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难不成,还真是个修真的?”
我终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这散财侯爷并未回答,只是轻声笑了两声,刚欲开口,身后寻龙尺的声音随之响起:
“侯爷!李也,终于见到真人了!”
“寻龙金尺,一脉泰斗!李也兄果然名不虚传!”
散财侯爷开口,却是罕见的对寻龙尺颇为的推崇,后者苦笑道:“侯爷此言,莫非是要挖苦老夫?东西我带来了,侯爷,可能履行赌约?”
寻龙尺将骨杖拿了出来,前者当即道:“既已赴约,自是言出必行!我这边发令,自今日起,金门之辈,决不出关!”
言罢,散财侯爷又是凭空画出一道符咒,玄机橘红的火焰升起,朝空中散去!周文武跟安娜孙卿已然看傻了眼,就连寻龙尺都不由脸色一变,缓缓朝那枯木走去:
“但愿侯爷能一言九鼎!”
“李兄放心!金门之众,必遵令而行!”
不等寻龙尺走到近前,一阵疾风袭来,竟是直接将他手中的骨仗卷起,不偏不倚,正落在散财侯爷身前,骨仗在手,后者仍旧没有太大的动作,仿佛他千方百计得来的骨杖也并非什么重要之物!
我们五人面面相觑,见其不再言语,寻龙尺缓缓退下了枯木,拱手道:
“即使如此,我等便就此离去!但。。。老夫最后尚有一问!”
“请讲!”
“以侯爷的手段,要取这骨杖应该并不难吧?何故要如此周折?”
良王墓中见到金门七子的尸骸之后,我们原以为是这散财侯爷的能里还不足以进入良王墓,可真的到了这散财峰所见,此人手段堪称绝世,良王墓虽然凶险,可至少眼下看来,应该还难不住他!
闻言,后者轻笑一声:“山外青山楼外楼!大道茫茫几人修?我等皆是凡夫辈!岂染精绝断难归!恕不远送!”
他并未直言,我们也只好做罢,其言下之意一时间也不得明了,寻龙尺再度拱手,领着我们朝山下行去,只是临走之际,我又忍不住回头看向那荧光缭绕的背影
,竟是有股莫名的熟悉!
下山途中,倒是一片平静,拦住的黄皮子和老鼠精不知何故都为出现,想来应该是得到了散财侯爷的命令,此行总算是有了了解,然而,方才后者显露的手段,却让我们久久不能平静:
“你们说,他刚才那一手是真的吗?还是障眼法?”
“应该是真的,可又不应该是真的!”安娜言罢,周文武无奈道:“你这不等于没说吗?难不成这世上真有修真者存在!”
“师兄,你别忘了我们最后看到的灵气结晶!若是真有修真者,也并非不可能!”
“前辈!你说呢?”
周文武看向寻龙尺,后者同样是面露凝重,但最后说出了句‘此人,绝非凡夫’!
“天官,你说呢?”
微微思量之后,我并未回答周文武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们说,如果,我是说如果,他真的掌握了一些超越常识的手段,可正如前辈方才所言,大可自己前去良王墓!何必大费周折,逼得前辈出山呢?除非。。。不能说除非,而是事实,事实上,那就是办不到此事,而前辈便是他能想到的这世上唯一有可能从良王墓全身而退之人!所以才有了他的一番谋划!为的,就是那骨杖,或者说,荧惑的线索!”
“荧惑?你是说,他的手段很有可能也是来自荧惑?”
安娜瞬间明白了我言下之意,我点头道:“至少,现在看来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逆鳞也好,荧惑也罢,这东西的确拥有一些特殊的能力,或者说,在特殊条件下,能够催生出神奇,这散财侯爷应该就是沾染了荧惑,要不然,他怎么知道良王墓中有尚天阙的线索?”
“可是荧惑之力又如何能够轻易被人掌控呢?那东西虚无缥缈,毫无规矩可言,甚至是真假莫辩,这散财峰并非什么惊奇之地,又如能能够。。。”
“等等!你说什么?”
安娜的话,仿佛醍醐灌顶,瞬间又让我想到了什么:
“你说,真假莫辩?”
安娜急忙点头,我当即停了下来,回头看向散财峰,脑海中散财侯爷那熟悉
的背影挥之不去,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心头迸发:
“你们说,他有没有可能真的神游去了?”
“你。。。你什么意思?”
四人尽皆露出疑惑之色,我沉声说道:“你们还记得那金门七子的惨状吗?还有我们在良王墓中遇到的变故!那些纸人,还有那些巫师的遗骸!金门七子,可是整个关外的精锐啊,有没有可能,那七人就是神游的散财侯爷,或者说,他七人拥有他全部的手段,故而,在七子惨死之后,他才将主意打到了寻龙尺前辈身上!”
“你这越说越离谱!他还能分身不成!”周文武说道。
“我没说他能分身,但你别忘了那些纸人!我的意思是,他定然是亲自去过良王墓折戟而归,所以才有这般谋划!如此一来,那他就是个凡夫!或者说,还不如寻龙尺前辈的凡夫!”
良王墓之凶险,金门七子皆死,散财侯爷束手无策,这才一番谋划,逼寻龙尺出山,而饶是后者最后也是自僵才侥幸逃得性命,按照眼下的情况来看,那散财侯爷虽然不同凡响,但应该还没到我们想像中类仙的地步,如此一来,那这散财峰所见,很有可能都是假的!
一念至此,我心中思绪涌动,当即便朝散财峰折返,几人闻言同样是面面相觑,见我神色笃定,只好跟了上来!
我们一路疾行,穿过半山腰,直奔山顶,那道场仍在,可那几十个精怪却是不见了踪影,整个峰顶一片寂静,似乎证实了我的推断!
“快走!”
言罢,我们五人当即又往散财侯爷入定之处寻去,然而到了近前,却见那枯木仍在,那盘坐的背影也仍旧纹丝未动!
周文武当即捅了捅我,我缓缓深吸口气,朝那枯木走去,沉声道:
“前辈!?”
他没有回应,我接连又叫了三声,仍旧是不为所动,我旋即便沿着这枯木朝其走了过去,那暗黄色的长衫下,盘坐的身影莫名的熟悉越发的强烈,我一掌拍在他的肩头,他整个身子一颤,手掌下传来的力道,让我脸色一变,在几人惊愕的目光下,我一把将这长衫扯下,长衫下显露的东西,却是让我们五人齐齐傻了眼!
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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