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青蓝色的衣衫,我恍惚间认为她是待嫁王府的新娘。
正文:
回来已夜深,天行与和尚迎过来。天行见我牵着马而至,便问马背上的时宜:“师妹这是怎么了?”
“不小心踩到了泥坑里,扭到脚了。”时宜回道。
“准备棺木去中州,迎太傅回来!”我吩咐天行去办理军师的后事。天行领命欲走,我随即喊住了他:“想办法跟秦严见一面,打探一下太傅病故的始末。”天行领命退下。
和尚看着我问:“你是怀疑军师病故另有蹊跷?”
“万事多了解一点,没有坏处。”涉及到这个问题,我们都陷入了沉默,大家心里都预感,看似风平浪静的北陈,实则暗潮汹涌,我们要面临的局面又怎能逃脱的了呢?
我并未顾及和尚在场,转身对时宜说:“我背你吧!”
时宜微低头眼睛却看向和尚,而和尚貌似有些不好意地说要去和鹿谈心,我心里呵呵了一声,这和尚还真是通晓尘缘俗事。
时宜胳膊紧环着我的脖颈,小脑袋侧趴在我的肩膀上,发带时不时的轻触我脸颊,没有言语,我能察觉到她在欣喜的笑,我想这就是她向往的生活吧。
她正坐在床沿中央,若不是穿了青蓝色的衣装,看起来更像刚迎过门的新娘。粉黛娇羞,温婉喜人。若有一天我们真的归隐山林,我是否可以给她一个名分,让她光明正大的成为我妻?
心底想到这些,自己不禁感叹:“是呀,我从来都不是心如止水之人。所有人认识的理智寡淡的周生辰,只是时宜出现之前的周生辰。”
打来洗脚水蹲在她面前,帮她把一只脚的足衣脱掉时,可能是惊于我这样的举动,她貌似有点小紧张,再次脱掉另外一只时,她显然释怀了,而且我确定她心里是欣喜的。能让北陈皇叔伺候其洗脚的女人,普天之下也只有她吧,要知道刘氏皇族中即使是先帝赐婚的正妃也不曾有这样的先例,扪心自问不过是我自己乐此不疲而已。
“你不是说要找谢师兄?”时宜可能怕接下来的尴尬,特意提到了我要找谢云的事情。
“你自己洗,可以吗?”我担心的问。
“当然。”时宜开心的笑着。
“那好。”我起身拿了本书递给她接着说:“若洗完并无睡意,就读书。我一会儿过来找你。”
至门口,回身关门时见她抿嘴娇笑,看着她心满意足的样子,心底无比的踏实。
还是选择将军师是谢云亲生父亲的事情告诉了他,我不想有朝一日若我离去,他这一生都不知根在何处。
“朝着中州的方向,给军师磕个头吧!”嘱咐后我便离开了,刚强如他,他不是不需要我的安慰,而是他不想让我看见他悲伤的一面。
时宜的屋里仍烛火闪亮,显然她还在等我回来。走到屋前,门便被打开了。我微皱眉头看着她:“怎么?担心我不进来?”
“嗯嗯”时宜点点头应声道。
我叹了口气,扶着时宜进屋坐下。拿出金疮药准备为她涂抹。
“哪里来的?”她惊奇的问道。
“行军打仗的人怎能不常备呢?”我没抬头看她,只是专心的为她施药。
“哦!”她好像每次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就这样回应。时间久了我便知道每次她这样回答之后,都会抿嘴笑一笑。
回到王府已是初冬,这一日我与和尚正在商议如何大规模的调兵进京。侍卫来报,竟然发生了出乎意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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