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课堂小测……”吴幽的脚步没有因为眼前出现的提示放慢,只是心思却在飞速地流转。
【达到标准,您将进入课堂小测】
事到如今,他已经通过小霸王的只言片语基本拼凑摸清了小霸王学习通完整的评分机制和用法。
“第一,需要对整段古史的来龙去脉有一定的了解,掌握着一些信息并且根据学习通的提示能够进行正确的推导,这些推导会影响课堂的学分。”
“那些我明晰了某某信息的提醒,就是我课堂表现的一部分。”
“第二,在这个推理的过程中,会触发【知识点】,知识点是某种超凡的力量,被触发的知识点可以通过学分商城进行兑换,是课堂表现的重要指标。”
“它不仅仅贴合大玄联邦的超凡体系,还与课程结束时的评价与学分息息相关。”
“但知识点背后的知识并不完整,仅仅只是浅显的碎片,只有真正接触到关键的剧情物品或者人物,课堂的【重点】才会显露出来。”
“重点在本篇目之中代表着两段知识,分别是完整的林泉之心与完整的枯荣,而严夫子作为授课者也被我找到,所以此时此刻,课堂小测才正式开启。”
“第三就是,重点的获取,需要我找到授课者,也就是课堂老师的角色,只有这样,才能达到开启课堂小测的标准。”
吴幽严阵以待。
“所以说学习通的目的是让我获取知识,而获取知识的方法,恐怕就与知识载体有关。”
吴幽不由得回想起先前学习通给出的提示音来。
【你发现了重点知识载体:茹姑娘】
【你发现了重点知识载体:《平子》】
在学习通先前的提示语里,这两件载体,一个是邪祟,另外的则是遗物,两者有着天然的差别,这让吴幽对于如何消化重点知识有了推测。
“恐怕面对这两类不同的重点知识载体,有着截然不同的两种知识收容的方式……”
正推理着,吴幽眼前果不其然又有文字浮现出来。
【测试内容壹:茹姑娘作为载体承载着一段邪恶而混乱的知识,这段知识的天赋特性使得她能够在人的血肉之中种下种子,产出可怖的怪物,并且操纵人的心神。】
【杀死其载体,并在授课者的帮助下把这段知识进行归纳。】
【测试内容贰:《平子》的手稿之中藏匿着隐秘而浩瀚的真知,以你的精神要素还没有对其进行理解的资格。但是严夫子在手稿上的批注你早有接触。】
【获得授课者的认可,成为载体的持有者。】
“杀死和获得,果然如此。”
吴幽见到自己的推测成立,心里有了底,并且还观察到了学习通对两段知识不同的批注——
对于作为知识载体的茹姑娘所持有的知识,它的评价是“邪恶而混乱”,而针对平子,它则说的是“隐秘而浩瀚”,价值偏向一目了然。
正也在他理清思路之时,两人也默默走到了那烛火高摇阴森无比的戏台前。
【茹姑娘发现了你】
【意公子发现了你】
果不其然,脏污的帷幕还没有揭开,但是面色青乌的村人已经化作稻草邪祟,守在戏台之下仰头看着。
恍若祭神与朝圣。
吴幽先前埋了个心眼,并没有告诉老夫子村民们早就被转化成了怪物,原因是担心说不动他,怕这老人泄了心气,从此不再管村里的事。
但是现在看来,也只是多此一举,稻草邪祟的所作所为,反而是勾起了严夫子火气,他们身后村子东郭那间茅庐里头,“严夫子尸身”念诵圣人经典的声音居然骤然还大了些许。
“简直是,丧尽天良!”
老夫子一振灰袍,地里居然因为他神魂性灵的动作凭空激荡起一阵风雪。
【《平子》随着严夫子的动作闪过了一道光华,你揉了揉眼睛,本认为自己花了眼。】
哦,那没事了,那就不是眼花,吴幽暗道。
【村中大戏正在收尾,一阵阵靡靡之音递入你的耳中。】
但这声音却也被严夫子在身侧的念诵以及吴幽自身的澄澈天赋一一化解。
“不知道是哪头的道友当面,天宫福禄星君这厢有礼了。”帷幕还未拉扯开来,可却有了花旦和小生粉墨登场的势头,试探着看向场下的吴幽。
吴幽一愣,犹疑地看着严夫子。
严夫子捋着山羊胡,看着周遭面孔熟悉的村人面色低沉下来,但是多年的养气功夫使得他面容上没有过于显著的怒意。
“听这人的自称,难不成还真是庙宇里头的神祇?”
吴幽顿觉头疼,似乎他开启那什么普通课程的时候,就出现过某某星君的字眼。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并不相似,如果真是那种存在,也不至于有到一个僻远山村唱戏的奇怪乐趣,怕是爱好角色扮演的假货。
严夫子解释道:“天宫并非是神话里头的那座天阙,而是修士们自发以仙神代名的一个结社罢了。”
【你粗略的了解了这个世界的一角,知识获得粗浅的提升。】
吴幽这才放下心来。
“原来是福禄星君当面,长安行商尤乌在此有礼了。”
吴幽留了个心眼,谁知道这种人能拿自己真名做出什么事来。
“嘿,长安行商,道友可不实诚,神魂能勉强抗住我等的手段,却连我等都看不出修为来,说不得就是尊命星。”
那阴柔男声显然是不信,讥笑了一句。
吴幽这下真诧异起来——这二人看起来这么强大,又让严夫子困死在村子里,居然会感受不到严夫子的神魂性灵就在他身边。
吴幽把目光撇向身侧,严夫子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心。
“我的肉身执念还未消散,依旧在庐中诵经,他们定然没有发现我已经死去,只认为你孤身前来。
“况且我不想让他们看见,这两人是看不见我的,尽管安心。”
“你二人不坦诚相见,还怪我藏着掖着?”吴幽只能是骑虎难下,试着看怎样才能越演越自然。
“好,那便请道友赏一出戏。”
帷幕骤然掀开,着纹源绿袍的白面小生怀抱着那粉衣花旦,在烛火之下笑的阴森,居高临下地斜视着吴幽,有若看着最为下贱的蜉蝣。
“福禄寿~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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