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被无知间接送入深渊的人,从懂得男女之事开始我就开始了被迫的摆烂人生,这也就印证了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这句话吧!出生在这个只有物欲横流的时代,是让我感觉到肮脏的。
白芩,取自屈原的“采芳洲兮杜若,将以遗兮下女。”杜若又名白芩,多么讽刺的一个名字,用在我身上是亵渎了多少爱意。
父母在我五岁半的时候就离婚了,我被判给母亲扶养,母亲在离婚后不到半年就因为抑郁症自杀了,而她的忌日也是父亲与小三的新婚日。
然而父亲并没有因此而内疚,而是在半年之内迫不及待的娶了那个小他五岁的情人。
至于我,依然是住在奶奶家,以前他俩没离婚的时候就天天跑生意,一年也见不着几回面,只是母亲偶尔会多抽点时间在家陪我。
记忆中母亲非常喜欢看书,类似林徽因,张爱玲的书,都是她爱不释手的。在她看书的同时,她也会给我选取许多儿童读物。
奶奶对门邻居家有一个比我大一岁的男孩子,也是父母离异的,但是他的父母都是没多久就有了新家庭,比起有一个爱我的母亲,他是可怜的,但是有些时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因为他处黑暗,也让别人见不到光明。
周末那天,爷爷在厨房不小心摔了一跤,尾椎骨受了伤,奶奶担心在医院没空照顾我,便把我送到对门邻居家。
“谁啊?”
“是我,小芩的奶奶。”
“啊!是刘奶奶啊!进来坐吧,我妈妈不在家,出去了,可能要晚上才回来。”
“啊!这样啊,小商,那刘奶奶拜托你一件事儿,你白爷爷受伤了,我要送他去医院,你看能不能帮我看着小芩,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可以的,那让她进来吧。”
“好的,好的,谢谢你呀,那奶奶走了,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奶奶送爷爷走了,我在客厅里坐着,陆商把遥控器给我:“你自己看电视,别乱跑。”说完他便转身回主卧室去了。
那个时候还没有网络电视,电视还是老版的,需要插天线,我调了许久都没有一个可以看的节目,我无聊透了,时不时跑到阳台看奶奶什么时候回来。
陆商一进卧室就没出来,我看门敞着,我便想找他陪我聊聊天,说说话。
“你在看什么?”他坐在电脑面前,像是在研究什么,看得有些投入。电脑里时不时还能听到女人的喘息,我走近时,看到是一个差不多40岁左右的男人,和一个差不多大的女人赤裸着身体缠绕在一起。
我好奇的问到“这是什么?好看吗?”
他说“我也不知道,有一次妈妈和继父半夜把我吵醒了,我跑进她们卧室的时候看见她们在学这个。”
而且好多次我和继父在家的时候他都在偷偷看这个。正巧今天他们不在,我就溜进来看看。
“不是让你自己看电视吗?”
“没有找到好看的,我无聊,要不你陪我玩积木吧!”
“我都玩腻了,要不我们换个游戏吧,我们也学他们那样。”
“我不会?”
“学啊,我也没玩过。”
那年我六岁,他七岁,原本的游戏变成了在无知中偷食的禁果,也使得我把自己仅有的自尊揉碎了。
我第一次做人,也是第一次做女孩子,可是没有人告诉过我该怎么做好一个女孩子,等我知道的那一刻,一切都晚了,那不再是一场游戏,而是一个深渊。
我曾经多次试图为自己辩解过,也许你是干净的,没有人知道,那样你还是完整的自己。
小学我们在一个学校,时常一起回家,可是等到了五六年级之后,我开始慢慢的懂得了,我想他应该也是记得的,只是一直在假装忘记罢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尊心变得越来越强,然而那件事情就像一把刀,插在心口拔不出来,每次的遇见都让我觉得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为了让时间磨平回忆,我选择了离家较远的一所初中,并且选择寄宿学校,减少我们之间的碰面。
“住在学校要保护好自己,和男孩子要保持距离……”奶奶一遍遍的交代,让我喘不过气,她不知道,这每一句话都在将我的心揉碎,这些话来的太迟,本应该在我五六岁的时候就……
我努力的平复自己,声音却依旧透着沙哑。“知道了奶奶,我会的。”
寄宿公寓里我们是六人间,宿舍挺好的,带有卫浴,上床下桌。我本以为那样我就不用天天回家,不用在门口时不时碰面。
然而命运总是捉弄人,当你觉得一切都要变好的时候,或许那只是坠入地狱的一个开始。
他也来了这所学校,虽然不是一个年级,但是我们却有同一节体育课。所以必定一周至少也会见到一次。
我是开学新生报到的第二天才去学校的,由于我不在那个片区,需要改学籍。
“老师您好,我是新生……”
“你去勤学楼四楼101找徐老师报到吧?”
“好的,谢谢老师。”
学校绿化环境非常好,树荫延着主干道遮挡了阳光,显得格外凉快。
“您好,麻烦请问一下哪位是徐老师?”
“我就是”她大概35左右,有点富态,看着很和蔼,语气轻和。
“老师,您好,我是新生白芩。”
“啊!我知道的,走吧,跟我一起回教室!”
我跟在她后面,和她一起上楼,我的教室在四楼的楼梯口第一间,里面已经坐满了同学,大家都呜呜啦啦的聊天,并没有注意到。
老师把我领了进去:“同学们,安静一下,安静一下啊!这位是你们的新同学,比你们晚来了一天,让她给我们做个自我介绍吧!”
“我叫白芩,今年12岁。”
老师见我并没有往下说的打算,便带头鼓掌“欢迎白芩同学,今后大家就是一个集体,要相互帮助,多多关照。”
“那白芩同学就坐在南迦边上的那个位置吧。”
南迦,我初中的副班长,这个后来在我生命中驻扎的名字,再也抹不去了。我刚坐下,他把东西往边上移了移,似乎在和我拉开距离,而全程他都没有抬头看过我。只是投入的看着一本小说。
“哎!班长,新来那女孩儿好漂亮,是我喜欢的类型。”向宇,我们班最皮的男生。
“你喜欢的类型?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今天你才第一次见人家,麻烦你收敛一点吧。”
班长胡静,后来听室友说她们报到的第一天老师定的班长是童菲,当时还上演了一段《班长之争》。
据室友说:当时老师让搬书,童菲没听到,导致班主任在保管室等了很久都没人去。后来班主任到班里责怪童菲时胡静突然举手发言:“老师,我觉得她可能不太能胜任班长一职,我小学六年都是班长,如果让我做班长,我绝对可以管理好这个班级,给您排忧解难……”一顿强势的自荐使她脱颖而出,并胜任了我们三年的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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