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哗啦,紫发姑娘正在肖儒队伍的报纸里翻找着什么,整箱的报纸被她倒出,散落在地上,她翻看的速度极快,似乎一目十行,见报纸没有她想要的,便急忙打开笔记本,上面记录的是帮派工作者的工作日志。
星期一。
昨天和三条街的炮帮打了半天,没有分出胜负,自己人死了三个,废了九十七个,都去喂狗了,炮帮应该也好不了多少,都是狗日治安管理会害的,“安全费”上涨了数倍,唉,没时间写了,得催公寓里的贱民们交“月租”了……
星期二。
今天没事闲的,去歌翠苑溜溜弯,可惜腰子最近抽筋了,没有玩尽兴,也不知道这和平的日子还能过多久……
星期日。
老婆和孩子都被刺了,而且是用车子撞没得,都没留个完整的尸体,这世道,你炮爷不讲武德,就别怪老子了,虽然你有财团撑腰,但我也不是软柿子……
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
姑娘看得出身,尤其是“财团”两个字,似乎跟她有某种联系。
片刻后,她收拾起地上的“废纸”扔进火坑烧掉了,只留下那份地图。
方雅虚弱的躺在越野车里,紫发姑娘走进车,看到方雅虚弱的样子说道:“可恶啊,你们居然把小姐姐照顾成这个样子!”女孩说着普通话但带着苗疆口音,听起来别有韵味。
她轻轻摸了一下方雅的额头,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唉,得亏是没发烧,但是手臂上的伤口有瘀血,胳膊还起了疹子。现在是在晚上,都三十多度,白天该怎么熬,万一感染了怎么办,必须涂上清油草药粉。”
肖儒和马贱贱双双被绑在树上,嘴里还堵着纸团,支支吾吾说不了话。
见每人回应自己,姑娘回头一看道:“呦,忘了给你们松绑,别再想着打老子,明白么!”女孩瞪了肖儒一眼,随后把绳子松开,“愣着干什么,赶紧去采点清油草啊!”
两人满脸无辜,心话:才到这个世界没几天,谁知道清油草什么样子。
“嗯?你们难道不知道清油草?”女孩十分诧异,从腰间的小罐子里面取出一个小不点,正要往两人嘴里放。
这是心蛊,吃了心蛊就可以让蛊师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厉害的蛊师还能看见自己的过去。
“唉,算了算了,看你们穿的衣服,就像是城市里面还在念书的小伙子,跑出来一趟,连救命的药草都不知道。”随后女孩自顾自的蹦跳着去四周寻找草药。
她在几棵大树下找到白色的花朵,肖儒看上去就像自己世界里的康乃馨,在这些花瓣的缝隙间,长着一片绿色的细条状叶子
姑娘将叶子搜集下来,全部装进一个小罐子,由于是深夜,又是在茂密的雨林,肖儒这才发现,姑娘身穿着自己世界里,苗族的传统服饰,手上还带着银饰,腰上急着好几个罐子。
倒入清水,轻轻摇晃罐子后,清油草的天然淳朴香味散开,肖儒深吸一口气,鼻腔里满是香甜的味道。
“看什么看,还不来给老子帮忙?”姑娘瞥见两人站着不动,督促道。
两人将罐子架到火堆上,肖儒转动着木条,让罐子三百六十度均匀受热,那姑娘倒是清闲,拿出仅剩的生肉放到火架子上,看样子,她倒是和肖儒等人的口味类似。
姑娘解释道:“清油草,就是可以清掉身体里的污垢,新陈代谢懂不懂?”肖儒连忙点点头,“以后你们谁要是生病了,尤其是在树林里,找清油草暂缓伤势最好了。”
“你是蛊师?”肖儒好奇地问道。
肖儒刚进入这个世界,最世界的周遭还很陌生,在他的印象里,方雅的刺客,齐俊的力士,灵彤的格斗师算是比较常见的职业。
蛊师的传承偏向地域化,南方地区才会有这样的传承,而且,蛊师性情温和,不喜战争,在联邦的历史舞台上一直很低调。
“不是。”姑娘做在火堆旁,摇了摇头,说着拾起了刚好烤熟的烤肉,吃得直溜油。
“算了,我不问了。”肖儒的肚子咕咕叫着,好奇心全无,烤肉还没吃多少,女孩就跑过来了,鬼知道是不是香味引过来的。
“你们要去哪里,前面临时管制,过不去呀。”姑娘咽下一口肉问道。
“我们也只是路过,从9号城市第六街区出发,准备到小镇里度假,正好不是周末嘛。”话还没说完,就被马贱贱用眼神制止了。
这个世界没有双休日这一说!全年的三分之二都可以自由度假,剩下三分之一才用来工作。
机器能做的事,人干嘛要费这么多力气?
几乎联邦的民众都是这么认知的。
“霍,你是哪支小队的?”女孩问道,嘴角不为人知勾起。
“我们……”肖儒大脑飞速运转,该死的霓凰芯片没有反应,“原来你也是新人赛的队员啊,好巧不巧在这里碰到了。”
“我的嗅觉很灵敏,你们的身上残存着血腥味,还有,泥土的味道,我才你经历过了一场战斗,和另一支小队,是不是啊?”姑娘笑眯眯的说道。
见肖儒沉默不语,她先把烤好的罐子打开,里面的香草已经化成药水,拿起药匙,走向方雅。
“你看嘛?我去喂,而且,你说的话我也不相信是不是这东西能救命!”肖儒连忙站起,追着她质问到。
“爱信不信,老子只能告诉你,你们这位队友再不活血化瘀,以后搞不好,会种下顽疾的。”那姑娘看向肖儒,笑吟吟说道。
肖儒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示意姑娘可以喂药了。
几分钟后,姑娘从越野车上下来,将药罐子冲洗干净,挂在腰间,随后回到火堆旁。
小腹微微隆起,肉已经被她吃干净了,肖儒连喝汤的机会也没有,忍受着饥饿感。
“我想问一下,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不是,”姑娘说道,郑重看向肖儒,“你们杀的,是不是有个人叫常喜?”
肖儒瞳孔一缩,面色呆滞。
“从你拿斧头砍我,我就大概知道了,哈哈哈,哪有那么灵的嗅觉啊,都是我编的。”女孩笑得很开心,完全看不出小队被杀的只剩下马贱贱一人的愤怒。
“认识一下吧,你可以叫我,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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