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能给她承诺,当她直接问我感情问题的时候,我慌了。
一行人进了寿阳将军府,漼风热情接待,幸华倒像是怀有别意而来:“府里来了贵客,为何夫君不叫人通知我?”
“皇叔。”幸华向我施礼后,在一众人中搜索晓誉的影子,眼睛定住朝她张望,明眼人都以为幸华会为漼风心悦晓誉的事情而不高兴,事实确实也是漼风和幸华之间有解不开的矛盾。
漼风一副满心御敌的态势:“怕打扰到你。”
“是怕打扰我,还是怕我出来打扰皇叔?”幸华诚心说出漼风所想。
漼风感觉当着众人这样争论不好,便上前一步与幸华说:“你我二人争论之事可否之后再说?”
“怕什么?皇叔是长辈正好能为你我出出主意。否则只靠你我恐怕争论到明年也不会有结果。”幸华的小算盘仿佛就是打在我身上的。
漼风抱拳向幸华施礼:“公主,殿下刚从南萧回来......”
“漼将军,带本王去议事厅吧。”我料想幸华会不达目的不罢休,便顺了她的意。
原来是幸华想回中州,漼风誓死驻守寿阳,双方因此争执不休,时宜端茶进来,幸华问其府内的侍婢呢?时宜是想听听缘由,便说:“在王府都是我给师父端茶送水的,我怕侍婢伺候不周。”
漼风对寿阳的感情恐怕是因为还有他更多美好的回忆,而幸华貌似顾不了太多了,便以已有身孕逼迫漼风回中州。
议事厅里大家聚在一起等待漼风的决定,他选择送幸华回中州后再回来,可他想得太简单了,命运捉弄怎会让他有如此随意。而晓誉听说幸华怀孕的事情显然强颜欢笑,接下漼风的兵符驻守寿阳,我即安排给了晓誉,既然对这里有感情,那就给她一丝念想吧。
与和尚出来正巧碰到晓誉在墙侧伤心难过,她貌似听到了漼风和时宜的对话,被我们撞见便不好意地红着眼睛逃离了。时宜和漼风迎面而来,我吩咐漼风去交接之后,和尚也以出去走走为由留我和时宜独自相处。
本来在船家告别之后她就略显难过,此刻在时宜的眼睛里我读到了伤心,“来寿阳,本想让你和哥哥多相处几日,可以缓和一下心情,没想到让你更难过了。”
时宜似乎坚决了信念,想要为自己寻一个答案:“弟子有一问。”
“问吧。”
她往前几步走到我面前:“若两人真心相待,却因种种缘由不得相守,明知该放下却又放不下,该怎么办?”
我不敢看她,不能给她承诺是我最无法面对的问题,而如今她直视着我,要我回答,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师父也不知道该如何做是吗?”
“在书院,桓愈问过我同样的问题,他问我是否后悔年少立誓无妻无子。”听到时宜惊诧的呼吸声,我接着说道:“本王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始终不敢看她,生怕我的辜负会让她更加伤心,但是这无论如何也是我真实的感情和当下的想法:“不过在江边船夫的话告诉了我,无论是否后悔,一切的选择都是值得的。”
说完后我坚决了内心,抬起眼睛看着她,红了眼眶的她,仿佛将伤心努力吞没,知道她心意,可我不确定是否能给她未来。
她红着眼眶看了我好久:“师父可真有曾想过有朝一日中原统一带我去江陵?”
我点点头望着她,望着她含着莹莹泪水的眼睛回答:“有!”
看着她抿嘴略带欣慰的弧度,我便明了她的心意,她要的从来都不是名份,她要的只是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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