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黄贺的身体经过多次穿越强化,已经可以跟项羽媲美。
否则就刚才那一箭,就足以让他寸步难行。
黄贺大吼一声,似乎要将心中的怒气全部发泄出来。
他单手抱着琼英,右手向后,扣动扳机。
啪——啪——啪——
三枪过后,两个麻匪中弹,摔落地上。
“糟糕,失去准头了!”
黄贺心中大急。
原本三枪都应该命中,可是左臂的箭伤,还是影响到了他的发挥。
因为剧烈的奔跑,鲜血越流越多,伤口处传来的疼痛,更是如鲠在喉。
他能感觉到身体正在慢慢的虚弱,眼冒金星。
左臂更是如火烧般。
手枪又延缓了马贼的追击。
谁也不确定,黄贺手中的铁疙瘩,会不会再次喷吐火焰。
尤其是刚才侥幸逃的性命的麻匪,更是直接勒住了缰绳,缀在最后。
灼热的子弹从他肋间穿过,带去一大块皮肉。
本来他还没感觉,直到两个呼吸后,他用手一摸,才发现摸了一手血,剧痛袭来。
从营地到岸边,足有一里多地。
黄贺只用了半分钟,就跑到了岸边不足50米的地方。
再快点!
再快点!
再快点!!!
黄贺紧紧咬住嘴唇,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到双腿之中。
黄贺闷着头跑,步频和步幅已经达到最高,随着体力的下降,已经有些减缓。
追的最近的麻匪,距离黄贺也只有三个身位。
沧浪———铁刀出鞘,跑的最快的麻匪将铁刀高高举起。
不出意外的话,这一刀下去,黄贺的脑袋就要搬家。
40米。
麻匪呼喝一声,铁刀破风而下!
然而。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可是你的女人我收下了,你放心,我会好好的开导她的!”
麻匪胜利在望,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开心,嘴角裂开,都快咧到耳后根。
到此为止了!
铁刀猛的劈下来,风声大作!
这一刀石破天惊,劈在黄贺的后背之上。
“我艹!”黄贺后背受创,差点一头栽倒,摔个狗吃屎。
麻匪也愣了,自己明明劈到了黄贺,却好似劈在了皮革上。
想象中的人头乱飞,鲜血四溅的场面并没有发生。
黄贺却借着这股力道,又往前跑了十几步,一头扎进了宽阔的河流当中。
“吁——”
麻匪追到河边,勒紧缰绳,战马长嘶。
“废物!人呢?”
三当家的姗姗来迟,望着毫无波澜的河面,破口大骂。
“三爷,对方身上穿了刀枪不入的宝衣,根本杀不死啊。”
麻匪很是委屈。
早知道,他那一刀就劈在黄贺的脑袋上了。
三当家的暴跳如雷,马鞭扬起,劈头盖脸的抽在那名麻匪的身上,打的他鬼哭狼嚎,却不敢躲避。
“让你犟嘴,让你犟嘴!”
等抽的累了,三当家的暴喝道:“一群废物,还不快去给我找?要是找不回来,我先把你们砍了!”
“三爷,大当家的那边?”
一个梳着小辫子的麻匪问道。
小辫子麻匪是三当家的心腹,彭越没来的时候,小辫子麻匪没少跟着三当家的做一些打家劫舍的坏事。
“你派人去通知,就说黄贺那厮跳河跑了,我正在全力追捕!”三当家的眼珠一转,“千万别说我下令射箭。”
“是!小的明白。”小辫子麻匪一副我懂的模样,拍马而去。
……
冰冷的河水疯狂的涌入黄贺的口腔、鼻腔。
黄贺死死的抱住琼英。
受到重创的黄贺被暗流卷入了未知的方向。
眩晕、黑暗、死寂。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年。
一张秀气的脸出现在他的视线。
鸟语、花香。
温暖的阳光,在他的皮肤上跳舞,黄贺艰难的睁开眼皮。
刺眼的阳光让他瞳孔一缩,紧接着耳边传来女人的欢呼,可下一秒,他眼前一黑,意识重新陷入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
黄贺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靠近了一处柔软的地方,那个地方温暖、平和,还有淡淡的奶香,好似回到了妈妈的怀抱。
干裂的嘴唇被撬开,紧接着,温润的液体灌了进来。
他的喉咙一阵滚动,无意识的吞咽着。
他的大脑昏沉沉的,似醒未醒。
这种感觉,好像小时候,睡午觉,意识想让身体起来,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
黄贺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非常非常漫长的梦。
梦里从自己的小时候开始,咿呀学语,蹒跚学步,到自己上幼儿园,上小学,初中、高中、大学。
整个人生历程,从头到尾来了一遍。
甚至连小时候掉进水渠里,差点淹死的镜头毫发毕现的来了一遍。
梦中的自己,无法掌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双亲车祸死亡。
他就像是一个旁观者,在看一场别人主演的电影。
只是自己的父母出车祸的时候,那辆撞人的车是如此的眼熟!
黄贺仔细的回想着,脑袋都快要炸了!
轰——
黄贺的脑袋里好似有什么东西被引爆,那辆车。
那辆车,不正是自己的座驾——武陵神车?
黄贺猛地睁开眼。
这一次,他彻底的清醒了,视线中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女人背对着他,正低着头不知道忙什么。
女人穿着一件白色的麻布长裙,虽然没有现代包臀裙那样紧致,却依旧完美的展现了女人的丰满身材。
型如满月。
曲线迷人。
丰姿挺拔。
再加上那一头乌黑如瀑布样的长发,黄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水,水,我要喝水。”黄贺装作口渴的模样,勉力抬起上半身。
没想到这一动,牵扯到了左臂和后背的伤势,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那女人明显被吓了一跳,扭头看过来,发现黄贺醒了,欣喜道:“叽里咕噜——”
啥?
黄贺傻眼了。
他发现自己压根听不懂对方说的是什么。
女人来到床前,伸手在黄贺的额头上抚摸着,声音悦耳动听。
高鼻梁、大眼睛,深邃的眼眸竟然跟潇睿一样,是湖蓝色。
黄贺瞬间明白过来,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中原人种。
黄贺心说,完了完了,掉进贼窝了!
女人一脸的焦急,黄贺听不懂她的话,她同样听不懂黄贺的语言。
黄贺口渴难耐,只好做了一个喝水的动作。
女人心领神会,立即用陶碗接了一碗清水。
黄贺望着女人清秀的面庞,爆炸性的身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把手放在了女人的大腿上。
即便隔着一层麻布,他都能感受到温度。
女人身子一抖,碗里的水洒了出来,水灵灵的大眼睛猛然睁大,惊诧黄贺的胆大。
她可能是没想到,黄贺居然敢这样做,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身体不能动弹了还对她动手动脚。
面对女人灼灼的目光,饶是黄贺脸皮厚,也不由得红了脸。
黄贺干咳一声,将碗里的清水一饮而尽。
清凉甘甜的水,划过喉咙,钻进黄贺的肠胃,使得他精神一振。
屋内的陈设简陋,肉眼可见的贫穷。
屋子的主体,是黄泥混合草灰,看起来跟原始人居住的茅草屋有些类似。
房子阴暗的很,只有南面有个两尺见方的小窗。
阳光从窗户透进来,正好照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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