静静的呆着、陪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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