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迷

秋宁与湾仔母亲大闹

    
    日子越来越安祥,凌远给予秋宁的援助及爱护是日日渐浓。湾仔的家人也消停了许久,大家似乎都在往预期的生活轨道上走,秋宁终于卸下心里辎重,在爱情的滋润下,整个人的容貌越来越青纯动人。
    我们四个每个周末都相邀去周边游玩。深冬已近,今年的气候出奇的好。
    没有一点的寒意,偶然微凉到太阳底下晒晒整个人也十分舒坦。每个傍晚都会收到叔叔的来电,我们也开始从陌生人变成朋友、从叔叔的精神层面来讲,是亲人,每天傍晚的通话便成了惯例,阿婕的热情也越来越浓了。
    情感的转移也让两位长者找到新生活的希望,我开始在每次节日前为他们挑选好礼品,尽自己的绵薄之力给他们多一些的爱意。
    我们的风险意识已经越来越淡泊,甚至都将这些风险遗忘了。快乐似乎麻痹了我们的敏感神经,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
    秋宁似乎已忘记了那晚与湾仔的交流,只是模糊的记得自己因这个男人的软弱而愤然的离去,他一个人在那里呆坐,他的失子之痛,他内心的愤然其根本的痼结点,也让他更加的绝望。
    他是一个已成年的男子,而他的母亲的过分干扰让他变成了巨婴。秋宁那句
    “你做得了主吗?”刺得他痛不欲生,失子之后他过来找秋宁表明自己的立场、亮明自己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
    可是他却忘了他的负责任要建立在他母亲的强烈干预下,他母亲因秋宁是外地人,害怕湾仔找了个累赘,哪怕秋宁有孕也被迫艰难求生。
    他是一个男人,他最心爱的人跟最亲近的人都在相继的离去。若大的世界,他的立锥之地在哪?
    他面对的事实一次次向刀子一样捅到了他的心窝,他开始有一种意识的觉醒。
    原本以为他会断臂求生,可惜他在秋宁离去枯坐了一晚,直到清晨才被发现、送往了医院。
    这种精神上巨大的反差、让他窒息、他甚至潜意识里边求死。这种消沉与颓废让他那位自视清高的母亲不得不过来找秋宁,但是她并不是求和,而是求战。
    幼儿园那顿平白无故的挨打的场面,又差点在今天上演。凌远将秋宁挡在身后,狠狠的推了一把湾仔的母亲,这个长者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而她依强悍的说:“你把我儿子害成这样的,你怎么阴魂不散了。”
    “你能不能讲讲道理,你再这么无理取闹扰乱我们的生活的话,我真不会对你客气。”凌远转过头仔细的询问秋宁有没有受伤。
    湾仔的母亲突然意识清醒了过来问:“湾仔病了在医院很久了,不愿配合医生医治,我这么尽心尽力为他铺路,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湾仔的母亲声哭俱下的哭诉着,她似乎一直都那么的盛气凌人,一直都打着为你好的名义,去参与或者支配着亲人的生活。
    凌远看到了这一幕,一个从未感受到母爱的男人,他镇住了不知道这种歇斯底里的哭诉意义在哪里?
    他为这种沉重到足以让人窒息的母爱而痛心、甚至有些幸庆自己是孤儿。
    看到了今天这一幕他可以想象得到秋宁所受的屈辱,而他儿子那种一心向死的决绝,想想都让他后怕。
    湾仔的父亲满头大汗的跑过来,见妻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左手轻轻的往胸脯上拍拍顺顺气,并望着秋宁问候:“孩子,你有没有受伤呢?”秋宁哭着摇了摇头,手里抱着宝儿,她的脸色阴沉的可怕,湾仔拒医、湾仔失子与我(秋宁)何干?
    柿子软了就天天捡了软柿子捏。想到这里,秋宁承受这么多年的委屈似乎在找着一个宣泄口,她开始勇敢的第一次反抗着这么强悍的长者说:“真想知道你错在哪吗?你错在过份的干与、压制了湾仔、他是你的儿子不应该是你的傀儡、他善良体恤着你为母的不易,而你却控制着他的思维、操控着他的人生、安排着他的婚姻、甚至他将自己颓废到无所事事的状态、您又要逼迫他顺你的意来抢孩子抚养权、他想要过自己的生活但是他被你操控着连活着的希望都不知在哪里?这才是他一心求死的原因。他生无可恋呀!”
    “你一个人活在地狱非得拉着大家一起下地狱,你在就有着无穷无尽的麻烦、湾仔媳妇对你像避瘟神一样。你难道就没有反思过吗?在家里谁都没有让您顺眼过,您过的独断专横、狠辣,你为什么要以这么刻薄的方式来待大家呢?好好过日不折腾不行吗?非要弄的鸡飞狗跳再把所有的气撒到我这个无辜者身上,对于你们我躲都躲不掉吗?”湾仔的父亲听了此番话,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妻子的茫然的脸,重重的点了点头。
    湾仔的母亲见要爱人的神情,脸色一阵的由阴转白,眼光开始渐渐的分散、呜咽了几声便晕厥了过去。
    湾仔父亲与金浩托住了长者的身体,凌远播打了120,秋宁嘴唇哆嗦了起来,宝儿紧紧的勒紧秋宁的脖子,大家在一阵的慌乱中匆忙把人送上了救护车。
    凌远回过神来看着秋宁,心疼的搂在怀里。
    “别担心,伤心过渡引起的。不会有事的。”他轻轻的拍着秋宁的后背,宝儿正闭着眼睛流着泪。
    我的双腿一直不听使唤的抖动着,脑海里各种不良的情绪及画面都翻滚了起来,我慢慢的缩着身子倦在了一起瑟瑟发抖。
    围观的人群渐散,我内心的隐痛却袭了上来,秋宁的泪水也不断的涌出来,凌远见状有些手无足措,只得无奈的等着、等着大家都哭完了,宣泄完后待群观者散去了再尽力来安抚着我们。
    凌远就这样面对着秋宁站立着,无奈的一支接一支的摘着烟、他不知道如何去开导秋宁、也无法去体会她内心深处的这种煎熬、他更不敢想像一个善良温顺的女子是被怎么境遇逼得口出恶语,对秋宁他此刻除了想用一百分的力气善待她之外,更是痛下决心要护她一世的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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