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掌门说的是【七彩】属性吧,那种自带七色光晕的特效,除了好看之外倒也无甚大用。”
“正是此意,我想要更进一步的【七彩】,最好是一件法袍可以在七彩中随意变幻,同时剩余的颜色则集中到上下两处。比如说我喜爱绿色,那么赤橙黄三色则在领口至两肩处,蓝靛紫三色则集中在双膝以下处,能否做到?”
那老妇人也不直接答应,只是从储物袋中摸出一块七彩的石头。
“此物名为【七彩石】是一阶上品的灵矿,炼制七彩法器都会用到,诸如【幻形丹】之类的丹药也需要这个。
胡掌门所言的效果想要达到倒也不难,不过可能每件法袍要用的七彩石会增加几块了,那单件法袍的造价至少也是二十块二阶灵石了。不知胡掌门意下如何?”
“不过二十块二阶灵石一件罢了,先定制百件吧。”
胡八当即从储物袋中摸出五颜六色的二十块三阶灵石来,弄得那老妇人哭笑不得,‘哪来的土财主’。
苟迪化倒是看出了眼前尴尬的气氛,“胡掌门不必如此着急,先留下一块三阶作为定金,做出样品来,再付尾款不迟。”
如此倒真是自己唐突了,万一做出来自己不满意,这百件法袍也不是小生意,自己的灵石倒不重要,若是让贵宾不满意,这炼器师的脸面必然有失。
神兵门如此大门,掌握了无数神兵利器的炼制法门,若说其身后没有那些超级宗门的撑腰,那是定然不可能的。
此前苟子长老祖与自己提过他是大周书院的背景,然而其他几家也不可能看着大周书院专断独权,必然也在神兵门中划分了派系,自己还是不要恶了别人面子的好。
客客气气地对着那制衣师拱手致歉。
“晚辈唐突,还望前辈莫怪,那我等便在神兵门中叨扰几日,静待妙手天衣。”
“你这娃子倒也有趣,你葫剑门可有门徽印记?也一并画出来吧。”
胡言取过笔来,寥寥数笔便绘制了一个葫芦,又在葫芦口处点上一点剑芒。
苟迪化适时地拍了拍马屁,“胡掌门丹青妙笔,其中竟有一丝剑意。”
“如此门徽,倒也独特,吾名澹台华,是神兵门在此处的法衣奉行,既然苟老哥给了你贵宾令牌,那这单便由我亲自为你做样衣吧。”
胡言连忙谢过,算起来,这种独特的要求,多半是没有类似的样衣法门,如此算来,这澹台华前辈还得为自己创一种新的法门出来。
苟迪化左右无事,便带着胡言与胡八二人又在神兵门中参观起来。
“早些日子,胡八小兄弟来此,说是今年冬日贵门与御兽门有弟子联姻的喜事。看来敝门也要和贵门多多往来了,说不得也能有喜事呢。”
胡言只当他是在说客气话,自然应承附和。
“我葫剑门不做强求,全凭弟子意愿。若是贵门之中有春意萌动的青年男女,不妨趁着今年冬日来我门观礼。”
苟迪化又是一阵夸赞,直说葫剑门门风自由洒脱,暗合大道,定能人才辈出。
神兵门对胡言的态度好的出奇,一方面是苟子长还想着胡言身上的秘密,另一方面毕竟葫剑门是正式的修真宗门,二阶上品的灵脉就是堆也能堆出明心境的修士来,三代怎么算都至少能传承三百余年。
三百余年对于法相境或是改命境的老祖来说自然不算长,但是诸如苟子长之类的见性境修士来说,三百年也是大半辈子了,能交好自然不愿交恶。
更何况葫剑门第二代弟子的资质实在是高,在苟子长发给大周书院的报告中,他预测葫剑门第二代弟子中至少能出两到三个见性境的修士。
胡八与胡言在神兵门中每日闲逛,欣赏千奇百怪的神兵利器。
···
陈以文自从拿到了胡言给他出的题之后,每日跟在各弟子身后观察,诸多弟子左右无事,也还沉浸在年节的气氛中,倒也不抗拒,只是觉得新奇,愿意配合他做一些小实验。
陈以文先是问过几小,最后选定了刘天植、费步高和王涛三人。
王涛其中一个本命是一团水,而费步高是一团水汽,刘天植则是一团流水。
三者都是正儿八经的水本命,不含其他的属性,不像什么石中水或是瓶中水,所以选择这三人作为对比最为合适。
陈以文为人老练,虽然过得一直拮据,但是在雪山坊建设过程中也得了不少月俸,便先带着三小吃了顿好的。
又从胡平枝处要来了三套共九把最为常见的水属性法剑【碧水剑】【飞云剑】【春雨剑】。
第一旬,三人统一使用【飞云剑】作为同参,然后每日晚膳前,各自御使【灵竹纸鸢】绕蕴剑湖飞行,记录每日增长的飞行距离。
于是最近几日,杨日修等人的饭后消遣变成了观看三人的绕湖飞行,每次路过蕴剑湖东边时,众人还会齐声喝彩。
费步高本命之中就有一把剑,飞云又和他的另一本命水汽相合,所以这一旬他的飞行本就最快,而且也最持久,第一日飞了足足有两个时辰才力竭。
同时刘天植又还有照顾灵植的任务在身,不好每日浪费诸多时间在绕湖飞行上。
于是现在三人又多了一项任务,每绕湖一圈,在湖岸边的灵田处施一次【春雨决】,浇灌十亩灵田,再继续飞行,如此往复。
看了几日,众人也觉得无趣了,也都各自修炼去了。
原本三人只是想敷衍陈以文几日,但是没想到如此苦修下来,不过十日便抵得上此前一月,修炼的速度足足翻了三倍。
其实也不难理解,蕴剑湖的灵气本就品质不低,二阶中下品的灵气,对于立身境的修士来说,算得上过饱和了。
几人的吸收速度都有限,所以无法高效地利用,而现在每天上午观想本命,取同参法剑修行,下雾便开始使用灵力,直到力竭,又吃一顿上好的灵食,饭后又打坐修行,吸收灵气至第二日清晨。
如此往复,身心皆是完全进入了苦修的状态,比之佛门犹有过之。
陈以文尚且没有看出几人的变化,但是躲在地下默默观看的穿山甲毕竟是见性境的修为了,而且见多识广,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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